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上京城城门外格外热闹,只见那城头上挂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
下?面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不多时,守城/的士兵过来,把人解救了下?来。
被挂城头的人正是书生,他此时已羞愧到想一头撞死在城墙上,只可惜缺了那么些勇气,最后双手掩面,不让旁人看出来。
士兵给了他一件衣服遮羞,书生连忙避开众人,匆匆回了府。
一路上,他又羞又怒,发?誓一定要把那女人千刀万剐。
只可惜,书生却没想到,被挂城头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他就像是被诅咒了一般,霉运连连,不仅负责的事务出现大问题,还被查出了贪污。
彼时,皇帝正在查举国上下?的贪污官员,凡贪污者,一律从重处罚。
书生贪污金额不小,被判了个流放三千里。
至于他攀附的千金小姐,对方家大势大,比书生提前得到了消息,当机立断决定放弃他,让千金小姐与他和离,因此流放之罪并未波及小姐。
最后,书生在流放途中生了病,药石无医,最终一命呜呼。
临死前,他看着站到自己面前的秀丽女子,对方冷漠地俯视着他,最终冷笑一声,完全释然。
书生却是到临死前悔不当初,竟是死不瞑目。
怜秋盯着那书生的尸体看许久,最终释然。
她的人生里,不应该只有爱情,她还有?美好的未来,还有?一腔抱负等着她去施展。
怜秋回到了天圣教,向教主请辞。
“你决定了?要想清楚。”
怜秋跪在教主面前:“想清楚了。”
教主笑了笑,从头上拔下?一根紫玉簪子,那簪子通体清透无暇,乃是最上等的紫玉,是教主最爱的一件发饰。
教主把紫玉簪子插在怜秋头上:“既然你想清楚了,我也不好拦你,只是你照顾我多年,我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你,这支簪子便留给你做个念想吧!”
怜秋一愣:“教主,这可是你最喜欢的……”
教主摆摆手打断她:“算不得什么,对了,临走前记得去宝库挑几?样喜欢的东西带走,还有?,若是……若是以后想回来了,随时可以回来。”
怜秋顿时热泪盈眶,俯身叩拜,额头触到地面:“教主大恩,怜秋无?以为报,还望教主恕罪。”
“行了,赶紧起来吧!”
怜秋走了,她把自己的孩子留了下?来,不过她并没有让教主照顾孩子,只是拜托教主找个人抚养,将?来为天圣教效力。
怜秋虽明白稚子无?辜,但是那孩子却也是背叛了她的人的血脉,她实在不想放在身边,平白给自己添堵。
当然,将?来某天,若是有必要,她倒也不介意与孩子相认。
不过届时相隔多年,她也不会不现实地奢求什么母子亲情。
后来,没多久江湖上兴起了一个新门派,名?为“玉女门”。
当然,虽说名?字是玉女门,但门内弟子并非全是女子,也会收一些对女子格外善待的男子。
不过,若是被门内发?现,男子善待女子是假象,只是为了亲近美色混进来,便会得到极为严厉的惩罚。
其中,便发现过数例色/欲熏心之人混入门中,最后被当众剥了衣服,废了武功装在囚笼里,整日游街示众。
如此丢人的法子一使出来,即便再贪色的人,也要掂量掂量。
苍冥说完怜秋的事:“这才是邵风元的身世。”
陈叔和张阑钰不解:“既是如此,那你家上任教主为何要把那邵风元当亲自对待?”
张阑钰说着,心中生出不满,若非如此,那邵风元哪里会有?如今的地位和势力,又怎能与自家阿冥抗衡?
还险些害的阿冥失去了性命,真是该死!
果然,有?些人坏是刻在骨血里的。
苍冥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不过,我倒是有个猜测,教主她怕是对怜秋太过重?情重?义,想着万一将?来孩子与母亲相认,若是邵风元活的不好,或许会怨恨母亲。”
张阑钰冷笑一声,十分气愤:“他倒是活的好了,却把你害的这么惨。”
说完,想起什么,又扭头看向陈叔:“听说陈叔当年就是为了这么个无情无?义的废物,反了我家阿冥?”
陈叔尴尬地掩面咳嗽:“这……公子,都陈年往事了,陈叔这不是已经知错了吗?您就莫要再翻旧案了。”
张阑钰轻哼一声。
苍冥拍拍张阑钰的肩膀,张阑钰仰头看他,对上那双漂亮的眼睛,一顿,接着开口:“看在阿冥的面子上,就算了吧!陈叔,你可要谢谢阿冥。”
陈叔笑了笑:“多谢教主大度。”
苍冥随意摆了下?手,他其实并不在意当年陈叔的谋反,反而是因着陈叔之故,让他在教内锋芒尽露,为后面教中大变,他迅速登上教主之位铺了路。
说了一路,不知不觉中,他们很快就到达了牛角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