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很想占有祁星阔。
从身到心,都是他的那种感觉。
“燕宝,真的会疼。”祁星阔认真道。
“那你就不想要我了?”燕江流说完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前几天祁星阔好像也说过,果然,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啊。
“今天先别闹。”祁星阔深呼吸,感觉再让他说下去,两人今天都别睡了,低头狠狠亲他一顿,把人弄得眼冒泪光说不出话来,哑声道,“别急,有的是时间。”
燕江流轻哼,被抱进浴室里折腾了一通,算是暂时忘记占有与被占有的事。
两人收拾从浴室里出来,窝在干净的床上,入睡前燕江流问:“找人收拾过?”
“嗯,别想这些,睡觉吧。”祁星阔将他往怀里揽了揽,低声哄着。
等两人睡醒,晚上八点半,祁星阔把燕江流哄起床,又把人哄着洗脸刷牙,这才给小同学穿上衣服戴好口罩。
“你这是带我去哪?”燕江流半眯着眼睛看周围陌生的街面,有点儿新鲜感,更多的是想看看祁星阔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吃饭。”祁星阔带他转角进一条长巷界面,两边都是店面,明明不是吃饭的点,很多店里却都是人。
燕江流看完这家又看那家:“你小时候在这长大的?”
“想去我待过的地方看看?”祁星阔轻易懂他的意思。
燕江流点头。
“明天带你逛一遍。”祁星阔说,“先挑个地方吃饭。”
燕江流对这不熟悉,全靠祁星阔带:“你挑吧。”
祁星阔很清楚他的口味,能准确找到两人都喜欢吃的店。
吃过饭回到家,两人连着大电视玩游戏。白天睡的多,晚上就不太想,年轻人精力旺盛,游戏打到十二点多,还没半点困意。
燕江流的脚丫子躲在祁星阔毛衣下面,贴着对方腰:“星星,这游戏快通关了,咱们要不找点电影看?”
“你想看什么?”祁星阔视线没离开屏幕,慢悠悠问。
燕江流对电影方面没关注,只隐约听吴浩初说过,祁星阔喜欢科幻片。
他想了想:“看看最近新出的科幻片?”
祁星阔意外:“你也看这种?”
“我喜欢跟着你一起看。”燕江流说。
祁星阔舒展身躯,让他脚丫子放得更平稳更舒服:“燕宝,你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宠我吗?”
燕江流不安分动了下,在和祁星阔确认过关系后,他看过不少恋爱方面的书,一知半解。就记得男朋友要宠着,恋爱关系得双方呵护,想步入婚姻殿堂,还得多用心。
最可怕的是有种坎叫七年之痒。以他心算速度很快得出在他们二十五岁时,很容易发现感情质变。
燕江流并不想要这种变化,想打好感情基础。让两人每天都更好,如胶似漆。
宠着不代表溺爱也不代表纵容,是表现喜欢的一种方式。
燕江流就是在用他的方式表达自己对祁星阔的喜欢。
“我喜欢你,这不是你我早知道的事?”燕江流问。
祁星阔拉过他的手往自己面前轻轻一带,两人距离更近,方便自己低声蛊惑:“是啊,但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喜欢我。”
燕江流猛地扣紧祁星阔的手,低头亲上对方的唇,很用力很霸道,将祁星阔曾用在他身上的招数原版复制过去:“现在你知道了。”
祁星阔笑了,将他直接抱进怀里,加深接触。
这一晚电影没看成,闹了半夜。
第二天一早两人吃了顿热乎乎早饭,先去祁星阔幼儿园的地方。
燕江流感叹十几年居然没换过地方,祁星阔给他解释,这地方是政府专门办给为国家工作人员子女使用,自然是政府不变他们不会改变。逛完幼儿园,两人去了小学,小学是公办贵族学校,从大门口就能看出这小学非同凡响。
燕江流把脸埋在围脖里:“你的初中和高中都是在莱城上的?”
