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舒:“……”
听这口气好像自己十五岁还没议亲已经很迟了?可是十五岁不是才初中水平么,徐若瑶比她小难道是小学生年纪,就要谈婚论嫁了?这是个什么鬼。
她内心默默吐槽,心道她谢谢她们不给自己议亲。
她真情实感地松了一口气,道:“没事,我不伤心。”
没想到青桃听了眼眶更红,颇替她委屈地说道:“小姐不用掩饰了,难过就难过,横竖她们也看不见。”
“……我真不难过,我感谢她们。”她继续真情实感地说道,甚至拿起了一个包子啃。
青桃确认定她在强颜欢笑:“小姐怎么可能不难过。老爷这是要把您推入火坑啊,前几日说要把您送给二皇子做妾,您不是哭了整整一夜么,眼睛都哭肿了……”
于舒一口包子哽在了喉咙。
这么惨的吗?爹不疼娘不爱,还要被送去攀附权贵?啧啧啧。
青桃替小姐委屈完,又觉得自己责任重大,于是旧话重提,语气坚决:“小姐!他们不为您打算,青桃为您着想!过阵子就是秋闱了,京城必定会聚集许多饱读诗书的考生,咱们好好挑挑,给您挑出个如意郎君!”
于舒:“……可别了吧。”
自己门都出不去,怎么挑?再说了徐荣心要真的想拿她去攀附权贵,就算她挑好了也没用啊。
于舒一时不知道该感动这个丫鬟的忠诚,还是嘲笑她的异想天开。
再说了古代女子地位这么低,年纪轻轻要嫁人,要被婆婆搓磨还反抗不得,生不出孩子还要被责难,还要忍受男人的三妻六妾……她准备借这身份暗戳戳地过逍遥日子,可不准备嫁人。
此番谈话让于舒刷新了对原主的可怜认知。
虽然说前两天就知道原主待遇不好,倒也没想到想吃一口好的都不得,还要被限制自由,还要忍气吞声。
行吧,先忍忍,忍无可忍的时候再说。
再说这边徐荣心回京城的第一天去便打起了精神,去吏部报了到说明情况。吏部此时正忙着,哪里有时间管一个小小县令,收了消息便让他回去等候空缺。
徐荣心怎么可能就真的等着,他处心积虑地想要走动一下,务必要为自己某一个京职。然而他原本在京中只是寒门,一朝为官又外任了七年之久,在京中着实是没有什么人脉助力的,就是想走关系都不好走。
徐荣心这么奔波了两日,突然一拍脑袋,想起路上碰见二皇子这事来。
心道自己真是舍近求远,舍高取低,自己的大女儿不是还娇滴滴地在家里吗,把她献上去不就搭上二皇子的关系了,到时候二皇子一句话,自己便高枕无忧了。
于是徐荣心出门打听二皇子的影踪。
没想到这一打听,发现早该回京的二皇子如今还没回京?
他不由得暗暗纳闷,二皇子当时可是先他们一步走的,怎么他们都回来几日了,二皇子还没到?难不成中途又去办差了吗?
他心中的疑问,也是许多人的疑问。
二皇子如此贵重的身份,又是如今夺储的有力人选,行踪动向有大把人密切关注。早在一个月前就有消息动身回京,结果临近京城却失去了消息?
许多人暗中惊疑着。
尤其是二皇子的随从卫队。
那日到了离京还有半日路程的京郊庄子,二皇子突然停下来,先让暗卫撤离,又让护卫队先回去。都快到京城了,危险性大大降低,暗卫以为还有护卫在,护卫以为有暗卫在,结果是两方都撤了干净。
后来迟迟不见二皇子,才知道事情不好了。
他们当日就回去搜查过,但是一无所获。二皇子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如今不知道的,都跟徐荣心一样,以为二皇子中途有事去了哪里,故而迟迟未还京。
知道二皇子失踪的,俱都惊疑不定。
倘若二皇子真的遭遇不测,会是谁动的手?基于最后受益者,许多势力都暗中猜测,多半是大皇子动的手。大皇子平日看着敦厚温和,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一出手便是雷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