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荨砸了口烟,冷笑:“我外婆去世了,你?爸妈在葬礼上帮了不少忙,你?爸……你?爸跟我聊了很多。”
“他说什么了。”
我紧张之下,脱口而问。
“独生女好啊,有爸爸关心。”
文荨长叹了口气?,不阴不阳道:“知道么,我妈刚才又骂我,说我没出息,好好的未婚夫都能让人截胡了。你?厉害,你?爸妈也厉害。”
“你?什么意思。”
我语气?不善,骂我可以,但骂我爸妈就不行。
“难道不是吗?”
文荨冷笑:“你?爸妈那?么尽心帮忙,你?爸劝我,让我以后?自食其力,堂堂正正做人。笑了,我怎么不堂堂正正了,难道不是你?插足,撬走顾嘉学?吗?我也明?白你?爸什么意思,不就是让我给你?腾地方么。”
“狗咬吕洞宾!”
我骂了句:“我给狗扔一块肉,它还给我摇两下尾巴。如果这次我没有和顾家说好话,你?觉得你?能这么快出来?还有钱的事我不想提,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
“不想提你?说个屁,你?妈她乐意借钱,我又管不着她。”
文荨粗暴地打断我,她猛吸了口烟,嘲笑不已:“算了吧姐,你?知道我最?看不上你?什么,敢做不敢当。你?其实就是看上顾嘉学?了,还摆一副清高的样子,吊着他,让他为你?发疯,手段挺高的嘛。”
我没说话,也没有挂掉电话,深呼吸来平复自己的心绪。
“你?敢说,你?没对顾家的钱心动?你?敢说,顾家如果能给你?解决工作问题,你?不会心动?”
文荨语气?越发冷硬,啧啧叹道:“你?比我想象的更阴险可怕,不愧是高材生啊,一步步给我和顾嘉学?下套,我们?都还真玩不过你?。”
有些人就是这样,升米恩,斗米仇。
我承认,先?前听说文荨可能会坐牢,我慌了,心软了。
我就是个软骨头?,如果当时不管不顾,那?么她何至于现在有机会对我冷嘲热讽。
“被我说中了吧。”
文荨连连冷笑,接着嘲讽我:“你?以为顾嘉学?是真心对你?的?他不过是玩你?,给你?句忠告,顾嘉学?那?张嘴,就是骗人的鬼。”
“我们?两家父母今天见?面了。”
“什么?”
文荨的语调突然拔高。
“一起吃饭的还有李培宽教授、赵小燕和我老师。”
我勾唇一笑,不紧不慢道:“吃饭的时候,我们?谁都没提你?,知道为什么吗?狗肉上不了席面。”
“你?他妈再说一句!”
文荨愤怒了,在电话那?头?狂骂我,什么贱货,婊子,花样翻新往出骂。
我笑了笑,很平静地说:“当初你?费劲心机要顾家给你?解决工作问题,问人家要钱要房。知道么,今天李培宽主动说帮我弄工作,我婆婆说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把她的镯子送我,你?知道那?个镯子多少钱么?比你?家的房子都贵。你?羡慕么?你?恨么?告诉你?,打碎了牙给我咽进肚子里。”
随后?,我挂断了电话。
我不知道,我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刻薄,怎么能这么冷静地嘲讽文荨。
或许,真如文荨所说,这就是真的我,势力、伪善、装、做作、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那?么,我有什么资格嘲讽她?
手机响了,是顾嘉学?,我挂断电话。
紧接着,手机又响了。
“怎么了。”
我有气?无力地接通。
“你?在哪儿?”
顾嘉学?的语气?有点着急。
“刚给阿姨打电话,她说你?走了十几分钟,你?现在在哪儿?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眼热了,又没出息地掉泪。
“顾嘉学?,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
我问。
“你?先?说你?在哪儿,别?让我急好吗?”
他问。
“你?会不会一如既往地对我好?”
我哭着问。
“当然了,为你?死都愿意。”
我深呼了口气?,说:“那?咱们?结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