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你们问过谢情了吗?”
夫妇瞪大了眼,“当然问了啊!”
“那她怎么说?”
“她说她不喜欢。她要念书。”
施君微笑点头,心想这话和自己料想的差不多,“既然心里门清,各位还强求什么?”
村长见施君是不愿帮忙了,怒道:“你怕是不知道我们这儿的规矩了。全凭长辈的意思。”
施君站起身来,不惧他吹胡子瞪眼,“那也晚了。谢情早和我家定亲了。不然我为何在谢家村逗留这么久?”
村长一听,一时不知是真是假,又念及施君富贵出生,在这儿同住了几月,平白吃那么多苦,莫非真的定亲了?
王姨比村长清楚内情,凑在自家老头儿耳边低语,“只怕是假的。没听谢情承认过……”
周全德轮番花式被拒,登时有了脾气,“说什么定亲的托辞!狗屁!谢情那小浪蹄子和她妈一个德行!勾引村里男人,一个寡妇守寡一年肚皮能自己大了?还和女人谈恋爱,呸!两个女人……”
他口不择言,把平时从乡妇那儿听来的恶语一齐骂出来,脑子一转,大喊道:“我知道了!你在和谢情谈恋爱是不?住在她家,方便爬她的床!”
施君又惊又怒,她与十年后的谢情确有恋情,但当下哪有什么歹念。清清白白的关怀被歪曲成这样,她气得发抖,要冲上去抽他的臭嘴。
急急被村长夫妇拉住,他们夫妇最清楚当年杜厄给谢情家带来多少麻烦事儿,谩骂都是小的,有甚者直接去谢情家门口泼红油漆,看着谢情上街就吐口水。
当下只能劝和,“啊!全德你口无遮拦。谢情和施君姑娘哪能是这种人啊!”
施君见打不着周全德这个无知丑男,打算即刻抽身走人。
村长叫停她,去内屋抱出一瓶酒,“不吵了!传出去引人笑话。大家喝酒,杯酒释前嫌。”
施君抱着胳膊冷笑一声,“我凭什么和他碰杯喝酒?”
周全德脱了大红外套,老老实实在村长那儿端过酒杯,一饮而尽。
王姨见施君不动弹,就戳戳她,“他脱了求亲的外套,是不会再求娶谢情了!你赶紧给他个台阶下。不然闹起来……”
施君暗笑两位老人非要乱点鸳鸯谱,惹出是非,现在还要她喝一杯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