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方言左顾右盼一个多时辰了,兔作者有些疑惑,问道:“你怎么不吐槽我今天的作者有话说跑到章节前面了?”
方言只用余光扫了兔作者一眼,道:“大宝就要来了,你已经失去了陪我聊天的作用。”
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伤害,兔作者决定像大宝告状╭(╯^╰)╮
老翁教了方言烧炭的法子,但方言也没有烧成一块炭,因为方言上山来没有带水……
当日早早的吃过晚饭,给方老二烧了炕。方言正在用白芷水泡手,家里便来了客人。
“言哥儿,我来看你了!”才推开院门,木雨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方言的手泡在水里,便也没有出门去迎,只是应了一声。
木雨进到堂屋,见方言把手放在水里,便道:“这是在做什么,洗手吗?怎么都不见搓手?”
“柳大夫教我的护手的法子,这几天都在泡。”方言答道。
木雨啧了两声,绕着方言泡手的盆子左转转右转转,问道:“里面泡的什么?”
“白芷,在草堂买的。”
木雨又问:“好用吗?”
“尚好,不过我每日得干些家务活,效果自是不大明显。”
听罢,木雨点了点头,自怀中掏出来一个木盒,打开给方言看,“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
“胰子?”方言有些诧异,木雨竟把胰子拿来了。
“恩”了一声后木雨又道:“见了你这新鲜物件,我差点把正事忘了,我今日去交绣活,与那曹管事说了你的事,他说明日让你带上做过的绣活与我同去。”
听闻这个消息,方言甚是开心,若是可以接些绣活,自是一笔不小的进项。
感觉泡的差不多了,方言便将手自盆子里拿了出来,边用布巾擦手,边道:“真是太好了,明日我定与你一同去。”
木雨则执起他的手,看了看,又摸了摸,“用我拿来的胰子再洗一洗,摸起来有些糙。”
方言自己摸了摸,又拿手蹭了蹭脸,感觉挺软的。或许木雨只是想让自己试试那胰子,方言便拿了胰子又洗了一遍手。
洗过手,摸了摸,确实软和的多,方言便真诚道:“木雨,你的这胰子甚是好用,谢谢你。”说罢将胰子装回盒子里,还给木雨。
木雨听到了感谢,很是开心,拿手推了推,道:“先放在你这里,明早你再用它洗一遍,保证你能接到绣活。”
那表情甚是夸张,方言便笑着应下了。
待木雨准备回家时,迟疑了一下又对方言道:“言哥儿,我知你家境况不太好,但晚上还是趁早点上油灯,这样乌漆嘛黑的,做什么也不方便。”
待到第二日,方言拿了一块以前绣的帕子,便跟着木雨去了绣坊。
这绣坊在良柳县二街西侧,街的对面便是绣品店的后门。
正门上面挂着一个牌匾,上书绣坊二字。
绣坊占着个两进的院子,外院住着曹管事、厨娘以及看门的老头和几个护院。
内院则有东、西两个厢房,东面的厢房是餐厅,西面的厢房是客房,里面住着些签了契的绣娘。坐北朝南的正屋里,则是会客的大厅和婉娘的卧室。东北角和西北角各有一个小房间,一个是绣娘们绣花的地方,另一个则是婉娘的书房。
方言与木雨随着小厮进了正屋的大厅。虽然已进冬日,这屋里却暖的很。
只见主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女人,这女人三十岁左右,头发盘的一丝不苟,上面插着一根金步摇。她右手执茶杯,左手拿着杯盖,低着头喝茶,隐约可以见一双秀眉微弯。上身穿一件交领黄色宽袖上衣,下身着一件深蓝色袄裙。
下首坐着一个男子,管家模样。
木雨进门后,唤道:“婉娘、曹管事。”又扯了扯方言的衣袖,方言便跟着叫了人。
那婉娘将茶杯放下,对着曹管事道:“你且照常来罢。”说罢看了看方言和木雨,没再言语。
曹管事看了看方言,问道:“你可是芸娘家的哥儿?”
方言点了点头,后发觉不大礼貌,便又道:“芸娘是我娘,我叫方言。”
“恩,”曹管事点了点头,“可带了绣品来?”
方言忙上前两步自怀中拿出帕子递了上去,那帕子是棉布的,上面绣着喜上眉梢图。
那曹管事看了看绣图,又仔细看了看针脚,点了点头,评价道:“绣活尚可。”
将帕子还给了方言,“且伸出手来我看看,”曹管事又道。
方言依言伸出手来,手心向上,曹管事看了一眼,微微皱了皱眉,道:“你且跟木雨一样,领了绣活回家去做吧!”
原来这绣坊里有两种绣娘,一种跟绣坊签了契的,吃住在绣坊里,都有较高的技艺,做的绣活大多要运到府城去卖的,报酬固定,自是不低,偶尔还有赏钱。
另一种则像木雨一样,自绣坊领了绣活回家去做,限期交工,这种绣活多是在本地卖,报酬自然要少一些。
那曹管事见方言手心纹路深且乱,便知他是做惯了家务的,不适合签契。
已近年底,绣坊要出些新绣品以供售卖,方言跟随木雨去领了绣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