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方言和宝哥儿又去捉了一次鱼,地龙足够,稻草也多了一倍,留了些小的,其他便都准备卖掉。
第二日,挑鱼去了县城两次,卖了近五两银子。
再次去卖鱼的时候发生了件小事。
卖鱼之前二人便商量好了去闻香楼,待到县城的时候宝哥儿在前面走,方言跟在后面。
方言本是低头想事情,等抬头的时候,发现已经走过了,便问:“宝哥儿,你往哪里去呢?”
闻言,宝哥儿道:“不是说去闻香楼吗!”
“闻香楼在哪里?”
“我怎得知道,我以前又没去过!”
“你不是识字吗?”
“我只识得‘宝’字,其他的字又不识得。”
方言想起上次宝哥儿说自己“怎么连字都不识”那嫌弃的样子,简直哭笑不得。
折腾了几日卖了近七两银子。
方言收了收心,想起领的绣活还没有做完,便也不想着捉鱼赚钱了。
上午吃过早饭,方言便与宝哥儿上山烧些炭留着用,宝哥儿则是砍树段。过了晌午,方言在东屋做绣活,宝哥儿便在院子里劈柴。
平静的日子便在这样又过了四、五天。
这一日下午,木雨来寻方言,见院子里有个人劈柴,好奇的看了看,便进了屋。
“言哥儿,我来找你了!”才进堂屋,木雨便大声嚷道。
方言听见声音,停了绣活的动作,道:“雨哥儿,我在东屋呢!”
进了东屋,木雨见方老二坐在炕上歇着,唤了声“方二叔”,问道:“你可好些了?”
知道木雨是跟方言玩的好的,方老二带了笑模样,道:“好多了。”
木雨听见答案也不多问,毕竟不是很相熟的长辈,若是刘芸的话,他还能聊上几句。
“言哥儿,院子里的是谁啊?我怎得没见过。”木雨走到方言跟前,看了看他绣的东西,问道。
方言抬了抬下巴,指向外面劈柴的人,“你问是宝哥儿啊?”
“宝哥儿?”
“恩”,方言点了点头,简单的跟木雨说了一下宝哥儿的事。
听说了宝哥儿的情况,“记不得事情了?”木雨很是惊讶,他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事,便问道:“可想的起来?”
闻言方言摇摇头,“我也不晓得。”知道木雨不可能只是来闲聊的,准是看见宝哥儿又把正事忘了,便问:“你寻我可是有什么事?”
“哎呀!你不提,我差点忘记了。”木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看了看方言手里的绣活,“你怎得做的这么慢啊,本是是约你明日同去交绣活的。”
方言看了看手里的绣活,捉鱼那几日耽误了,想了想他便道:“今日我点了油灯再赶一赶,明日上午再赶一上午,应是差不多了,明日过了晌午同去吧!”
木雨想了想,就是明日多睡个懒觉的功夫,便同意了。
待到吃过晚饭,方言点上油灯,做了一会绣活。因着油灯不够亮,看不很清,做的也不快。
方言便想着,不如早些睡觉,明日早些起做饭,吃过饭开始做,应该还赶得急。
想罢,方言便收好绣活,准备上炕睡觉。
见方言绣了没一会儿就不绣了,宝哥儿便问:“怎得不绣了?”
方言将油灯熄灭,道:“松明不够亮,做绣活不方便,早些睡,明日再绣。”
方言便躺好,闭上了眼。
奈何宝哥儿不想睡,他翻了翻身子,朝向方言,问道:“宝哥儿,怎得没见你娘?”
“我娘回刘村了。”
“你娘原是刘村的啊?”宝哥儿又问。
“恩。”
见方言兴致不高,宝哥儿便换了个话题,“言哥儿,你爱吃什么?”
“什么都吃。”
“没有最喜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