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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九阳真经(1 / 2)


“阿秋!操!奶奶的,这鬼天气也太冷了,十一月就冻成这样!”

“李哥,谁他妈的不是呢。你家里还有个婆娘,给你做些针指,老子光棍一条,现在冬衣都没得置,穿这迟早冻死……”这人笼着袖子,口中不断大吐寒气,忽然见到大雪之中有客前来,忙向前走几步道:“老爷夫人!买些烧饼吗,自家做的,饼皮又厚又嫩,胡辣汤也新做的一锅,夫人瞧着这般柔弱,就买点暖暖身吧。”

杨过本想进个大客栈尝尝当地菜,但见这小本生意实不容易,一路上人难见几个,摆这一晚上的摊也只赚不得几个钱,便预备就这儿吃了,右手比出个二道:“那便劳老哥给我拿二十个饼子,胡辣汤拿四碗便是。”

那人听了,惊得手里称勺都拿不住,掉在地上叮隆响了一声。

“过儿,他们大冷天的出来卖吃的,多拿些钱吧,咱们不差钱的,”小龙女当即取出精绣荷花的荷包:“糟了,这就十多块银子了……过儿我忘了多带点,我们……快走吧……”话愈说到后边,已不敢大声说了,偷瞥那老板神色,扯了杨过衣袖就想走掉,把脸埋在他臂弯处,好像极丢人似的。

杨过捏了捏她的脸,笑道:“傻龙儿,一块银子就够买好几千个饼了,哪里会不够?”又递了两个银子上去,随意搭话道:“老哥,这少林寺晚上是几时关寺?”

那人仔细观察杨龙,女的大白袄子,男的却一件短袍,布料上的纹路均是精细整齐,一看便是极好的绸缎做的,那个荷包华丽精美,定也不便宜,便笃定是官家的年轻老爷带了夫人出来游玩。他的心怦怦跳,直说自己好运气,竟给撞见了。接了银子,连作了好几个揖,一听杨过发问,又忙答道:“回老爷,酉时四刻关,现在估摸着刚至酉时,还未关罢。”

杨过朝他点了点头,侧身对小龙女说:“龙儿,咱们吃完我就给你找个客栈先住下,我得先赶寺里去了。”

小龙女万般不解,两只汪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说:“我为何要在客栈?我要跟你去,才不要一个人呆。”

杨过摇摇头道:“那少林寺里绝不可有女子,我只能一人前往。乖龙儿,我马上便回来。”

猛听得一声吆喝:“老爷坐下歇脚慢慢说罢,吃的小人已经给端上来咯!”

杨过听了,便想迈步走过去,但自己拉小龙女手的时候,却一下拉不动她,回头一看,她蹙了两条柳眉含怒抬头看着他,站在原地不走了。

杨过颇为无奈,只得哄道:“姑姑,这真不行,少林寺都是得道高僧,你是女子,可不能进。”可以小龙女的秉性,哪管那么多?她只知道她一定要黏着杨过,一定要时刻陪着他。记得往日要他办什么事,那都是没提就做得妥妥帖帖,有如吹一声哨子,小狗就叼了木屐来给女主人穿,这回偏生竟不买账,还说那么一大通,把她气得鼻子酸溜溜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杨过见她眼眶竟说红就红,急忙矮下身子揩揩她的眼角,边揉边道:“姑姑你万万别生气,过儿发誓马上回来,晚上给你赔罪,你想怎样便怎样,一千件,一万件,我都去做来。”

小龙女凝着泪珠不掉,啜在眼眶里,润得整个人更像是水做的一般。她忽地攥住他的手,作了娇声道:“你知道的,我只要和你再不分开,就这一件,你不允么?”

杨过为她这绝美的脸而呆滞了,仙女含泪,委屈而羞涩,叫人怎能承住?可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不该带着她去。他轻用劲拉动她,道:“吃饭吧姑姑,你肚子该饿了。”

小龙女甩开他的手,带着哭腔道:“好!我就知道,你不再听我吩咐了。做了丈夫,就当自己最大了,早不把我这小女子放眼里啦!”

