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昶青被她影响,声音里带着兴奋:“我说过,学历只是一块敲门砖,能力才至关重要,我也坚信你有这个能力,只要给你一个舞台,你必然发光发亮,怎么样,我没哄你吧。”
男人声音急促激昂,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兴奋,吕思怡唇角上扬,十分享受男人关注她,视线一直围绕她转。尽管她被男人奉承的心飘起来了,大脑却十分清醒,自谦说:“被人认同,我已经非常开心了,才不妄想在助理职位上大放异彩。”
她传递给沈昶青两个意思,她的要求十分低,她极度自卑,果然,沈昶青恨铁不成钢开解她,又舍不得说重话,吕思怡捂嘴偷笑,日常挑.逗男人关注自己任务完成,她在男人说到最高.潮的节骨眼上,无辜说:“丽姐叫我,我一定努力获得丽姐认同,你别担心我呦。”
沈昶青深邃的眸子暗潮涌动,突然玩味笑出声,这个女人对付男人真有一手,难怪原主被她牵着鼻子走。吕思怡却不知道沈昶青的想法,还以为离沈昶青遇到她的事彻底没有理智又近了一点。
他这个便宜侄女笑容明媚,看着纯情,细品一番,撩的人心痒,沈建林被这个荒谬的想法吓到了,慌乱移开视线,暗自谴责自己猥.琐。
三十多年里,他被前妻管的死死的,生活一板一眼,从未接触圈子里的乱现象,也称得上古板,若不是吕杨梅主动黏上他,唤醒他直男癌,大男子主义,他还是那个没本事却听前妻话的男人。
虽然他前妻离婚,娶了比自己小15岁的小娇妻,但是小娇妻缠他缠的紧,也会玩花样,他的一颗心全放在小娇妻身上,到现在为止,他还未踏足混乱的圈子。
因此不怪他反应如此激烈。沈建林一边唾弃自己禽.兽,一边不去看吕思怡,匆匆交代一句:“准备一下,你和张丽陪我出趟差。”
说完,他脚步凌乱离开,吕思怡抚摸动过刀恢复完美的眼角,眸中荡漾扰人心绪的笑容,沈建林推办公室门,侧脸不可避免对着她,吕思怡倏然端正态度,一个清纯的邻家小妹妹形象落入沈建林眼中,沈建林收回眼尾余光,关上门,捶了捶额头,刚刚他鬼迷心窍了,脑袋里才蹦出那样不堪的想法,有些对不起全心全意爱他的妻子,沈建林没有犹豫拨通电话,让他的生活助理买一副珠宝首饰送给妻子。
“沈董,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在他的私人空间里,突兀响起陌生的声音,沈建林心脏抖了一下,看清说话的人是谁,才想起来他叫牛俊峰律师到办公室谈重要的事。他坐下,双手合十放在桌子上,身体前倾,一句话也不说打量牛俊峰,牛俊峰被瞧的心里瘆得慌,有些坐立不安,沈建林收回视线,呷了一口茶,故作漫不经心说:
“牛律师,听说你女朋友得了白血病,她家农村的,农村合作医疗起不了多大作用,她家也拿不出钱,都指望你,你已经卖了两套房子给她治病,她的病依旧没有起色,是吧。”
“……沈董。”牛俊峰沉默许久,只说出两个字。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两年,他清楚这么有钱的人调查他,一定有所图。
另外,做他们这行,有些事情不好开口,用表情和眼神传递信息,告诉沈建林他懂沈建林的意思。
沈建林就喜欢和明白人说话,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有人辛辛苦苦赚钱,有些人却不懂感恩瓜分他的钱,你说,有什么办法能阻止他们瓜分钱?”
他当牛做马累死累活赚钱,前妻、建华、建玫、昶松、昶青瓜分他赚的钱,却没有一个人说他的好,只要想到这件事,沈建林夜不能寐,必须想一个办法夺回股权,那样他赚的钱只属于他一人。
可是这五人不可能交出股权,但他就要收回股权,因此沈建林煞费苦心找来只认钱不认事的律师,他只要给牛俊峰足够的好处,相信牛俊峰不择手段帮他要回本该属于他的股权。
牛俊峰明白他为什么找到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办成了,好处少不了,不免有些心动,见此,沈建林松了一口气,神情轻松说:“只要你帮我办成这件事,我包了你女朋友住院期间所有花销。”
“沈董,给我两天时间考虑一下。”牛俊峰犹豫说。
“可以。”沈建林拧开钢笔,打开文件审阅,牛俊峰识趣离开,乌黑的眸子幽深,陷入深思等候电梯。
牛俊峰进入办公室到出来,足足在里面待了四十多分钟,让吕思怡十分好奇,一个律师和一个大老板聊什么,聊那么长时间,她放下文件,追上牛俊峰,站在他旁边。
电梯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电梯。
男人长的周正,皮白,吕思怡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男人正直严谨,细看之下,他眉宇被愁思笼罩,身上的西装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手腕上的手表早已过时,却跟崭新的一样,可见男人平日里极为爱护不值钱的玩意。
这么一番分析,吕思怡确定男人不富裕,或许他眉头郁结也和钱有关系。
没钱的穷鬼被眼高于顶的姑父叫进办公室,说里面没有猫腻,她不相信。
穷鬼!
她心里有了一番较量,把穷鬼变成第二个沈昶青,再推一把穷鬼,让穷鬼变成姑父的心腹,那样姑父有什么动向,她都能准确掌握,助她一臂之力,成为沈氏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