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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漫画第二十八章(2 / 2)


楚重阳愣住。

“这都能?通过?”

就这种?几分钟就画好的画能?值三百美金?

“这游戏有问题。”

楚重阳都快气得没力气了。

她没想?到?该被幸灾乐祸的是自己。

转过头,果然陈深的眼里有笑意。

“你还是做回你的机器人?比较好。”

楚重阳尴尬地笑了声。

“你这画确实够简单,也?够...色彩丰富。”

靠。

那她费心费力地画了那么多画,这算什么?

吃力不讨好。

“那什么...”

楚重阳有点儿恼羞成怒。

“这游戏的开发者是你吧!”

陈深没说话,只是身体稍微往后靠,看着她。

怎么看怎么都不怀好意。

“狗?”

啧。

楚重阳坐直身。

“不就是当条狗...”

楚重阳伸长手撑在陈深旁边的床侧,椅子跟着她往前挪动,两人?距离缩短。

“狗多可爱,人?类的伙伴。”

她抬起头,看向陈深的眼睛,猝不及防地凑近。

“汪!”

楚重阳笑得咧开嘴。

“汪!汪!”

靠啊。

只要够出其?不意,说不定能?直接吓死陈深的幸灾乐祸。

陈深却是定住了,目不转睛地盯着离她只有咫尺之近的楚重阳。

陈深该不会?被吓傻了吧。

楚重阳眯起眼睛正?准备再“汪”一声,结果陈深伸出手摸向她的头。

后脑勺被手一摁,楚重阳的身体连带着往前倾,离开椅子。

还没等楚重阳反应过来,自己的唇角那一块传来湿漉漉的感觉。

很用力,却转瞬即逝。

湿漉漉的薄荷味。

楚重阳睁大眼睛,陈深的手撤下后,她又回到?座位上。

嘴角那一块像是在发烫。

陈深刚刚干了什么?

楚重阳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

但是摸向嘴角后...

“靠。”

楚重阳站起来拖着椅子往书桌退。

“你...”

有病?

陈深看着她眼神依旧淡漠,像是刚刚亲她的人?不是他。

甚至不算是亲。

“你干嘛舔我?”

楚重阳的身体往房间角落退。

一时间也?分不清到?底是房间里更安全还是房间外?。

但陈深这人?显然不正?常。

“没忍住。”

陈深站起身,停顿了一会?儿后再次开口?。

“我的错。”

听到?道歉后楚重阳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房间里的空气都快凝固了。

本来因为熬夜而?迟钝的脑子更懵了。

“你别站起来。”

楚重阳扬了扬下巴。

“坐回去,我们保持点距离。”

灯光暗了暗,楚重阳想?立马转身离开。

但又不知道陈港那疯子还在不在门外?等着。

楚重阳背过身坐到?书桌前,避开和陈深面对面的可能?。

她用手敲了敲桌子,嘴角仿佛还湿着。

陈深肯定是疯了。

房间里安静到?过分。

就连灯光晃动了下楚重阳都觉得慌张。

“别说话。”

楚重阳毫无预兆地开口?。

“等到?三点我就走。”

她知道陈深在看着她。

想?不通。

楚重阳拿起桌上的笔,在草稿上乱画。

线条杂乱地交错在一起,她低着头,烦躁地想?要咬手指。

为什么啊。

不是...

夜越来越深,远处传来并不喧嚣的蝉鸣声,楚重阳在这种?错杂冲击的情?感下越来越困。

眼皮越来越重。

她趴在桌上,窗外?的风吹来清明的夜色。

直到?完全闭上眼睛前,她依旧没想?通陈深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楚重阳抬起酸涩的胳膊。

也?真是心大,她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陈深不在。

桌上留着个便签。

-下来吃早饭。

人?如其?字,陈深笔迹的尾端透着股冰气。

楚重阳盯着字看了会?儿才站起来。

下楼后也?没见到?陈深,楚重阳反而?松了口?气。

昨晚发生那样的事,她就是心再大,也?不能?想?象和陈深一起吃饭的场景。

“陈深人?呢?”

楚重阳看到?昨天晚上的那个管家。

“少?爷出去晨练打网球了。”

管家抬起手表。

“还有五分钟左右回来。”

听到?还有五分钟楚重阳立马往门外?走。

“我先?走了啊,如果陈深回来你告诉他一声。”

昨天睡那么晚早上还起来晨练。

难怪能?成为漫画里挑中的男主角。

楚重阳走得飞快。

天气有些潮湿,好像是要下雨。

天色雾蒙蒙的,出租车的前玻璃蒙着一层水汽。

离陈深的家越远,楚重阳的脑子也?越清醒。

昨晚被陈深那人?一震惊,她忘了最重要的事。

现在一清醒,那种?积压了许久的情?绪如同雾气一样慢慢升腾而?上,攀附在背上。

脖子上。

发凉。

那个旗袍女人?。

那个连监控录像都没有拍到?的旗袍女人?。

不带这样啊...

楚重阳沉下脸,身体往后靠,脖子下意识地不舒服。

反胃。

司机从后视镜里观察她的神情?。

“是不是晕车,要不要我给你开窗?”

“谢了。”

楚重阳没解释。

事情?接二连三地压在身上,楚重阳觉得脊椎骨上好像被压上沉重的秤砣。

有点儿喘不过气。

如果她的人?生是漫画,那为什么耳边已经没了那种?笔划动纸的声音。

也?没有像陈深那样的线稿。

她也?想?知道前因后果。

那个旗袍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再次出现。

不可能?只是她的错觉。

也?不可能?只是作者笔下的线条。

那些血和恶意是真实存在的,流淌着的,最后干涸成擦不去的痕迹。

手塞在口?袋里,一遍又一遍地用指尖抵触着笔杆。

车上了盘山公路,楚重阳觉得嘴角有些麻,立马想?起陈深那突如其?来的一下。

湿润的薄荷味。

楚重阳一想?起就有种?气得想?笑的感觉。

实在太突然了,都没个预兆。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用力地揉了揉。

还不如一直想?着她和陈深那场闹剧。

总比被未知的恐惧和回忆包裹来得好。

她的手没再从嘴角拿下,生怕那种?让脖子发凉的思绪再次袭来。

不能?再想?了。

车缓缓停在栅栏外?,楚重阳远远地看见一辆摩托车。

摩托车旁站着两个人?,赫然是封梅和赵封。

两人?看着楚重阳下车,神情?都有点儿怪。

“你们这什么神情??”

楚重阳关上车门。

“我昨天晚上来找你,喊门没人?来,我以为你睡了。”

封梅手架在摩托车上。

“今早我又来了,还是没人?开门。”

“你昨天一晚上没回来。”

赵封插话。

“昨晚去哪儿了?”

封梅语气不重,但毕竟是个长辈。

“你去了陈深家?”

莫名心虚。

“你们怎么知道...”

楚重阳张了张嘴,还没解释,赵封又开口?。

“深哥都告诉我了,说你昨天留他那儿了。”

“还有...”

赵封一顿,手指向楚重阳的脸。

“你的嘴怎么这么红!”

就像被人?亲肿了。

作者有话要说:(//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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