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乎发?起问题,孩子拥有五个爸爸,是怎样一种感受?
赵安安绝对可以拿高赞。
和五个男人同居的生活,很好?很强大,基本就是世?界围着她转。赵安安现在的状态,大概就是如果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也?会有人争先恐后去摘。
赵安安每天笑?嘻嘻,生活超级热闹,一点都不无聊。她发?现严煜挺坏的,她现在差不多看出来了,严煜之所以肯同意让其他四个人搬进来住,很大程度是想当面ntr.
她数过了,严煜一天至少要秀十次恩爱,而且他秀恩爱的技巧满分,完全就是不动?声色的恶意满满。
怀孕第三个月的时候,赵安安仍然没有恢复记忆。她已经不再执着于找回记忆。
她不喜欢自寻烦恼。快活就行。
被人爱,是件快活的事。
努力付出才能得到爱的人,让人同情,对女孩子而言,宁愿没心没肺,也?不要做那?个令人同情的人。赵安安手?里攥着五颗真心,她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安安静静地享受。
随着日子的流逝,赵安安的胎象越来越稳健,很快就到了可以做亲子鉴定?的时候。
奇怪的是,五个男人,谁都没有想要主动?做亲子鉴定?的意愿。
在严家住的这段时间,其他四个男人显然已经慢慢意识到,他们?住进来的目的都是同一个——奔着做爹。
但是孩子亲生爹只有一个。
赵安安私底下找姜霍,将她收集到的毛发?交给姜霍,拜托他尽快做个亲子鉴定?。
和其他四个男人的不闻不问装鸵鸟状态,显然姜霍要积极很多。
赵安安刚说完,姜霍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她往医院去,安排人在病房照顾赵安安,离开前?郑重表示:“安安,你?放心,我?一定?会做你?最坚强的后盾。”
结果话一说完,转头他就把?赵安安给的四个毛发?袋全给丢垃圾桶了。
年轻医生好?奇来问:“姜医生,没有男方DNA,怎么进行下一步?”
姜霍:“不用进行下一步,直接出报告就行。”
年轻医生:“姜医生,这样不太好?吧。”
姜霍:“医院是我?家开的,我?说怎样,就怎样。”
夜晚姜霍带着赵安安回去,有种旗开得胜的凯旋感,进家门前?,他拉住她,神情认真:“安安,孩子爸要是我?,你?能给我?个机会照顾你?和孩子吗?”
赵安安:“你?现在不就在照顾我?和孩子吗?”
姜霍凑近,“安安,难道你?还爱严煜吗?就算失忆了,依然还是爱他?”
赵安安如实?以告:“霍霍,我?只爱我?自己?。”她低垂眉眼,长睫如扇,肌肤雪白,像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说到失忆,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它是件好?事。人没了记忆,也?就不会被过去的自己?羁绊住脚步,失去记忆,没有任何负担地重活一遍,潇潇洒洒,干净利落。你?看,我?现在什么都不在意了。”
姜霍愣了愣,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不由地往里扣紧。
是啊,是件好?事。
很久以前?,他就在想,要是赵安安没有烦恼没有心理负担该多好?,没有母亲的陪伴,没有父亲的关爱,从小在病房成长的赵安安,自信又自卑,表面嘻嘻哈哈,内心比谁都脆弱敏感。
加上唐既哲的事,她的成长经历注定?了她不敢像个正常女孩子那?样去爱去享受。
他大学时之所以选择学医,为的就是赵安安。她总是生病,她很怕麻烦别?人,但如果他是医生,她是病人,那?么他照顾她,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她和严煜结婚后,曾经悄悄打过电话给他,她在电话那?头叹气,“霍霍,你?说他为什么要娶我??三天两头的就要带着我?跑医院,他不嫌累不嫌麻烦吗?
