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不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这位菩萨小姐，我听说您会治病，请您大发慈悲，治治我孙女儿的病吧……”
“你孙女儿怎么了？”
老人对官话不熟，李京九反复问了他两遍，他才摸着脑袋说：“刚开始像得了风寒，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后来就开始上吐下泻，后来就昏一直睡，没有醒了……”
老人说着说着急红了眼睛，不停用粗糙的大手抹着脸。
“光是这么几句表述，我也不清楚是什么病。你孙女儿呢？我帮她看过再说。”
老人回头指着山坳处，“就在洞子里。”
李京九随着望过去，顿了一下。
露枝问：“你们就住在洞子里？”
“嗳，这地方莫得人家，不住在洞子里，还能住在哪里呢？”
那洞子瞧着很近，可是北边的地平，很远的路瞧着，也觉得没有多远了。
李京九忖了忖，还是应了下来，“好，那就劳烦老人家带路了。”
“那奴婢随小姐一路。”
老人感激涕宁，叩服在地拜了又拜。
江照流却用硬邦邦的语气问：“老人家，你家里几口人？”
那老人楞了一下，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但见发问的人腰间别着一把大刀，眼睛还隐隐发绿，吓得忙道：“五……五口。”
“哪五口？”
“我……我妻……我儿……我孙女儿……我儿媳……”
“五口人？你孙女儿出了事，轮着你个最老的来求大夫？”
“我妻，我儿，我儿媳都被山匪给害死嘞……”
江照流没再问了，抱拳对历经九道：“娘娘，属下随娘娘一同去。”
李京九很想应下，只是一看夹道两边的石头后面隐着的一片片光亮亮的眼睛。
“周围流民一直没走，而他们只忌惮你一人。你一走，保不齐会蜂拥而上来抢东西。为了其他人的安全，你还是留在此地最为稳妥。”
“可是……”
“我和露枝一道，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