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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九、花不语(2 / 2)


只是这点火焰,同这无休无止的寒气相较,实在杯水车薪,作用甚微。文竟渐渐冻得失去了知觉,背靠着洞壁慢慢就昏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只见张若棲拿着一块玄蓝色的铜矿,道,“我挖到了,你没事罢,再撑一撑。”

文竟冻得颇有些张不开口,好不容易施出吃奶力气出了声,虚弱道了一句,“太好了.....”便又马上觉得困乏极了,一点力气也没了,张若棲一把抱住他,道,“不要睡。”文竟已没力气回应他,眼皮沉沉的闭上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文竟渐渐感到胸前,脖子,脸似乎贴着甚么暖熏熏的东西,全身慢慢暖和起来,意识也清醒了,时不时感到背后那凌冽的寒气。他张开眼,只见一小节火把燃着微弱的火光,正对着自己,他道了一声,“张若棲”这时才蓦然意识到甚么,抬起头,才发现张若棲的脸离自己只有咫尺之距,而自己正为赤-裸着半身的张若棲紧紧抱在怀里!

文竟惊道,“张若棲?!”

原来张若棲为了助文竟抵御寒冷,便脱了外袍内衣,打赤膊吸汲千年寒潭的寒气,他虽因中毒无法将寒气归纳丹田,却仍可引寒气至于奇经八脉之间,便用此法稳住自身体温,好让文竟借自身体温驱走寒冷,恢复意识。只是因中毒之故,血脉不通,吸汲寒气的过程更为曲折艰难,所受痛苦亦强于寻常,因而他这时血管已变成深蓝色,突出虬起扩张到了全身,可他虽受尽痛苦,亦不愿让文竟知道,便紧紧咬住牙根,强忍剥肤之痛,一声不出。

文竟见他一张脸似痉挛一般狰狞着,知他正在运功,忙从他怀里要爬出来,张若棲忍受剧痛已是不易,再要控制住文竟恐怕更难,便起手点在文竟脖子上的翳风穴,文竟立时眼一黑,就倒在张若棲怀里昏过去了。

等文竟再次醒来,却已不是在暗黑冰冷的山洞里了。他睁开眼,看见屋顶的木梁上挂着一把雪白的羽扇,知道这是张若棲茅房。再一转头,见张若棲抱着自己正昏睡着,文竟道,“张若棲?!”张若棲不应,他急忙去摸张若棲的脉搏,只觉那脉搏除了有中毒之象外,并无其他变化,便安了心。

他刚要放开张若棲的手腕,这时才察觉到,手中张若棲的手确有些不同寻常的冰凉触感,便又摸了摸张若棲的脸和脖子,温度也都较自己更冷,叹道,“还真是冰冷冷的。”

文竟走下床去,为张若棲盖好被子。他盯着张若棲睡脸看了很久,回忆起冰室的石门,火把,还有石青..!他扫量了周围,那石青矿石果然在桌案上放在,看来一切都不是梦,自己的的确确闯了祸.......便叹了口气,低着脑袋走了出去。

此时日头向西垂着,该是傍晚,已过了那一天一夜。文竟拿着鱼叉,背着竹篓走下山去,费力不少力气,抓了好几条大鱼走回来,又在厨房除了鱼的鱼鳞和内脏,炖成一锅汤,倒在一个大砂锅里,端起来送到张若棲房中。

那张若棲似是疲劳过度,睡的极沉,文竟叫了几次他也不醒。便燃起房中煮水的小火炉,把砂锅放上去煮着。文竟自己胡乱喝了两碗汤下肚,鱼却是只吃了一条小的,便靠在椅榻上睡了过去。等文竟睁眼醒来,也不知是甚么时候。自己身上盖了件毯子,一旁的火炉熄了,砂锅放在桌案上,张若棲坐桌前,翻开锅盖,看着锅里的鱼,轻轻道,“这鱼这么大,可真难得一见。”

文竟红着脸,转过身子,背朝着张若棲又闭眼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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