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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1 / 2)


“不能鲨,有救的有救的。”

大?队长颤抖着手过去,想给领导递支烟,却被自己一身的臭味劝退。

领导不动声色走开两步,一脸刚正不阿地说:

“猪瘟传染性极高?,一旦染上,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我知道老?乡你们心疼猪,可事到如今损失是必然的,不要再做徒劳的挣扎。

万一处理不及时,传染给其他?家里养猪的社员,你赔偿得?起别人的损失吗!

赶紧让开,再影响工作别怪我不客气!”

领导雷厉风行,表情?十分严峻,威严的目光扫视过心怀侥幸的村民,务必要把猪瘟的苗头遏制住,不能引起大?范围的病灾。

“全生产队的生猪都拖过来了??有没有人偷藏死掉的病猪?必须如实上报,坚决不能隐瞒实情?,死猪肉也?不能吃!”

简青桐又挨个给猪检查一遍,发觉它们的病变情?况在大?为好转,哼唧的力气都大?了?,刚才肚子拉空的猪还饿得?啃旁边的野草,看着精神头很是不错。

她有了?底气,站起来扬声说:

“可能不是猪瘟。发病两个多小时了?,好猪没有受到传染,病猪也?没有继续恶化,经?过抢救情?况全都有所好转。

我怀疑它们只是吃坏了?肚子食物中毒,建议多观察一下,不要急着处理。反正已经?隔离出来了?,只要严格消毒不随便出入,也?不怕把病毒带出去。”

陈东提来两桶煮好的草药汤子,面不改色地问简青桐:

“嫂子,草药煮好了?,你看是喂还是洗啊?”

简青桐大?手一挥,指挥若定:

“内服外敷加药浴,多管齐下,急症下重药,先吊住命再说!”

领导皱眉看看这俩人,问:

“你们二位是?”

简青桐又偷偷往桶里加空间水,忙得?头也?不回,敷衍答:

“热心群众。”

大?队长看看明显好转的猪,轻易接受了?食物中毒的说法,不是猪瘟就好啊!

他?喜之不尽地上前代为介绍简青桐俩人的身份,并将之前的救治经?过全盘托出,重点说明病猪之前如何奄奄一息虚弱不堪,现在如何好转,对比十分明显。

领导若有所思地看看忙得?热火朝天的众人,自言自语似的重复一句:

“给猪扎针放血?”

大?队长重重点头:

“可不是么,放出来的血都是黑的,可臭了?!放完就精神点了?,又拿绿豆水洗胃解毒,还要喂药,可不容易了?。”

所以先别急着下结论,再观察观察吧?

领导仿佛听见他?的心声,没再提立即扑杀的话,而是不嫌脏地主动蹲下,亲自扒拉开起不来的猪眼?猪嘴查看情?况。

“这个胞都快化脓了?,不是猪瘟是什么?净瞎胡闹!赶紧……”

领导勃然色变,猛地甩手又要下令,却被一声喜气洋洋的报告打断:

“大?队长,这三头猪子站起来了?!瞧这个哼唧劲儿,是要食吃呢!你快来看看是不是好了??”

大?队长精神一震,大?步迈过去查看,将话说半截的领导丢到一边儿。

或许就是存了?不想听他?把话说完的心思,战术躲避。

“我摸着身上一点也?不烫,喝药汤子也?不嫌苦,看来是饿狠了?。亲家侄女你来看看,能给喂点食不?”

大?队长亲自上手摸了?摸,扬声问去东边喂药的简青桐。

简青桐头也?不回地说:

“再等等吧,饿了?就给喂药汤,把肠胃好好洗一洗。观察一个钟头情?况稳定下来,再试着喂点流食。”

大?队长如奉纶音,大?声应道:

“好嘞!国富,煮猪食这事儿交给你了?,一个钟头后要喂,拿细棒棒面熬,稀一点没关系,精细点。”

冯国富应声领下任务,跑过去喊离得?远远的妇女回村传话准备东西。

领导说话被打断,不悦地皱眉,但听说有病猪站起来了?,也?赶忙过去看,他?也?盼着不是猪瘟。

病猪接二连三大?有好转,撑着病体颤颤巍巍站起来,走到旁边啃野草,又被村民追上来灌药汤。

人手不够看不及,草药汤子又跟不上,急得?到处有人大?喊:

“那边又跑一头,赶紧去个人!药汤呢,咋还没熬好?我这猪都饿得?要啃人了?!”

