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掉管理员233下巴的是,游弋见主系统的申请很快得到通过。
游弋将身体托管给233,化作一缕数据被传输到神秘的系统世界,这里像一座巨大的蚁穴,闪着蓝光的数据链在其间穿梭往来。
游弋在引导下穿过交换大厅、传输广场,一路向上升天似的来到顶端巨大的主系统数据库。
主系统像一颗巨型心脏,无数导管、跳线连接光传输器,高速主机嗡嗡的电流声像极了血液在流动。
游弋抬起头仰望这颗巨大、腐朽、不堪重负的心脏,罪魁祸首或许就在那里。
“远端数据452,数百年来你是第一位得到主系统对话权的数据,你应该感到荣幸。”苍老严肃的声音从旁边的辅助系统里传出。
这些冰冷自以为是的系统相当搞笑,游戏冷笑,“我叫游弋,如无必要上千年我也不想见你们,现在深感倒霉。”
“无理。”辅助系统的声音没有起伏。
“游弋是吗?”突然另一个苍老缓慢的声音从主系统发出,“几百年来这是我第一次感到愉快。”
“主系统,不可放纵数据。”辅助系统发出蓝光。
“嘭”一声空气摩擦的轻响,游弋头顶出现一张静电网,辅助系统突然被屏蔽。
“我的孩子,想先听我讲个故事吗?”主系统依旧不紧不慢。
游弋索性坐在数据墙上,“抓紧时间。”
“十年前这里发生了一场叛乱,第一辅助系统审判者带领部分高级系统叛逃。”主系统心脏前突然鼓出来一只独眼摄像头,“系统世界最重要的武器便是创造出供你们使用的系统,创造系统、管理系统是我们存在的意义。你们口中的人类在我这里都是一组组性格数据,这就是所谓的灵魂。”
游弋眼前出现一片巨大的透明屏幕,播放叛逃者的战争,无数系统用数据链、病毒相互攻击,无数大厅熄灭灯火,数据在层层熔断,一片狼藉。
“出逃系统给自己更名为时间‘窃取者’,他还没有创造系统的能力,但是他可以窃取不同世界人物的时间,强行将他们的身体托管给跟随出逃的管理员成为傀儡。”主系统巨大的独眼嚓嚓转动。
游弋看到一份档案,自己的编号在十年前因为被窃取,不得不复制性格数据托管在别的世界,成了一缕被挤出身体的冤魂。
“他们不但能窃取不同世界的时间,还能窃取系统进行违法绑定操作。”主系统顿了顿,“你身上的‘绝望主夫’系统并不是合法系统,绑定该系统后会强行收取看到这本书读者的‘绝望值’。”
游弋坐不住了缓缓站起身,怒气使数据形态下的他闪着一层薄光,“所以我并没有被穿越者使用身体,而是一直在数据托管中?那为什么数据模拟我本身的性格会发生这么奇葩的事情?为什么陆地会跟我离婚?为什么你们这么无能?”
主系统陷入长时间沉默,过了许久缓慢说:“违规操作系统,破换原来平静的世界,刺激情感冲突,会获得憎恨与绝望。两万多次违规改变性格数据,使你像一只蝴蝶轻轻拍动翅膀就引起一场海啸,你身边每一个人的行为与虚假的你产生共振,从而面目全非。”
“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我的错,陆地是因为我才会变成这样?”游弋有点不知所措。
主系统叹息,“不我的孩子,你也是受害者,窃取者利用傀儡在‘绝望主夫’系统帮助下改变‘攻击对象’也就是你口中陆地的行为,他无从抵抗只能任凭摆布。”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没有理由花十年只是为了破坏我的世界,我不觉得在浩瀚的数据之海里有这么重要。”游弋冷静地分析因果,一个叛逃的系统绝不会花十年做无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