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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你好烫啊(请支持晋江正版)(1 / 2)


鼻腔里满满都是白盏辛清悠的沉香,佟陆陆登时脸红得发烫。

她连忙撑手要站起来,却被他拦腰死死扣在怀里。

耳边似乎还萦绕着他的气息,她大脑里一片浆糊,被搅了一通似的,思想停滞,石化了一般僵硬。

不好,羊入虎口了!

“环纡……你,你好烫……”

佟陆陆想借口离开,却动弹不得。

白盏辛利落地转身,将她放倒在偌大的软铺。

佟陆陆紧盯着他,瞳孔轻扩,手心紧张地出汗。

双手撑在她的耳边,他清冽的呼吸打在她的面:“嗯,你惹的。”

他顺长的黑丝就这样轻柔地落在一侧,一点点的,一丝一丝顺着洁白的里衣滑落,清扫她的脸颊。

白盏辛极力克制这一刻的妄念,呼吸又沉又急。她能明显看到他额上渐显的青筋,还有撑在她耳边的双手,因紧紧抓住被褥而发出的轻微摩擦声,每一次心跳,都在克制。

深吸一口气,他强压住内心的冲动,翻身侧躺于她身旁。

须臾,他开口道:“陆陆,我要与你说个故事。”

刚从虎口逃脱的佟陆陆,此时悬着的一个心才悄然放下。

她转过身,侧对他,还没从刚才的那股震惊的劲儿中缓过来,脑袋空空:“说故事?”

好嘛,人家是伴着烛光吃浪漫晚餐,这家伙却就着一地烛光跟她说睡前故事。

“嗯……关于一个,鲜少有人知道的……爱情故事。”

曾经,有一个清秀的少年,他性格开朗,温润如玉。他是人们眼中的闲散人士,总喜欢游山玩水,爱自由,爱作诗。

他是当朝的八皇子。

当他跨越山河,不远万里来到远近闻名的西塞舟山,寻寻觅觅间,竟在一片绿地上,发现了一片桂花林。

那一天,八月飘香。

冉冉灿金的桂花林中,隐约有一个妙龄姑娘,她的美令他心潮暗涌,心神俱醉。

于是,八皇子开始日日都来桂花林,日日都能见得那姑娘立在原地,好似在等他。

他对她倾心、钟情,但不敢表爱,他会采许多小花送给姑娘,姑娘每次都只是笑一笑,说:“谢谢。”

他小心翼翼问得她的闺名,却不敢跟她多加攀谈。

后来,八皇子被迫回到京城,在九子夺嫡的战争中,莫名其妙被推上帝王的宝座,成为最后的人生赢家。

于是,继位后不久,帝王迎娶了艳绝天下的皇后。

他着尊贵的黑红龙袍,亲率千里良驹驰骋万里,迎接从舟山远道而来的佳人。

女子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如花美眷,那右眼下的一颗小痣,尤为惊艳。

他等这一刻等了许多年,从皇子到太子,再到如今登基御极,都是为了这一刻。

少年时期的惊鸿一瞥,如今在脑中尤为清晰。

于是,帝王不顾礼节,掀开轿帘,紧紧握住轿内人的手:“阿贞,朕,一直在等你。”

后宫空虚的帝王,自此独宠皇后一人。

皇后性情冷淡,唯喜种桂花。

于是,帝王每日下了朝,心心念念便是要去万华殿,与皇后一同栽植桂花树,栽了一整个院子。

那一年的八月,偌大的皇宫处处都飘着桂花香,每一丝香气,每一朵桂花,都是他们爱的证明。

但皇后依然每日郁郁寡欢,帝王就想尽法子讨好她。

他遍寻东秦,寻来一棵活了将近五百多年的巨大杉树,将其移栽到万华殿。

皇后只是淡淡笑了,欠身道:“臣妾谢陛下。”

他觉得不够,于是又托人寻遍东秦乃至匈奴,为她搜罗了世间最珍贵的玉石,并用那块玉打造了一块玉鱼,郑重承诺:“若皇后与朕得子,则赐此玉鱼,立封太子。”

后来,这句话应验了,皇后诞下一名男婴,但因难产,直到当日万华宫的百盏灯都燃尽,皇后才顺利生产。

因此,皇后亲自为太子殿下取名为:盏辛。

陛下不悦,拐弯抹角解释为:“辛,古语谓之新也,盏,灯,希望也,故而曰盏辛。”

