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帐幔轻摇一下,里面传出张阑钰带着?愠怒的声音。
“你不是说轻点吗?”
片刻后。
“……你轻点。”
“嗯。”
又过了许久,张阑钰的声音沙哑并带着?未褪的情/欲。
“你刚才说是最后一次!”
苍冥的声音克制而隐忍:“夫君……”
“抱歉,是为夫食言而肥,是为夫的错。”
张阑钰怒道?:“什么为夫,我才是你夫君。”
“嗯,夫君,夫君……”
“……”
过了会儿。
张阑钰羞愤欲死:“你别叫了。”
后来,张阑钰睡着了,然而睡梦中都不得安生。
张阑钰只觉得身体被锁链锁住了,往哪里都跑不动,他眼睁睁看着?苍冥抱住他,接着惊恐地发现身上的衣服不见?了。
他快气死了。
不是说最后一次吗?
不是说了不动了吗?
张阑钰是被窗外的阳光照醒的,睁开眼睛,四顾茫然。
想到昨夜的阿冥,还有?那个梦,张阑钰压抑着?火气,闭了闭眼。
在床上又躺了会儿,张阑钰扶着腰坐起来,浑身都泛着?酸。
他垂眼瞥见身上的痕迹,眼皮跳了跳。
张大公子虽说幼时遭遇磨难,但后来过的可都是养尊处优的日子,金贵的张公子吃穿用度都是金沙银沙铺出来的,养的细皮嫩肉,仿佛能掐出水来,稍微磕到碰到,都能青紫一片。
白皙的皮肤上落下的痕迹格外显眼,张阑钰越看越来气。
扶着腰从床上下来,脚尖点着地先试探了一下,缓缓离开床站起来……
张阑钰惊讶了一下,竟是没有?想象中的严重,身上虽然发酸,后面那处也有?着?明显的……异样,但总体来说,并无大碍。
张阑钰心中奇怪,小声嘀咕一声:“总不能是我的身体天赋异禀吧?”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张阑钰的脸唰地一下子就红了,下意识左右看了看。
接着反应过来,房间里少了一个人。
“方才只顾着?生气了,夫人呢?”
“来人!”
候在外面的丫鬟端着清水、洗漱用具鱼贯而入。
张阑钰下意识拉了一下衣襟,把身体遮得更严实了点儿:“夫人去哪里了?”
丫鬟们面面相觑。
……
苍冥从不知自己是一个贪图欲/望的人,他也从未让自己失控过。
但是,这一次却放任自己沉沦。
大概,是张阑钰的身子太软了,又或者是因两人皆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初次尝到这般销魂蚀骨的滋味,以至情难自禁,无法控制。
苍冥怀里抱着熟睡的张阑钰,他在梦中似乎睡的不太踏实,眉头轻蹙,也不知是梦见?了什么。
苍冥起身,吩咐值夜的下人打来一桶热水,给张阑钰仔细清洗了一下/身体,放回床上时检查了下并未受伤,但依旧不放心,又给他上了药。
张阑钰大概是太累了,竟然没有?醒过来。
苍冥坐在床边,极好的视力即便在夜里也能看清张阑钰的面容。
看着?看着?,便有些?情不自禁,苍冥伸手拨了下散落在张阑钰额前的几缕乱发,嘴角不自觉间已经翘起弯弯的弧度。
过了片刻,苍冥按在张阑钰的睡穴上,让他睡得更沉,然后抱着他的身体,把人翻了个面。
担心自家“身娇体?软”的夫君明日里起床身子太难受,苍冥决定给他全身按摩一番。
天圣教中各种?乱七八糟的功法极多,他闲暇之余看了不少,其中有?一种?手法就可帮人体通筋络、缓疲乏,并兼之有?多种?益处。
苍冥当年翻看过,因对人体?构造极为熟悉,这种?“杂书”看起来毫无障碍,他记忆力又极好,即便是到了现在也没有忘记。
只是当时似乎记得是,这手法是从某个功法中拆出来的,原本的完整功法极为骇人,哪怕是把整个人拆了也不在话下。
也不知哪任教主这般闲着无聊,脑洞如此清奇,找来那般吓人的功法拆出来一丝,改成了一种?按摩的手法。
苍冥不再多想,双手放在张阑钰的后背上,细腻的皮肤触感如同?上好的丝绸,颇有?些?让人心猿意马。
苍冥屏气凝神?,专心致志地给张阑钰缓解身体?的乏累。
苍冥手法娴熟,从头到脚过了一遍,见?张阑钰睡得舒展了眉心,露出轻松舒适的表情,这才停手。
给他换上柔软的里衣,盖好被子,苍冥坐在床头又看了一会儿,最后低头吻了吻张阑钰的嘴唇,转身找了件衣裳换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卧房。
离开前突然想起什么,刚踏出门又折了回来,根据记忆里张阑钰存放东西的地方,找出一个锦囊。
苍冥打开锦囊,里面泛出金灿灿的光泽,竟全是成色上等的金豆子。
这袋子金豆子是当初他带在身边的,不仅可以当做暗器,还能在囊中羞涩的时候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