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惩不贷,怎么个严惩不贷法?”时任这样想的,然后也真就这么问了,“把我抓到你家去严刑拷打?”
“严刑拷打”四个字被加重读出,带着一丝奇怪的感觉。
段舜天眉头皱了一下,没有接话,并不想和时任多谈,绕过时任又向后走去。
时任回身又挡在了段舜天面前:“前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小哥刚才劝诫我的,难道自己就不怕道途受损?”然后模仿那些老阿姨说话的语气,嗲着嗓子又说了一句:“可怜的小哥哥,你可小心别被那些女妖精吸干了精气。”
段舜天停了下来,目光审视的看着时任。
时任被他的目光盯的感到不自在,心里一下子正经严肃了起来,但嘴巴还强贫着:“小哥哥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作甚,怪让人害羞。”
段舜天:“你是谁?”
刚才时任的话提供给了他一个新思路,这人一天两次出现在和案件有关的地方,而且似乎知道那些人的死亡方式是被女妖精吸干精气,很有可能和案件有联系。
时任奇怪:“李二两啊,刚才不是介绍过了?”
段舜天盯着时任,把他看得头皮发麻,然后突然伸手,时任以为他要动手打人,立马后退一步,但是段舜天什么也没做,淡定的又放下手,然后从时任闪开的空隙继续向巷子走去。
时任这次没继续再拦上去,有些话讲一次两次就好了,他也不是真的没脸没皮。
低调奢华的车里,负责开车的壮汉在看到段舜天的动作后眼神一凌,然后对对讲机说了些什么,眼睛紧紧的盯住了时任。然后远处另一辆不太显眼的车上下来了三个人,向巷子这边走来。
有人的视线一直粘在自己身上,时任转过身眼睛不经意的在周围扫了一圈,在看到那辆低调奢华的车时,视线停顿了两秒,然后又移开,向外走去。
三个人从车上下来就分散了开,装作路人的样子跟着时任。
小公园里很热闹,人来人往,广场舞的音乐声、小孩子的吵闹声以及小吃摊的香味,时任都毫不停留的穿过,然后进了一个没什么人的巷子。
毕竟好久都没人跟踪过他了,他很兴奋,而且感觉看到了终结一天不幸的减压方式。
三个人好不容易挤开人群跟上了时任,见他进了一个没开路灯的巷子,迟疑了一下,然后跟了进去。
时任蹲在屋顶上正想着“他们怎么还没进来,不会没跟上吧,要不要出去找找他们”时,就见三个人小心翼翼的进来了。
时任顿时眼睛一亮,感觉浑身血液都兴奋起来了。
巷子虽然没开路灯,但并不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但是现在眼睛能望到的地方没有一个人。三个人不相信的又往前走了几步,正以为自己把人跟丢了时,时任感觉他们往里走的差不多了,外面的人不会轻易看到,“噌”一下从屋顶跳下来,站到了三个人背后。
时任:“三位老哥不好好跟着老板做事,跟着我干什么?我可不开工资给你们。”
三个人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这个人什么时候在他们身后的?他们一点都没有感觉。
试探着转了一下身,没有被制止,于是就小心翼翼的转过身体,面对着时任。没有枪指着脑袋,对方就大大咧咧的站在那里,什么也没拿。
心里松了一口气,中间的人挤出一个笑容:“兄弟误会了,我们没有跟着你。”
“没有跟着我,我去哪你们去哪?”时任哼了一声,“别讲那些虚的,谁让你们来的?跟着我干什么?”
“真没人,兄弟误会了。”
“对啊,我们没事跟踪你干什么。”旁边的一个人帮腔,“现在这法治社会,跟踪人不是犯法吗。”
“是啊是啊,我们都是好公民,不干犯法的事。”
“唔。”时任点点头,反正他也不是真想知道这些人跟着他干嘛。
三人看时任点头了,问:“那我们可以走了吗?还赶着回家给老婆孩子做饭。”
时任点点头,又忙说:“不可以。”
三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