领导惊疑不定地转一圈,发现不光北边的好猪个个悠然自得?,没一点发病的模样;就连东西两边症状轻微的病猪,也?在飞速好转中,几乎瞧不出什么病态了?。

最为严重的南边重灾区也?一会儿一个样,虽然还有红疹脓包等表状,但体温却在稳步下降,体力精神都在恢复,没有一头死亡。

这可不符合急性猪瘟的表现。

领导再三询问站里的技术员:

“真不是猪瘟?千万不能弄错,这个问题很严重!”

技术员也?一头雾水,期期艾艾给出相同的含糊回答:

“看着像,但又不像,再观察观察吧?”

这一观察就观察到了?一个钟头后,病猪情?况稳定下来,便溺里都透着一股子中药味,腐臭味大?幅降低。

熬好的猪食按时送过来,满满几大?桶香喷喷的玉米面糊糊,比人吃得?也?不差了?。

大?队长又问过简青桐的意见,得?到肯定答复后,这才大?手一挥,喂猪!

猪饿了?这么久,见了?食早忍不住,一个个挤到猪食槽子边上喝得?唏哩呼噜。

村民欢喜地在旁边看着,瞅着边上蹲下来就差跟猪抢食吃的领导,高?声议论:

“瞧咱这猪吃食这劲头,哪里还像是有病的,可见是好了?!”

“就是的!这要真是猪瘟,早躺一片了?,还能站起来抢食?先前也?不知道是谁瞎咧咧,不是故意吓唬人么,我看就是吃坏了?肚子,不然不能好这么快!”

“我也?觉得?是!得?了?猪瘟那就是个死,哪能这样活蹦乱跳的,肯定是看错病了?。这乡下的兽医水平就是不行,还得?人家大?部队上的人有眼?光,你看这不就治好了??”

“别说,我还是头一回见给猪扎针的。开始我还寻思,给猪扎针治病,这不胡闹呢?我还以为是小丫头片子逞能想出风头,结果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是我没见识,有眼?不识泰山。”

“我先前心里头也?犯嘀咕,跟你想得?差不多,听人家吩咐这支使那的,我还不乐意听;要不是大?队干部带头,我指定偷懒去了?,那肯定要耽误事的。

还是大?队干部有眼?光,知道信谁的,这回选举我还投他?们的票!”

“我也?服他?们!养猪场保住了?,就是一桩大?功劳。哎,那个领导还有技术员咋还不走?这肯定不是猪瘟,他?们不会还想杀咱的猪吧?这么点小病都看不准,啧。”

“别这么说,人领导也?是对咱老?百姓负责。就先前猪子病倒一片那惨样儿,搁谁心里不犯怵?我也?当?是闹起猪瘟了?,现在一想还后怕。

领导估计没见过好这么快的,一时判断不出到底是啥病,这也?情?有可原,咱谁不是头一回见呢。”

“这是老?成话。猪好这么快确实头回见,从倒下蹿稀到站起来抢食,这才半天不到的工夫,说给谁也?不能信。”

“说给猪扎针治病也?没人信哪,这不是眼?见为实么。我觉得?人家简同志有见识,这都把猪给看好了?,说不定真就是食物中毒。你们说会是谁干的?”

“啊这,不能吧?养猪场有大?家伙的分子,谁能不盼着好?”

“你忘记冯二狗几个了??那几个盲流子成天到处晃荡,偷鸡摸狗的事情?少干了??这回办养猪场他?们也?不参股,啥好处都沾不着,背地里使坏也?不出奇。”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大?前天赶集的时候,我见这伙子无赖去买老?鼠药了?,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又琢磨啥坏事,不会就应在这了?吧?”