他当时回她:“所以你?嫁给我?就好?了啦,我?们?家开医院,你?想怎么住就怎么住。”
她笑?嘻嘻回他:“我?嫁给谁都是个麻烦。”
男人们?借宿在严家的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有人敲开严煜的房间门。
姜霍约严煜到后花园散步。
之前?的相安无事,不代表内心无所波动?。姜霍深呼吸一口气,直接和严煜摊牌:“我?希望你?和安安离婚。”
严煜手?里夹根烟,没有点燃。自从赵安安怀孕后,他就戒了烟。此时习惯性地摆弄一根,捻在手?里,只玩不抽。
严煜脸上波澜不惊,他什么都没问,只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不离。”
姜霍往前?一步,做好?挨揍的准备:“安安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严煜瞄他一眼,深黑的眸光如寒夜般冰冷,“不要自作多情。”
他丢了烟,双手?搭在领带上,往里束紧,西装挺括,转身往回走?。
姜霍不甘心,他开口喊住他:“严煜!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老婆被我?睡了,难道你?还要继续守着她吗!”
严煜单手?插在西裤兜里,背对着姜霍,身影在花园壁灯下拉得长长细细,他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恼怒之意,反而冷静得令人害怕。
他说:“姜霍,你?可真自私。”
姜霍走?上去,他试图拦住严煜:“严煜,我?不信你?会这么大方,你?是不是酝酿什么复仇计划?我?告诉你?……”
话未说完,对面严煜的眼神落下来。
姜霍止住,不由地后退一步。
两人身高相差无几,但是严煜的气场却压得他无法与?之直视。
严煜饶有兴趣地勾起唇角,“从始至终,安安都是我?的妻子,娶她的那?个人是我?,不是你?,也?不是屋子里其他几个人。你?以为我?真的看不出你?们?什么心思吗?不点破,只是因为想要看你?们?笑?话罢了。”
姜霍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这回轮到严煜发?起攻势。他迈开四十四码小牛皮鞋,一脚踩上姜霍的鞋尖,面上神情从容不迫,薄薄的唇仿若刀片,每个字都透着尖酸刻薄:“看了三个月,还没死心吗?这世?上,除了我?,不会有谁比我?更适合和赵安安在一起,我?和她有两年的夫妻生活,你?有什么?”
姜霍胸口一闷,他倔强地昂起下巴:“严煜,自从她失忆那?天起,我?们?所有人的起跑线都已经归零,大家都一样,更何况你?们?的夫妻生活,连小情侣同居都算不上。”
严煜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他眼里涌起一抹嘲讽的意味,盯得姜霍头皮发?麻。
严煜:“刚才你?说你?和安安发?生过关系,是指安安约你?们?出去喝酒的那?天吗?”
姜霍一顿,继而点点头:“对。”
严煜靠得更近:“你?是不是想说,安安喝醉了,所以才和你?发?生了关系?”
姜霍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出个之所以然,只能一味地咬紧牙关:“是。”
严煜抬手?随意地拍了拍他的侧脸,“姜霍,你?可真豁的出去,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姜霍站直了身体。
来之前?他已经想清楚,反正迟早是要摊牌的,现在安安的胎已经稳下来,他一刻都不想再等。
他知道,他是害怕赵安安突然想起来,那?么他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姜霍:“我?把?姜家的医院送给你?,你?和安安签离婚协议。”
严煜轻笑?起来,像是黑夜中隐藏着的吸血鬼,他笑?道:“姜家的那?点子产业,你?觉得我?能瞧上?姜霍,你?未免太看不起赵安安在我?心中的价值了,她要是知道你?和我?说这种话,你?说她会怎样?”
姜霍愣住。
严煜低头,他贴在姜霍的耳边,好?心提醒:“她赵安安,生是我?严煜的人,死是我?严煜的鬼。她就算喝醉酒一百遍,和她酒后乱性的那?个人,也?只会是我?。”
姜霍攥紧拳头。
许久,等严煜远远离去,姜霍才从愤怒与?嫉妒的情绪中平静下来。
他本是来刺激严煜的,却反过来被严煜刺激了一番。
但是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