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刀剑,那两个杀手互看一眼,像是约好了般,抓住他们的剑划破喉咙,待他们想要抽回剑时,已经来不及了。
花容上前走去看着他们,虽瞪着眼还遗留一口气,但此时去问是何人派他们来的,他们也不可能会说,只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断气。
“将尸首带回去,查一下是何人派来的。”高长恭将剑放回剑鞘中,对身旁的护卫说道。
护卫齐齐应道:“喏!”
待人离去后,长恭有些紧张地看着花容,“可有受伤?”
花容摇头,“多亏长恭保护得紧。”说着不动声色地将护身的匕首反手藏入衣袖之中。
见她毫发无伤,也便安心了下来。街道上的档口因为方才的动乱而乱作一团,三三两两的人躲在一旁,见刺客已经死了这才小心翼翼的出来。
马车内的高湛与胡湘见外面已没了动静,掀开车门下了马车,上前朝两人问道:“可有受伤?”
两人摇了摇头,高长恭道:“让九叔与王妃受到惊吓了,长恭会派人调查这些刺客的来路,九叔无需担忧。”
高湛甚是欣慰,“今日多亏了你。”
高长恭作揖,让护卫安全送长广王回府。目送他们离去,继而望着这凌乱的街道,朝花容叹了口气,“看来这灯会,注定是看不了了。”
“灯会无所谓,我们下次再来,长恭没事吧?可有被伤到?”花容查看着他的身体。
高长恭:“没什么大碍,此处可能还有他们的余党,不宜久留,我们也早些回府,以免被人乘人之危。”
花容点头。
送花容回府后,第二日,高长恭便派人探查此事,探子回报时,长恭虽惊讶不已,但还是去了长广王府报备了此事,高湛没有丝毫意外,像早已料到此事。
常山王府内。
高湛与六哥高演就席而坐,桌上的围棋似乎已经成了死棋,“那些人虽然全部自尽身亡,但长恭派了人手调查,发现那几个,正是杨愔圈养的暗卫,六哥,我们也是时候该行动了。”
对面那人沉默半晌,将黑子往空处一放,黑子将白子围了起来,中间白子被吃已无路可走,胜负已定,这局让他甚是欣喜,抬头看着他,嗤笑:“动手吧。”
高湛遭遇暗杀之事过了许久,朝廷开始政变,高孝瑜变得时常夜不归宿,娄太后与靖德皇后所处的北宫倒是风平浪静,对皇宫内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只知,不久过后,皇帝被废,常山王高演登基为皇。
*
朝廷政变,她大抵是不在乎的,这北齐谁当皇帝她都无所谓,只要不危及她现在的生活。
今早,梓玉替她更完衣,许久都未见祁月过来为她梳理妆容,却等来了向来跟在他身旁的玄影。
“阿月呢?”明白祁月今日是不会过来了,花容坐在梳妆台前,随口问道。
屏风那边的男子答道:“公子出府了,让在下前来禀告公主一声。”
花容道:“他去哪了?”
玄影道:“属下不知。”
花容起身,越过屏风,抬眼看着他,“他去何处都不知,你既然是他身边的人,为何没跟着去?”
眼前男子约莫二十岁年纪,身材有些魁梧,眼神凛冽,不卑不亢,没有丝毫惧怕她的样子,倒是条硬汉。
玄影:“公子不带属下,自然有公子的道理,属下无权过问。”
瞥了他一眼,花容坐回位上,语气不咸不淡,“也罢,可知他何时回府?”
玄影:“少则几日,多则数月。”
花容:“阿月回来后,让他来倾月园见我,你先退下吧。”
“喏。”
这只老狐狸在这府中向来来去自如,这会去哪了,也无人知晓。
待他出去后,花容唤来梓玉来服侍她,梓玉手法娴熟,不管发髻还是妆容,自然都比祁月好得多,发丝梳得整洁,没有一丝凌乱,看上去正式许多,不似祁月将她打扮得慵懒的模样。
虽然当初是故意使唤他为自己梳理妆容,但她却不讨厌,反而觉得舒服极了。
花容手指头百无聊赖地卷着发尾。
这祁月,是去哪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