“我看见冯二狗昨天晚上来养猪场边上转悠了?!”

“我的妈,还真是他?们啊?给养猪场下药,这是破坏集体财产,得?送他?们去坐大?牢。大?队长,凶手找见了?!”

一通告状后,又涌现七八个证人,异口同声指认冯二狗几人有作案嫌疑。

大?队长不敢怠慢,扭头跟领导汇报。

领导看着只吃了?个半饱就不给喂了?,一直哼哼唧唧要食的病猪,沉思着望向?技术员。

技术员冷汗都要下来了?!

这到底是突发性猪瘟,还是人为投毒,他?这要是说错了?,可是要弄出冤案的。

“这个,我觉得?像是猪瘟,但又不完全符合。要不,请市里畜牧站的同志下来看看?”

领导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市里工作那么忙,咱们就不要随便给人添麻烦了?!”

显得?他?们底下人多无能似的。

“这样吧,继续隔离观察,确定彻底没风险了?再说。”

领导沉思着下了?结论。

村民们全都大?松口气,喜笑颜开的,就差敲锣打鼓放鞭炮庆祝。

大?队长高?兴地请领导回队里洗漱休息。

领导没拒绝他?的好意,顺便把简青桐俩人喊上了?。

“小简同志,这次多亏了?你及时出手相助。能不能请你详细说说诊断依据和?救治过程?那个扎针的手法能教给我们吗?”

简青桐一脸无辜,实话实说:

“我其实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误打误撞。您可能不知道,我天生五感?比普通人强一点,我能清晰感?知给猪触诊时的细微差别,那个触感?还有猪叫声音是不同的。

我就是根据每头猪不同的表现,对病变部位进行了?物理切割的手段,其实也?不确定是否彻底切除病灶,不排除还有复发的可能。

这种治疗怎么说呢,类似于?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没有什么系统正规的理论支持,我也?是头一回尝试,总结不出什么经?验,是针对每头猪的具体情?况试着来的,您明白我意思吧?”

领导沉思了?下点头:

“你这样说的话,那确实不好教授给别人。”

简青桐哭笑不得?摆手:

“您抬举我了?,我没学过医,真是自己瞎琢磨来的,不具备学习价值。”

陈东脑子灵活,担心嫂子这话会留后患,忙给她描补:

“嫂子你别太谦虚,五感?过人不知道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天赋,你这一伸手,比人家大?夫的听诊器还好使。

难怪你画画那么好,写的文章还登报了?,观察力也?是一流的!

要不是首长已经?给你安排进军区宣传处工作,我非得?跟营长说把你要过来不可。你这手感?目力听力,绝对是木仓王的苗子,不来咱们先锋营可惜了?。”

领导显然见多识广,听说过先锋营的名头,惊讶地说:

“你们是省里先锋营的?”

陈东笑出大?白牙:

“没错。”

人的名树的影,先锋营的名号一出,领导态度立马变了?,热情?跟陈东俩人握手,亲切慰问简青桐写文章上报的情?况。

简青桐昨天刚经?历过乡领导一波慰问,轻车熟路地应对过去。

猪瘟的事情?告一段落,剩下的收尾以及侦破工作,由其他?人接手,简青桐陈东俩人按原计划返程。

简青柳婆家往她车里塞了?一大?堆东西,说是乡亲们的心意,不值啥钱别嫌弃。

大?伯母拉着简青桐的手抹眼?泪,不住说好孩子,常回家看看,大?伯母想你。

简青柳依依不舍地送别堂妹,要给她写信。姐夫冯志勇又送了?好些喜糖喜烟过来,没说话,心意全在东西里。

简青松则说,等这边准备好了?,就去省城找她,又提醒堂妹留意二叔一家子,很可能被找上门赖上。

简青桐对吸血水蛭似的亲爹一家子深恶痛绝。如今她算是站稳脚跟,该给芳年早逝的原主报仇了?,不怕他?们不找上来。

简老?太更爽快,放话说要是二儿子敢去找孙女麻烦,直接打电话找她,她去收拾这些个不省心的。

简青桐心里暖暖的,拉着满满一车东西,带着简老?太等家人的心意,在小堂妹撕心裂肺的不舍嚎哭中,缓缓驶离村子。

“哎哟!”

