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阑钰沉吟半晌。
“去查查那个道士是什么身份。”
星垂点头,正要去安排人,却见陈叔进来,说:“不用去了。”
张阑钰一愣。
陈叔一脸复杂的说道:“那个道士就是郭一手假扮的,这几日他装作道士去田家驱鬼做法事,实则是……咳。”
有些话陈叔不想说出来污了他家公子的耳朵。
张阑钰却若有所觉,郭一手有什么经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陈叔给他讲过,虽说他能感觉到当初陈叔有所隐瞒,但根据经历稍作分析,不难猜出隐瞒的那部分到底是什么。
他稍作思索,说道:“他把田荣天变成了自己能随取随用的禁脔。”
已经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
陈叔都不知道该不该点头,他家公子到底是在哪里接触了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哦,对了,会不会那个姓荆的花/花公子?
那个花少爷,老是带他家公子到花街柳巷串门,定是那时候近墨者黑了。
张阑钰一看陈叔的表情,就知道他这位老父亲一样叔叔在想些什么,心里有些好笑的同时又觉得暖心。
张阑钰又看了一眼星垂,小伙子低头垂手乖巧的不得了,突然就有些懊恼,他怎么能在孩子面前说这些□□的东西。
张阑钰让星垂离开,坐在书桌前,撑着下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
“罪有应得。”
他也没想到郭一手会来这么一手,让事情竟发展到了如今的局面。
不过,对于田荣天来说,的确是罪有应得了。
他残害了数名无辜的女子,她们的家人无力为她们报仇,她们冤魂只能备受折磨,怨气不散,永无法入轮回,只能被日复一日的痛苦凌迟。
陈叔也觉得田荣天那样的人死了活该,但是……
他看了一眼脸上挂着冰冷神色的张阑钰,说道:“田荣天该死,小姐的仇也能得报,但是郭一手还逍遥法外。”
陈叔略略压低了声音:“不如我悄悄去衙门送消息,让官府抓了他?”
张阑钰眼眸垂下,片刻后轻声回道:“不急,此事我自有打算。”
无名道士在田家一连做法数日,田家平静了下来。
田荣天表面上看上去,疯病也好了,就是人看着削瘦了不少。
这日,郭一手故技重施,与田荣天同处一室。
就在他刚脱了田荣天的衣服之后,一直没什么反应的田荣天身体突然一颤,空洞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田荣天从惊吓的癔症中好了。
清醒之后,大量记忆涌入脑海,他的撒泼狂吼,他因鬼吓得涕泗横流,他如同卑微的畜生一般跪地磕头求饶……
然而,这些不堪的记忆都不及他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肆意玩/弄来的有冲击。
更让田荣天崩溃的是,现在男人正按着他,欲抬他的腿。
田荣天条件反射大叫一声,抬腿就踢了过去。
田荣天清醒过来的时候,郭一手就有所察觉,且他身有武功,一身力气哪里是田荣天这个富家公子能及的?
田荣天踢过来的时候,郭一手反手就抓住了他的脚腕,往下一压,就把人的腿给折着叠到了胸前。
田荣天睚眦欲裂:“放开我!该死的,我要杀了你!”
郭一手盯着田荣天看了一会儿,任由他无能狂骂。
他突然露出一个残忍扭曲的笑:“醒了?倒是更好,之前怎么折腾都像具尸体,醒了好,醒了好啊!”
田荣天脊背蹿上寒意,骂人的话突然就出不了口了,他惊恐的盯着道士打扮的男人,对方猩红残忍的阴鸷眼神让他寒毛都竖了起来。
田荣天是想要反抗的,可是面对男人的力大无穷,他就像是面对成年人的小孩子,什么招数都没用。
他大叫,大哭,反抗,却让男人更兴奋大笑,这就是个变态。
这个变态甚至让他像狗一样摇尾乞怜,让他说不知廉耻的话。
田荣天要疯了。
曾经,他对那些无辜女孩儿做的,都加倍回到他自己身上。
冥冥之中,天道有轮回,恶有恶报,仿佛并不是一句空话。
田荣天双目空洞无神,像一块破抹布丢在地上,最后被郭一手收拾妥当,表面上看不出一丝异样。
甚至于,他的身体除了隐秘的地方,都没有被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留下丝毫痕迹。
母亲向侵/犯他的道士奉上美玉珠宝、金银满匣,千恩万谢的送出家门。
田荣天看着,满目仓皇无措,刚才他被道士折辱的时候,他的母亲就在外面。
他绝望哭泣求救的时候,他的母亲就在听着。
他突然崩溃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