太子周岁生辰,满朝文武无论远在何方,均要休沐借来庆贺。

那一天,皇后笑了,笑得灿烂。

燕王从舟山远道而来,献上一块极其珍贵的红宝石,皇后极喜,每日把玩。

帝王见此,便聘请全国最好的工匠,将这块宝石镶在新打造的凤冠上。皇后极喜,言笑晏晏,如沐春风,帝王极乐。

但一切的甜蜜,都只步于那一年的八月。

六月中,陛下与齐王、明王往北部岳山打猎,留燕王监国,皇后身体有恙,故辞而不去。

八月,又一年桂花开的季节,帝王因思念皇后,欣欣然独骑返回皇宫,却忽然大发雷霆。

他砸坏了皇后的凤冠,声震万华殿,当时在场的所有宫女太监,一应被拉出去处斩,血流成河。

这件事,后来被称为“八月事变”。

八月事变后,帝王对皇后的宠爱一落千丈,他开始广纳嫔妃,冷落皇后,到最后,竟然还将皇后禁足起来。

十月,太医例行诊脉,言皇后已有三月身孕,帝王勃然大怒,立斩太医,封锁万华殿。

第二年四月,皇后产下第二子,然二皇子因病夭折。

同年六月六日,小太子的两周岁生辰宴,皇后亦没有出席。

人们都说,皇后疯了。

小太子五岁之前,都是同万华殿的皇后同住。

但皇后娘娘,说什么都不肯点灯,万华殿的灯便蒙上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灰尘。

黑暗中,皇后不只一次地想掐死懵懂的太子,每逢白日,她只要望清楚他的脸,均要痛骂他一顿,并将他关进黑乎乎的衣橱中,无论他如何哭喊,都只允许宫人晚上再放他出来。

陛下忍无可忍,方插手此事,于太子五岁时将其接出,丢入偌大的东宫,再不关心。

一年复一年,于一个无人问津八月,皇后娘娘自此,与世长辞。

他们说,那一天,陛下正常上下朝,没有任何悲伤,却也没有喜乐。

那一天,正崇殿的烛火一直燃到天明。

那一天,到了上朝的时候,那个一直站在万华殿桂花树下的人,才兀自黯然回到正崇殿,假装出批了一夜奏折的模样。

他给皇后取了个谥号:贤元。

都说,那顶冠上的红宝石会发出骇人的红光,帝王因觉这是不详,是贤元皇后魂魄未散徘徊宫中的征兆,便叫人将凤冠放入盒中藏起来。

却没人知道,那帝王每晚都要将凤冠拿出来,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直到冠上的不少刻痕,都被生生抹平。

贤元皇后,出嫁前,姓孟,闺名依贞。

在闺阁时,与燕王于桂花树下相识、相爱、相许,却因一纸诏书,被迫与爱人分离,嫁入皇宫。

每一个清晨,她都是在桂花树下,等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帝王以为的初识,却不是她的。

旨婚下达后不久,燕王被迫娶妻,育有一子,名曰肇祯。

肇者,始也,祯者,依贞也。

盏幸之名,盏者,杯也,即悲也,辛者,不幸也。

“我就是那个……她最不愿见到的孩子……”白盏辛闭上双眸,紧锁眉头,任凭佟陆陆怎么轻抚,都抚不平,“而那个二皇子,实则尚未夭折,而是被贤元皇后藏在万华殿内,名曰,昭云。他是她的天空,是她的光明。”

佟陆陆惊讶得说不出话,她满目惆怅,终于知晓了事情的原委,却是那么的心酸,那么的忧伤。

故事中的每一个人,都爱而不得。

白盏辛睁开清亮的眸子,朝她张开双臂:“来,过来,让我抱一抱。”

佟陆陆瘪着嘴,乖乖钻进他的怀里,将他紧紧抱住,一遍一遍,轻轻顺着他的背。

“我的脸极像母后,又极像父皇,所以两方都不太好,”他淡淡说着,声音是那么的平静,“母后先逝,父皇独留在正崇殿,度过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后来,父皇将我安置到舟山,眼不见为净……我时常在想……东秦景和十二年,他写下那封急诏时,究竟是被逼无奈,还是真的想在临死前,见我最后一面。”

“一定是想见你。”佟陆陆拍拍他的背,安抚道,“他一定,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沉默无声,他握住她微凉的手,柔声问她:“冷吗?”

“有点儿。”

白盏辛起身,一把掀开被子,将二人盖住:“若是还冷,那我就当你的汤婆子。”

佟陆陆犯嘀咕:“是汤爷子。”

“嗯,我是你的汤爷子。”

“嘿嘿,”她嬉笑道,“那你也给我暖脚吗?”

冰凉的脚边忽然多了一块温热,佟陆陆的脸蹭蹭蹭地红了。

她几次欲言又止,只抬眸望着眼前一本正经给他暖脚的男人,羞地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

“陆陆……无论如何,我们今生……再无生离,好不好?”

“好。”她弱弱地答应他,把被子裹得极严实,“好了好了,睡吧睡吧。”

她闭上眼睛,拼命让自己不去看对面躺着的人,她怕看多了容易犯花痴睡不着觉。

对方簌簌躺下,清幽的沉香让人平静。

佟陆陆紧闭着眼,自以为偷偷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靠杯……好多蜡烛,好亮……根本睡不着啊……

白盏辛细长温润的手忽揽过佟陆陆的腰际,将她往怀中一带。

下巴轻磕在她的头顶,他将她拥入怀中,顺着向上,握住她的手:“小福生。”

小福生此时才敢弱弱地走进来,因满地的蜡烛无从下足,只得跪在与床隔了老远的屏风后:“奴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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