一旁的摊主见这场景,知是两口子打情骂俏,小姑娘佯装生气来搏情哥哥的寻常景象。但这事态却愈地严重,美丽姑娘怎么也要进少林寺,这就实是强人所难了。连同那的旁边的李裁缝,皆同情这青年,想了想还是开口说:“小夫人,且听小的一言。这少林寺的僧人可凶恶得很,个个脑满肠肥,后颈肉一坨坨的。他们占着土地,吃着细粮,还不用交每月的税钱,丰年如此,灾年亦复是,你说气不气人?您这贵体,免得给吓到,还是别去的好。”

小龙女哭着,却又在心中想想哭鼻子并无什么用处,杨过已是铁了心不让自己跟着,便强止了哭泣,抽搐两下,哼的一声,道:“少林寺竟如此厚颜无耻,真不是好货,只是那凶恶倒未必,我偏不信我古墓派的功夫就输他了!”双足一点,往寺庙方向去了。

杨过“哎呦”叫出一声不好,连忙左手抓了那些饼,右手稳稳带了两碗胡辣汤,飞也似的追去了。

……

若你此刻就坐在山脚下,你或不觉眼中这山有多奇峻。但假你隔了些许距离,再遥遥地望一眼,定会赞上一声那嵩山母亲对自己大儿子的溺爱。——少室山便是这慈母的嫡子。

杨过登过华山,那是峻峭岐怪至极,但只要凭着一股冷炼的胆气和绝顶的轻功,即可在半时辰内征服下它。

可他在少室山界奔了许久,连绵的山路好像不会断绝一般,无论怎么跑,始终都有一座山峦横亘在他面前。杨过跟在小龙女屁股后面,他一用劲加快脚步,刚把姑姑的人影在眼珠里拉大了,但小龙女却也好似背上生了眼睛,又把自己变小了。

这么斗了三十余回,杨过脚下不禁酸了起来,额头也钻出许多汗珠,那碗边上挂着两三条微黄的痕迹,——手中的胡辣汤竟溜出了一小半。他暗叫不好,心想:“我的体力什么时候差了许多……莫不是纵欲过度么?”他一生不肯输于人后,马上就要提气直追,但小龙女这一跑一跳,轻盈飒爽的英姿在他眼里宛然一架古琴轻拢慢捻地响着,便想:“输给姑姑又如何?输给自己的媳妇,那丢什么人?便允了她罢,我杨过树的敌哪里少过,就再多一个少林寺又何妨?”

他慢下脚步,冲小龙女大叫道:“姑姑!我答应你,咱们一起去!”

小龙女才不想去找什么大和尚的麻烦呢,她聪明达变,听了杨过服软,便也不再为难于他。

冬日兴许有暖阳,但不在今日。天空失了阳光的点缀,变得离黑黢只差一步之遥了。杨过的世界里现在只有小龙女的雪白与这周遭的灰蓝,他把吃的放在地上,摸着灰色,走到停下脚步的小龙女面前,然后抱住这团雪白。

小龙女便即嗔道:“怎么,你不是不准我去么?现在又来抱我作甚。”但却不推开杨过,甚至也不动一下作出什么反抗。

杨过自然听得懂她话里意思,不傻傻放手,兀自熊抱着,但双手老老实实的也不乱动,好像怕自己一身臭汗弄脏了小龙女。他只是往她颈肩闻去,深吸几口,再回味几时,道:“是过儿的错,过儿大错特错啦。”

忽觉耳朵一疼,双脚不自觉地走了几步,待反应过来,已身在一丛树后了。小龙女的两根手指按住他的嘴唇,低声道:“别说话,有人来了。”

杨过被色迷了心窍,这才知道自己离少林寺不过几步之距了。一回过神,便想到自己不让小龙女硬闯,那须有其他的方法使她能够进去。他见着面前几个光溜溜的人头攒过,道:“姑姑,你要怎么进去?咱们难道硬闯么?”

小龙女小却圆的屁股靠在杨过身上,杨过便伸出手扶住她的柳腰,这样使她站得住。她老是喜欢扭动,要向后蹭着,更加感受杨过气息之浓烈,她便愈觉畅美。

杨过在这千年古刹之前却不敢特别放肆,就是存着什么想法也霎时减灭了。他微微向后退了一下,躲开小龙女的屁股道:“姑姑,我在前边掩护你,你从后院翻过去,这样好么?倘若出了差错,我立时赶来救你。”

小龙女回转身子,这一下,襦裙就旋了起来。她幽然道:“嗯,过儿说什么便是什么。但我瞧这群大和尚笨得很,他们多半还不如那几个藏僧厉害,咱们不必那么紧张。”

杨过道:“姑姑,容过儿多说一句,少林寺这些年里虽没落了,但常言说,瘦死的骆驼尤比马大,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

小龙女盯他这副认真的模样,面目既清秀,又棱角分明,英气逼人之间夹带几分俊美,刚下去一些的心火不禁又烧了起来,道:“过儿就是聪明,我听话就是了。那我先走,你快跟来。”分手之际,在他大腿上轻捏一把,再俏皮一笑,眨眼睛的工夫就不见了。

