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妱怔了一瞬,才听懂了玉翠的意思,她将手攥的紧紧的,正要想法子处置这丫头时,一阵吵闹声近了。
门被一群人跌跌撞撞的推开,为首的人是温承奕,脸已喝的红红的,朝内殿道:“妱丫头,人我们可是给你送回来了!”他一面说着,一面命丫鬟将?被众人扶着的沈谦之抬了进来,接着,便领着剩下的人,又出去喝了。
孟妱自喜帕之下望了一眼斜躺在榻上的人,昨日心内想象着的百般场景皆烟消云散了。
闻着周身的一股酒气,更是怒从中来,她闷闷的出声道:“都出去罢。”
闻言,玉翠蹙了蹙眉,原想上前劝解几句,可见郎君的模样,也着实说不出什么来,只得低眉缓缓退下了。
大殿的门被轻轻合上,孟妱缓缓舒了一口气,侧眸瞟了一眼沈谦之,咬住贝齿,她忿忿的抬起了手,粉拳正要砸向一旁的人,下一瞬,玉腕却被人握住了。
“殿下新婚之夜,便要谋杀亲夫?”说着,躺在榻上穿着大红喜袍的男人骤然睁开?了眼,抓着孟妱的手,缓缓坐起身来。
因被喜帕遮着,孟妱瞧不见他的脸,只被他紧紧握着手,心内不由跳了起来,想挣却又挣不开?。
“怀仪,别动。”他的声音一字一句,甚是清楚。
缓缓地,喜帕被他撩起,一张俊秀的面庞出现在她眼前,分明已见过他许多次,但仍会被这一眼勾住。
见他这么定定的瞧着自己,孟妱有些不大自在,下意识的低垂粉颈,不料下巴却被他拢住,强迫与他对上视线。
“……你、你不是醉了么?”樱唇轻启,她低声问道。
“今日卫辞在我身后提壶跟了一日,我喝的,只是清水,”他声音低哑,徐徐说道,看?着她一张一合的朱唇,喉结不禁滚了滚,“不信,你试试。”
说着,不待孟妱回应,他便将唇.覆.了上去。
“沈——”
孟妱将将?开?口,却让他趁机破了玄关,肆意撷取。
直至觉出她急促的喘息声,沈谦之才缓缓将?她放开,双手却仍落在她的腰上。
良久,室内一片寂静,只余两人深重的气息声。
直至一道低哑的声音,划破这份沉寂,“怀仪,这个,也是我欠你的。”
孟妱不知他此话何意,可渐渐的,看?着他晦暗不明的眼神,她却知晓了。
他说的,是洞房花烛。
“怀仪……?”他低低的又唤了一声她的名?字,这一声却又与方才全然不同。
孟妱既不敢应也不敢不应,神思游离之间,便见榻旁的银钩已缓缓坠落。
在孟妱的记忆里,仅有的那两次情.事,这个平日温润儒雅的男人,都变了一个模样一般。若说之前,她都是害怕的。
而这回,她却是……招架不住的。
他低哑的声音靠近她耳边,一遍一遍重复的低唤着她的名?字:“怀仪……怀仪……”
孟妱被他弄的神思凌乱,却也抽神低低的回应了一句:“嗯……”
方开口,却被他的动作颠的支离破碎,化作了旖.旎的低口今。
愈加让沈谦之没了心神,失了控制。
殿内,香灯红烛流苏帐,殿外,夜色如墨凉如水。
一阵清风吹过,树梢不禁轻颤起来。
一轮明月高挂,格外清明。
*
孟妱知第二日沈谦之是要去上朝的,是以她早早便醒了,忍着身上的酸痛,抬手向身侧摸了摸,却是冰凉一片。
她这才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却见沈谦之已穿上了官袍,一面理着袖口,一面向里间走来,“怎的醒的这样早?”
正在他低首之间,孟妱已缓缓坐了起来,她敛了敛里衣,下榻朝沈谦之身旁走去。
沈谦之一抬首,便见孟妱向他走来,奈何这时,她腿下发软,还未近他身,便往下倒去。
沈谦之大步上前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抱起,只听她低声道:“想给你更衣的……”
“微臣岂敢让殿下侍候?”瞧着她迷迷糊糊的模样,沈谦之不由心情大好,忍不住轻笑道。
沈谦之一面说着,一面将她抱回了榻上。
听了他的话,孟妱只拉过喜被将自己遮住,半晌,她才轻扯开,见沈谦之已穿戴好了官袍要上朝去,她忍不住说了一句:“阿陵……”
沈谦之缓缓走回榻前,俯身在她额间印下一吻,低声同她道:“我知道。”
见孟妱安心的勾起一抹笑,他才起身替她掩好被,向外走去。
日出东方,一片灿然。
沈谦之站于石阶之上,望向清明的上空。
她与她所在意的一切,他都会去守护。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结了,感谢一直陪着的宝贝们,真的谢谢你们,对我起到了特别大的作用,感谢感谢。这是我写过的最完整的一本书了,很高兴,嗯,太高兴了,终于完结了。
推一下接档文,有兴趣的宝贝收一下哈~
《替身她竟然跑路了(古早)》在专栏
(文案可能有点尬,后面会修)
【排雷:1.男主救女主不是为试药,是因为替身。2.男主骨灰级火葬场】
妙清是青云观中的一个小道姑,她一不用诵经二不用打坐,唯一要做的便是试药。
替皇帝试用观中炼出的所有丹药,一月一枚,时常因药性发作而痛苦不堪。
一日,她终于趁着观内人皆前往宫中祭祀时,偷跑出了青云观。眼瞧着身后看守她的数人手持棍棒便要追上来了。
她心一横拦下了一顶华贵的轿撵,“救救我,求求你。”
轿中人手持折扇,缓缓撩起了轿幔,在目光触及她那张神似旧人的脸时,指尖几不可见的颤了颤,旋即勾了一抹笑:“凭什么?”
身后的呼喊声愈加靠近,她扶着轿门的手微微发抖:“救我,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记住,这可是你说的。”
*
她笑,他会跟着笑。她哭,他会心疼的皱起眉。妙清一度觉得他是自己这些年所受磨难换来的恩赐。
直至他为了一个跟自己长相神似的女子,再度让她做她最惧怕之事——试药。
妙清才明白,所谓的“恩赐”只是另一个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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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十一年,新帝登基,后位迟迟空悬。
都道他专注朝政无意后宫,却有宫婢亲见新帝拦下一臣子家眷的轿子,眼眸猩红道:“妙清……回宫罢。”
轿内女子声音冷清道:“请陛下开恩,臣妇的夫君还在家中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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