“嗯,其实小学也可以说是在那边上的,四年级转学过去。”祁星阔说。
燕江流多看两眼学校大门:“走吧,咱们去逛逛别的。”
“不进去看看?”祁星阔问。
燕江流摇头:“这地方一看就不好进,咱两要是翻墙,很容易被逮到,到时候叶将军不想知道都难,还是小心行事吧。”
祁星阔眸光微闪:“行。”
燕江流主动握住祁星阔的手,往对方大口袋里钻,两人往附近的游玩地带走。
路上,燕江流在研究地图,打算下午去圣西尔大学看看,听闻那地方可是联邦百年好大学,出过不少名人。
想到他和祁星阔以后也会进这大学,成为其中一员,他就更想看看了。
“那次你只答应叶将军和我一起考圣西尔大学?”他忽然问。
祁星阔偏头看他:“还答应他不做未成年不能做的事,我想,我应该不算违约。”
说的是他俩成年后没多久就在一起的事儿。
燕江流理所当然觉得没违约,他一心帮自己男朋友:“没有。”
祁星阔笑起来:“你都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乔治他们可以作证。”
“乔治会作证,你每天和我睡一起。”燕江流说。
“这还不是某人睡觉不踏实,连续失眠好几天,有我陪着能好好睡,我才过去吗?”祁星阔摇头,“有时候男朋友睡完不认账,挺难的。”
燕江流眸光闪烁:“快走,我饿了。”
祁星阔知道小同学这是不好意思,又想逃避。
先让他逃着,终有一天,会逃不过的。
吃过饭两人去了圣西尔大学,可以说是慕名而来,宏伟壮阔,这是燕江流对圣西尔大学的第一印象,占地面积很大,从外面看着很漂亮,燕江流也没有打算进去,拉着祁星阔饶了半个圈,按照导航找吃的去了。
精于吃的吃货精神,让祁星阔怀疑自家男朋友真是人鱼吗?
往后几天,燕江流和祁星阔将塞伯坦有名的旅游地方和打卡胜地走了一遍,拍下不少照片,过的有滋有味。
时间一转,到除夕这天。
尽管时代变迁迅速,人类文明不停交替,属于古老时期特有的节日还是被保留下来,比如象征新旧年交替的除夕日。
一大早,吴浩初和郭嘉佑就打电话来约吃团圆饭。
祁奈和裴疏清还在莱城,不可能过来吃团圆饭,家里只有燕江流和祁星阔,有些冷清,有吴浩初和郭嘉佑在,倒真是热闹很多。
询问过燕江流意见后,祁星阔同意了。
两人吃过早饭,忙着出去买点儿象征新年的东西,顺便买点晚饭要用的食材。
中午不做规矩的饭菜,两人合计做碗汤料十足的拉面就行。
这一圈采购逛到十一点多,回到家又忙着做午饭,吃过中午饭,祁星阔教燕江流贴春联。
小同学成绩节节高升,对春联方面还是不太懂,一不注意就贴反了。
再次贴反春联后,祁星阔都懒得纠正了:“你看怎么顺眼就怎么贴吧,你开心就好。”
“真的没关系吗?”燕江流不安问,“会不会有人看见然后嘲笑你没文化?”
“哦,那就让他们嘲笑吧。”祁星阔说。
燕江流哼笑,接下来贴春联再也没出过错,像忽然就知道怎么贴似的。
“是不是偷偷查了?”祁星阔将小同学困在门和自己怀里,低头亲着他问。
燕江流被亲的有些腿发软,捏紧春联,勾住祁星阔脖子,含糊道:“是啊,我男朋友只有我能嘲笑,别人谁都不许笑。”
小同学一如既往的霸道。
祁星阔揽着他的腰加深亲,把人亲到脸颊发红才松开:“快贴完了,等会吴浩初他们要到了。”
“过来这么早,帮忙准备食材?”燕江流脸贴在祁星阔锁骨上降温,“星星,我好热。”
“等会就不热了。”祁星阔从他手里接过春联,规矩贴好,一把搂过,将人抱起来,往厨房走,“哥哥给你降降温。”
“你是不是想把我往水池里丢?”燕江流问。
祁星阔失笑:“我会那么粗鲁对我男朋友吗?”
“那谁知道。”燕江流说。
“给你闻点信息素,马上就好。”祁星阔说着关上厨房门。
片刻后,厨房里传出来燕江流恼羞成怒的低叫声:“流氓,这明明是升温!”
“别叫,很快就降温了。相信我。”祁星阔低笑哄人,有着刻入骨髓的温柔,“燕宝,哥哥不骗人的,尤其不骗从外面拐回来的小人鱼。”
“我信了你的邪!”燕江流愤愤道。
十几分钟后,燕江流板着脸走出来,从客厅拿了空气清新剂进去,左右胡乱喷了个遍,无视祁星阔的眼神,又出去了。
祁星阔笑了笑。
又过一会,门铃响了。
燕江流过去开门,是手里提着东西的吴浩初,后面跟着抱着小盒子的郭嘉佑。
吴浩初看见他未语先笑:“今天给你表演下我的绝技,想不想看?”
“不想看。”燕江流一点不捧场,侧身让两人进来。
吴浩初一脸受伤:“你不可爱了,是不是被我老大带坏了?”