杨过心念一动,知道这几日忙着赶路,舟车劳顿,人困马乏,没能云雨,小龙女应是汲汲的想要了。他缓缓走向寺庙,看到那暗黄的漆与朱红的门,努力使自己静心下来。

直至走到那外门站着的两个僧人面前时,他才止了深思,马上调整好自己浮动的思绪,正色道:“两位师父,鄙人姓杨名过,是远道前来求佛的。”

两个僧人相对视了一眼,均各回了杨过一个执手礼,年纪稍大的那位道:“天色已晚,施主不如择日再来,寺中近日有些事务,晚上也无法容人借宿,还请施主多多包涵。”

杨过在这世上活得愈久,便愈知道几乎没有使银子办不成的事,和尚看似无欲无求,实也是包在此类。他微思忖度,便扯了一条小龙女给的手绢出来,再把长袖卷起,露出手上的和田玉戒与纯金手镯,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道:“娘啊,你死这么多年,孩儿都没为你守满哪怕一个月的孝,也没钱请法师为你超度,孩儿真是不孝啊……”

杨过虽在临场做戏,但哭是真的,泪也是真的。前世穆念慈病亡的场景,他不经世事,未必记得清楚,但这辈子却是刻骨铭心:呆坐良久,才从她那双还有余温的手里抽出,又反上来摸她这双年轻又衰老的手,再摸她的脸,最后摸的,是一片冰冷与寂静——她就这样死在他面前,她又离他而去了。

两个守门僧目睹眼前场景,好像从未听过如此惨烈的哭嚎一般,皆是面面相觑。接着那年纪大的朝年轻的使个眼色,两人便一同上前将他扶起,劝慰道:“施主不必太难过了,令尊重泉之下,必会知道你的一片孝心。”

“多谢两位大师,”杨过就坡下驴,跟着他俩站起来,从袖中取出几锭私房钱和一些精致的珠宝首饰,就这么丢在地上,道:“娘啊,这少林寺的高僧们是做不了法事了,我本想再捐五千两白银为你在地下添添公德,看来只得作罢了。”一番话说完,转身作势就要离去。

“施主请留步,”——那僧人果然开口了。

杨过故作茫然状道:“大师有何指教?”

“施主这些钱财却是何意?”

“大师既说这寺中事务繁忙,那我便只能留下这些不入眼的小玩意儿来聊表些心意,给佛祖进贡些香油钱。二位大师佛法精深,当可诵经念佛一番,代为转达我的心意。”

“施主为富能仁,别有洞天,小僧真是大开眼界。”

“哪里,大师谬赞了。”

那僧人俯首拾起金银珠宝,抱在怀里,下巴的肉卷了三褶,又起身朝杨过堆笑道:“阿弥陀佛。施主乐善好施,这番心意怎么也得让佛祖知道了。寺中那些人成天也不知忙个啥,不必管他们,随我来便是。”说罢挤出两根空着的手指,夹了一锭银子丢给旁边那僧人,道:“你好好看门,切莫放了什么闲杂人等进来。”

那年轻僧人不以为杵,反倒接过银子痴痴笑着。

进来以后的第一座庭院颇大,中间一口五尺见方的池水,四五座小佛塔都围它边上。佛塔底座是香炉形状,上面修了四层飞檐翘角的建筑。每个角上挂了一个暗铜颜色的铃铛。庭院森森,正是千年古刹的气象。杨过望着寺内的三个方位,出处都只有寥寥的两人把守,就把担忧小龙女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这人领他取过一条小径,专往树林幽幽的地方走。脚板踏在地上,发出息索的响动,像是踩在树叶上而作出来的。杨过生了奇,便想这冬日也会有落叶么?他停步往地上一拾,摸到个令他刺痛的物什,定睛一看,却是一团枝叶。

那僧人见他突然不走,虽不耐烦,但也同他一起停下。他抬头一看,只见苍苍茫茫的一片参天巨树冲击云霄,可一些树上的枝叶已经掉了很多,一同构成一副颇不和谐的景象。他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在与那僧人讲,无端地扔出一句话说:“岁寒,然后之松柏而后调也。松树总归也是会凋的。”马上又迈步继续走下去。

隔老远,望见那树林尽处座有一间屋子,恍惚间,不一会儿就走到了。那僧人请杨过静候,自己上去扣门通报。过了一忽,草芦里缓缓走出一个和尚。但见他方面大耳,眉目似笑,一脸福像,轻声对那僧人不知说些什么话,那僧人便即满带欣喜地退下了。

杨过走上前去,同那和尚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那和尚郑重回他一礼,捻动手上佛珠,道:“阿弥陀佛,施主远道而来,还请随老衲来佛堂歇歇脚,用些清茶。”

杨过道:“那就有劳大师了,不知大师法号怎么称呼?”那和尚走在前头,踏在青石板上道:“老衲是达摩院的首座,法号恒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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