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好苦呀,只想守着封地过日子,为什么被昇王那个狗东西看上。
不管隅王心里如何痛苦,也得按照何仕珉的要求威逼利诱惠王:“皇兄,弟弟也不想背负杀兄的名声,你呢,也不想死,两全其美的法子少之又少,幸亏弟弟琢磨出一条,你若依了弟弟,咱两都开心,你就说依不依吧。”
说着,他滑过惠王的腿,肚子,手,胳膊,脖子,脑袋:“弟弟想试试用布浸湿黑乎乎的玩意,裹住你的腿,点一把火,闻闻烧肉的味道,过几天,裹上你的肚子,点……”
“十三弟、十三弟,你说,无论你说什么,哥哥都依你。”惠王鬼哭狼嚎大叫。
“一日前,我跟你儿子联系上了,告诉你儿子你忍辱负重蛰伏在我的封地,待时机成熟夺了我的兵权,带兵回京,让你儿子尽快召集人手,跟你里应外合逼咱们的皇兄退位。”不去看惠王脸色灰白,隅王一脸憋屈瞅着何仕珉怨念说,“你写一封奏折,这样跟皇兄说***”
幸好惠王被隅王吓个半死,没有精力关注隅王的表情,要不然一准发现隅王和幕僚何仕珉之间有猫腻。何仕珉咳嗽一声,隅王慌张收回视线,把积攒的恐慌全都发泄到惠王身上。
惠王大气不敢喘拍胸口保证这件事交给他,他一定不辱使命办得漂亮,只求事成后,隅王看在他立功的份上,把他送到边陲,让他苟延残喘清贫度日,别提溜他到身边。
隅王没表态,使眼色示意亲兵,呸,是被何仕珉收揽的叛军,将领忽略隅王的斗鸡眼,带惠王下去写奏折。
写完奏折,盖上惠王的私印,被送到何仕珉手中,何仕珉再三确认无误,派心腹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他们一行人则慢悠悠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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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恳请皇上活祭昇王、沈贼,以平民愤。”生有异心的大臣早已离京寻找新的前程,余下的大臣不能走,走不得,和胜贤帝紧紧绑在一起,胜贤帝生,他们生,胜贤帝死,他们不得好死。
只要有一丝希望,哪怕非常渺茫,他们都要紧紧地握在手里,拼命挣扎活下去。
昇王、沈贼带给了他们一丝希望,他们疯狂奏请胜贤帝活祭两人。
两人一死,百姓拥护胜贤帝,那群逆贼定会缴械投降。
胜贤帝一边派人散播谣言,一边彰显仁善,民愤达到顶峰,恰巧惠王带给他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一颗高悬的心落到心底,胜贤帝压下上扬的嘴角:“开凿上京大运河劳财伤命,致使朕的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朕深感痛心,故而决定原本收来往商船百分之十的收益做通航费,改为收来往商船百分之八的收益做通航费,商船以外的船只通航一次,收十两纹银。”
连年征战,国库年年赤字,缩减宫妃的费用不算,连他的膳食都缩减了,每顿饭凑不到九十九道菜,衣服也不是每天一换,摆设也不是每月一换,他这个皇帝当的太窝囊。
稳定朝政。
一定要充盈国库。
如何来钱最快。
那只有剥削商贾。
“皇上,此事稍后再议,老臣认为,目前最重要的事杀昇王、沈贼二人。”商人本就低贱,就算压榨商人,商人对朝政构不成危害,故而部分大臣没反驳胜贤帝的话,兴冲冲恳请胜贤帝杀了二人,稳定了百姓的心,再来商议如何阻止商人敛财,又能充盈国库。
“这……”胜贤帝为难扫视下面的大臣,故作妥协,重重叹一口气,“罢了,活祭二人可以,但要以王爷的等级安葬昇王,给沈爱卿一份体面。”
“皇上圣明。”诸位大臣大喜,连连说了好几声皇上圣明。
“丁爱卿,你们监天司卜卦,算出哪一天祭天大吉。”胜贤帝让大臣们退下,一脸喜意安排亲信迎接惠王带逆贼隅王部下的士兵驻扎在城外,听候他的调遣。
那人快马加鞭带领几个手下出城,昇王收到消息,通过密道潜入沈府,和沈昶青在密室里商谈。
“我猜,皇兄并未全信信上的话,派他的心腹出城,说好听点迎接惠王,说难听点接手惠王手中的‘兵’,驻扎在城外,带惠王入城当人质,不怕惠王起了异心。”昇王嗤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