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杨梅竟敢在这时候落井下石,沈建林眸中满是戾气,隐忍着怒火离开,吕思怡低头,心里把吕杨梅骂个狗血喷头,眼珠子转了几圈追了出去,盘算她等会在旁边煽风点火,让沈建林好好治治吕杨梅。
碍眼的人走了,沈老先生的子女、儿孙们来了,沈老先生重新立遗嘱,大家默契没有提沈建林。
过了半个月,沈氏公司原职工获得失业救助金,股东们得到应得的分红,沈家人再一次齐聚在一起,大家一致性忽略沈建林,商量入股沈昶松公司的事。
沈建华两口子、沈建玫两口子原本名下有很多动产不动产,都交给理财经理打理,每月盈利够他们日常花销,手头钱宽裕,就将获得的分红全部入股,沈昶青、年桃若两人有工作,有资产,也不差钱,也把分红交由沈昶松,沈老先生给了沈昶松一小部分资金,余下的资金他自己做投资。
“昶松,我还没死呢,自然饿不死你老子,今后他的事你别管,最好我死之前别见他。”沈老先生不顾大家错愕,让大家该干嘛干嘛,别杵在这里碍眼。
一群人对视一眼,沈建林又干啥浑事气到老爷子了。
沈建华笑着凑上前,想帮老爷子疏通心底的郁气,沈老爷子稀疏的眉头一横,浑浊的眼睛没有波澜,不知为何沈建华心里发悚,干脆利落掉头离开,还不忘拉着睑眸沉思的沈昶松离开,其他人也识趣离开。
“昶青留下。”
衰暮的声音响起,大家瞥了眼沈昶青,脚步停顿片刻,还是离开了,沈昶青往回走,桌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堆照片,女主角是吕思怡,男主角则是不同的男性,举止亲密,甚至可以说浪荡。他的瞳孔忽然急速缩小,蠕动唇瓣,半天才找回声音:“爷——爷爷,假、假的吧。”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震惊,声音沙哑干涩的不像话:“大、大伯是思怡的姑父,大伯怎敢哄骗思怡做……”
一摞照片从天上撒下,撞进沈昶青怀里。沈老先生抛出去的手收了回来,气喘吁吁坐下:“昶青,吕思怡被你大伯哄骗,被这么多男人哄骗,她就这么蠢吗?”
沈昶青舔了舔干裂的唇,眸子通红,蹲下来捡这些照片,搂在怀里跑了出去。
他回到车里,睫毛忽闪忽闪,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一张一张欣赏动作片,老爷子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不过这样也好,被动知道吕思怡是什么人,他没有违犯百分百信任朋友的人设,可以光明正大和吕思怡划清界限,也可以找私家侦探调查吕思怡。
想到这里,沈昶青联系蒲嘉浩,问蒲嘉浩要了他经常光顾的侦探事务所,沈昶青立刻联系私家侦探按照他的要求,以吕思怡为中心,扩散调查吕思怡的男人,他要吕思怡众多男人中最特殊几位具体资料。
沈昶青这边找人调查吕思怡,沈老先生通过自己的渠道知道孙子调查吕思怡的事。
他不怕孙子调查吕思怡,就怕孙子不调查吕思怡,找吕思怡对峙,那么这件事有可能被吕思怡蒙混过关,孙子这样做,他瞬间放下心来,不担心孙子被吕思怡牵着鼻子走。
*
时间一晃,过去了三天,沈昶青从私家侦探那里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事,却仍旧雇佣私家侦探继续跟踪吕思怡。
这天,沈昶青在授课,沈建林打断他授课,被沈昶青强行请了出去,他继续讲解曲谱,点一名同学说说对创曲人的认识,对曲谱有没有自己的认知,又允许他们自行讨论,剩余十五分钟,点一名同学演奏小提琴,并给予纠正。
沈昶青从不拖堂,下课,就让他们自行散去,他留在教室里准备下午的教程。
沈建林唬着脸进来,撵走滞留的学生,东张西望反扣门窗,他理了理衣服,微扬起下巴,斜眼瞧沈昶青,拿出长辈的架势,说:“昶青,你和李威廉熟,你问李威廉借他们公司法务部首席律师,说你借的,借一个星期就还给他。”
“大伯,爸、小姑早和我打过招呼了,你婚内又出轨,他们说‘你死性不改’,非得让吕女士分走你三分之一家产,给你一个教训,帮你找回道德底线,不允许我帮忙。
我要是背着他们帮你,他们有办法收拾我,您就别为难我了。”沈昶青为难蹙眉。
沈建林阴沉着脸,憋了半天:“沈氏破产,吕杨梅想找新富商,就迫不及待踹掉我,临走了,还诬陷我婚内出轨,打算讹我一笔钱。昶青,吕杨梅这么恶毒,你不能信她,必须帮大伯找一个好的律师反告吕杨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