吱!

陈东一个急刹车,摇下车窗皱眉训斥:

“这人怎么回事,突然蹿出来,没见着有车过来么?你是想跟车比骨头硬?”

简青桐治疗病猪动用?了?大?半精神力,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突然被晃醒,下意识把目光投向?车窗外头。

这是有人碰瓷?好古老?的招数,可算遇上新鲜的了?!

她对陈东的开车技术有信心,确定这样的突发状况他?完全能反应过来,不至于?真撞着人,因?而丝毫不担心地纯看热闹。

陈东连车都没下,不耐烦地按两下喇叭:

“别搁地上装死啊,我刚才离你足足五公?分就刹住车了?。是你自己扑地上的,跟我没关系。赶紧起来把路让开,不然真撞你了?啊。”

陈东板着脸吓唬人,完全没在怕的。

车头前的男人动了?动,慢吞吞爬起来,露出一张苍白消瘦的脸,目光阴沉沉地盯了?驾驶座的陈东两眼?,忧郁地投向?副驾驶上的简青桐,深情?地呼唤一声:

“桐桐,你终于?肯回来看我了?……”

简青桐不适地搓着胳膊上暴起的鸡皮疙瘩,想也?不想地把开了?道缝隙通风的车窗摇上去。

她看见他?油头里乱爬的虱子了?!

陈东瞪大?眼?睛看她:

“嫂子,这是?”

简青桐目光垂落,不想再看见车窗外脏兮兮的男人,低声说:

“别理他?,赶紧走。”

男人跑到车旁,用?力拍打副驾车窗,深情?款款呼喊:

“桐桐是我啊,你承乾哥哥!你过得?好不好?我很想你!要不是你妈棒打鸳鸯,我们早就……”

简青桐实在听不下去,倾身上前重重拍下喇叭,一脚踩下油门,将车开了?出去。

刺耳的喇叭声遮盖住男人不知所谓的话,猛然开动的车子将他?带了?个趔趄。

陈东自然地转动方向?盘接过驾驶权,自后视镜看看还伸着手追车不舍的男人,嘴唇抿紧。

看嫂子这反应不难猜出,这男的是她以前的相好,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的,营长知道这件事吗?

简青桐紧绷着脸摇下车窗,深吸一口兜起的风,重重呼出去,胳膊上起立的鸡皮疙瘩慢慢消下去,头皮发麻的感?觉还在。

“阴魂不散。”

她小声嘀咕一句,对白承乾印象降低冰点,满心只有俩字:就这?

逆袭打脸套路的男主也?不能邋遢成这个德行吧?辱女主了?。

陈东觑着她难看的脸色,小心试探:

“嫂子,你不喜欢那人?”

简青桐木着脸看他?一眼?,认真说道:

“别再提他?,我怕刚才不小心看他?一眼?,会被传染上虱子。”

陈东一下子放心了?,重新笑出大?白牙:

“嫂子放心,虱子不会飞,不靠近染不上的。嫂子是干净人儿,见不得?脏乱,搁咱部队住着就对了?,咱营长的内务那叫一个顶呱呱。

就说咱这寸头,洗脸时候顺便抹一把,一天少说能洗个三四回,那叫一个干净,绝对没虱子!”

简青桐搓搓手臂白他?一眼?:

“打住!说了?不许提,不嫌膈应?”

陈东嘿嘿笑着弥补:

“不说了?不说了?。嫂子累不累,要不要开车?”

简青桐兴致没下去呢,一口答应:

“行,换我开。”

一路风驰电掣开回部队,简青桐过足了?开车的瘾,帅气地打开车门下车。

“东西太多,我帮你搬。”

“嫂子不用?,你歇着吧,这点东西我自己能搬。”

陈东不是说大?话,一趟搬俩箱子提溜三四个袋子,脚下如飞,气都不带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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