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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1 / 2)


程嘉池带着满脸的尴尬和满心的气愤走了。

韩予现在被酒精浸泡过的大脑也已经完全清醒了,跟季南洲手拉着手晃悠在凌晨的马路上。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喜欢过夏夜的晚风,原来竟是如此的温柔。

“你是不是喝傻了,”季南洲晃了一下他的手,“一直看着我傻笑干嘛。”

“想你啊。”韩予又晃了一下他的手。

“那你刚才还牵别人的手呢。”季南洲想想就生气,使劲儿攥了一下他的手,不过也没用什么力气。

“我冤枉啊,”韩予长腿一迈直接拦在他的面前,微微低头看着他,“是他牵的我的手,真的,你别嫌脏,回家洗洗我还能继续用呢。”

韩予好久没有这样跟季南洲贫过嘴了,其实在那三年里他除了跟季叔还会偶尔逗个嘴,跟其他人甚至连话都不怎么说,这其中就包括他自己的父母,大概是因为其他人的身上都没有季南洲的影子吧。

习惯就像侵入骨髓的毒.药,而那个习惯本身就是解药,那个解药在他身边他则安然无恙,但是当那个解药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就会变成一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季南洲笑笑没有说话,他知道韩予就是这样嘴贱的性格,而且别人也会很容易喜欢上他这样性格的人,但是还好韩予只是耍耍嘴皮子从来没有真的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所以很多时候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随他去了。

韩予就像一匹在草原上奔跑的烈马,季南洲从小就喜欢他,并且认定了韩予就是他的一辈子,所以他不愿意给他的“一辈子”套上一个让他不自在的缰绳。

他的“一辈子”要开心,要自在,要心甘情愿的陪在他身边。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这个时候季爸爸已经睡觉了,季南洲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房间门,房间很小,只有两居室,季南洲没有开灯,借着手机微弱的光源换好了拖鞋。

他们的动作虽然很轻,但还是吵醒了敏锐的蛋蛋,是他家养了九年的金毛,平时特别的温顺听话,季爸爸管蛋蛋叫狗儿子,以至于季南洲每次听见他爸爸这样叫的时候都感觉是在骂他,但是又找不到证据。

蛋蛋摇着尾巴跑了过来。

“嘘——”季南洲给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又揉了一把他的头,“蛋蛋乖,别出声,不然会吵醒爸爸的。”

蛋蛋摇了摇尾巴,很乖的围着他们两个的腿蹭了一圈。

韩予两年多没有见过蛋蛋了,蛋蛋在季南洲走了不久便得了心脏病,韩予把他带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已经快不行了,但是蛋蛋好像很舍不得离开季爸爸,所以他一直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躺在韩予的怀里不停的流眼泪,医生说它这样强撑着会很痛苦,最后韩予实在是不忍心看他继续这样痛苦下去了,所以让医生给他注射了安乐死。

蛋蛋是他当初惹季南洲生气了特意买来哄他玩的,所以它无形中就被赋予了一种陪伴季南洲的使命,所以当季南洲离开了这个世界,那它也要去另一个世界去找寻它的使命了。

没有人知道当时韩予抱着蛋蛋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哭了多久,最后也没有人知道蛋蛋去世了,季爸爸失去了季南洲,韩予也没敢让他知道他又失去了一个狗儿子,所以韩予只是跟他说蛋蛋走丢了。

跟着季南洲一起走丢了。

韩予蹲下身来把手掌摊开在他面前,蛋蛋很配合把爪子放在了他的掌心,匿在黑暗中的眼眸泛着水光,再次见到蛋蛋时,他只想跟它说一声:谢谢你。

“行了行了,”季南洲弯下身子拍了拍蛋蛋的爪子,“你去睡觉吧。”

韩予收住了眼泪,晃了晃他的爪子,“去睡觉吧,明天见。”

蛋蛋哒哒哒摇着尾巴跑回了它的窝。

季南洲牵着韩予回了他的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韩予的T恤给他,“我爸睡着了,你也别洗澡了,去浴室里用毛巾擦擦身子吧,明早起来再洗。”

韩予没有接衣服,而是抬手抱住了季南洲,埋在他脖颈细细的感受着熟悉的味道,“你呢?你洗过了?”

“嗯,”季南洲拍了拍他的后背,“我洗过了,不过出去了一趟还是有点儿脏,等会儿我也去擦一遍。”

“一起吧。”韩予提议。

他俩从小到大不知道一起洗过多少回的澡了,小时候倒是没什么,就是自从长大之后再一起洗澡的时候,韩予总是会忍不住擦枪走火,所以他俩在浴室里的次数比在床上的次数还多。

“行吧,”季南洲警告他,“但是不可以插花啊,我爸睡着了,吵醒他不好。”

“好,”韩予笑笑,“不插。”

逼仄的浴室里两个人坦诚相对,用沾湿的毛巾帮对方擦着身子,静谧的空间的放大了所有的感官,耳畔只听见彼此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予哥,”季南洲隔着毛巾抓了他一下,“要不....”

“不用,我用凉水降降火就行了。”韩予其实很想,但是他太久没有见过季南洲了,所以他有点害怕,害怕到不舍得让他疼。

“要不,”季南洲问,“我用手帮你?”

“说了不用了,你他妈别勾引我行不行。”韩予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操,”季南洲收回了毛巾,“憋死你算了,我出去了,你慢慢降火吧。”

季南洲刚要去开门,就被韩予拉回来抵在了光滑的墙壁上,舌尖粗暴的席卷季南洲的口腔。

“南洲….”韩予在他耳垂舔舐着,“我想你,很想,非常想。”

季南洲最听不得韩予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这样的韩予。

“予哥,”季南洲勾着他的脖子,“要不你轻一点弄,十分钟解决完行吗?”

“十分钟?”韩予从他脖颈里抬起头来,“你是不是对我的肾功能有什么误解啊?我他妈都是一个小时打底的好不好!”

“半个小时,”季南洲让了一步,“再多就不行了,会把我爸吵醒的。”

韩予叹了一口气,“算了吧,半个小时是对你的侮辱,走吧,回房睡觉吧。”说完就松开了季南洲,打开了浴室的门。

季南洲还待说些什么,就听见韩予头也不回的说,“睡觉!”

季南洲撇撇嘴没有再说什么。

卧室里的空调呼呼的吹着凉风,空调被下的一根火把依旧剑拔弩张的对着季南洲,季南洲往墙角挪一寸,韩予就跟一寸,直到季南洲已经跟墙壁亲密的贴在一起了,他才忍不住的说,“予哥,你是想把我挤到墙壁里做支架吗?”

“什么?”韩予睁开眼才看见季南洲已经跟墙壁脸贴脸了,连忙往后退把他重新拉进怀里,“在我怀里睡不香吗?你干嘛去贴着墙啊。”

被某人举起的火炬手硬逼到墙角的季南洲勾着他的肩膀说,“予哥,我求你了,你直接上了我吧,要不咱俩今晚谁也睡不成了,行吗?”

“不上,太晚了不折腾你了,”韩予搂紧了他的腰,蹭了蹭他的头发,“睡吧,我一会儿就好了,你别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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