“还不进来帮忙?”祁星阔从厨房里探头喊了一声。
吴浩初立刻灰溜溜进去了,郭嘉佑把小盒子给他:“这是我妈煲好的汤,很好喝。”
“谢谢阿姨。”燕江流捧着小盒子也往厨房走。
郭嘉佑见状,也跟了进去。
好在祁星阔家厨房够大,能容得下四个人,在里面忙着也不会觉得拥挤。
实际上只是祁星阔、吴浩初和郭嘉佑三个人在忙,燕江流打酱油的。
他生来就很少进这种地方,不能指望他会帮忙。
吴浩初:“真是好久没见老大下过厨,今天有口福。”
郭嘉佑也点头,燕江流身为经常享受到祁星阔手艺的人,不在这特别日子里,让两位难受,选择默默坐旁边喝着奶茶看他们三个干活。
吴浩初视线飘到他手上,惊奇道:“你哪来的东西喝?”
燕江流指指祁星阔:“他给的。”
吴浩初&郭嘉佑:现在都流行把狗骗进家里面边干活边屠杀吗?
这两人干事儿?
考虑到其中有个是自家老大,两人没胆子说,只能任劳任怨洗菜。
洗完菜时间差不多,三人又开始剁饺子馅。
吴浩初是个嘴不能停的:“燕江流,包过饺子吗?”
“没有。”燕江流如实道。
“那你要不要学?”吴浩初笑嘻嘻说,“你要学我可以教你。”
“不用了,祁星阔会就行了。”燕江流说。
吴浩初&郭嘉佑:为什么嘴贱呢?
燕江流看两人悔不当初的表情,还是笑出声:“你两好好干活,晚饭才有的吃。”
这话说的很多,两人不再多话,埋头苦干。
燕江流看向那边洗净手,往外端饺子馅的祁星阔,跟在对方身后:“我想吃猪肉小白菜馅的。”
“这就是。”祁星阔捧了捧手里的碟子。
燕江流眉开眼笑,祁星阔也跟着笑起来。
几人忙到晚上七点多,饭菜上桌,饺子包完,一年一度春节联欢晚会即将开始。
虽说燕江流成年了,但祁星阔依旧不给他酒喝,他喝饮料,祁星阔他们喝白酒。
燕江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再看看眼前的饮料,认命喝饮料。
“来,干杯。”吴浩初举杯。
郭嘉佑也举起杯子。
祁星阔看着燕江流,燕江流当然没二话,四人杯子碰在一起。
吴浩初:“新年新气象,万事如意,开年大吉。”
郭嘉佑:“身体健康,阖家幸福。”
两人说完看向祁星阔和燕江流。
祁星阔随俗:“心想事成,笑口常开。”
燕江流还是第一次参加这个,想了半天,才说:“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好!”吴浩初激动道,“来,干了这杯,还有下杯!”
亢奋完的吴浩初想起祁星阔,看一眼自家老大,发现对方神色淡然,默认纵容的意思,吴浩初放心造了。
临近十二点,三人喝得差不多,在电视里的声音陪同下,各找地方躺平睡起来。
唯有燕江流清醒一笔,他拽着看似清醒实则已醉醺醺的祁星阔往卧室走,边走边嘀咕:“不能喝,还喝那么多,自己喝还不让我喝,霸道。”
“你喝醉了,我怕我忍不住。”祁星阔半眯着眼睛看他,手在他耳朵上捏了捏,“你第一次醉酒,让我记忆犹新。”
“别动。”燕江流烧红一张脸,偏头不让对方乱来,把人丢到床上,回身关门。
关好门再扑到祁星阔身上,掐着对方的脸:“真喝醉了?”
“你觉得呢?”祁星阔问。
燕江流点点祁星阔的唇:“我看着像醉了,听着像没醉。”
“你当我醉了。”祁星阔收拢手臂,将他抱在怀里,“这样我就能借醉逞凶。”
“什么凶?”燕江流问。
“这种凶。”祁星阔话音未落,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灯光照不亮被子里的情景,只隐约听见燕江流软着声音的轻哼,到最后求饶,慢慢地夜深了。
十二点的准点报时响起,祁星阔搂着燕江流:“燕宝,这是我第一次陪你过年。”
燕江流懒洋洋:“以后会有很多次。”
祁星阔亲亲他耳朵,和他十指相扣,心满意足:“嗯,以后每一年我不会再错过。”
“我也不会让你错过。”燕江流往祁星阔怀里靠了靠,脊背贴在对方温热肌肤上的触感,让他喟叹。
祁星阔无声笑了。
那就一辈子不放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