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你身为雌君,供养雄主,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事关自家利益,费海比谁都要精明,毫不犹豫的斥道。
“雄父,你魔怔了不成,姜家的产业与我费家何关?”听到这里,费希实在听不下去,推开了门,大步走了进去。
费明跟在费希身后,进了屋,先上下打量了下姜简,看到姜简安然无恙,才算松了口气。自家这位便宜祖父,行事是越来越不讲究了。虽然姜简是晚辈,但一雌子一雄子独处一室这么久,若是被有心?人士知道了,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
“希儿,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费海在自家儿子面前,还是要脸面的,更何况幼子本就和他不亲,可不会像长子一样对他言听计从的。
“刚到,我饿了,等着我的雌君给?我做饭吃呢!”
费希特意加重了我的雌君四个字,就是在提醒费海,费家虽然没有分家,但雄子婚后都是各过各的,除了像费德这种早就定下的继承人外,家族对于已婚雄子的约束力并不大。这也?是费海春秋正盛,待到费海撒手西去,费希和费德自然是要分家的。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费海还真?没太大资格训斥姜简,之?前那是费希、姜简不想和费海一般见识,现在么,如果费海再这么给?脸不要脸,费希可要针对针、卯对卯的辩上一辩了。
“你这孩子,怎么吃个饭还这么挑嘴呢?”费海讪讪道,这个儿子,他是素来管不住的,而且这事吧,说出去也?的确不光彩,费海原本想着趁费希不在,把事情坐实了,日后也就不怕人说道了。可惜的是,费希醒的不是时候,这事今天是成不了了,只能徐徐图之了。
“雄父,你和阿简说什么呢?我仿佛听了一耳朵,和姜家的买卖有关?”费希和费海不能说完全没有感情,只不过,在费希心?中,自家雌君的份量更重罢了。而且,刚刚在门外,因为费明拉着,费希也?把事情听的差不多了,敢情费海是盯上姜家的新营生了。
姜家风风火火的开拓首都星市场,眼红的人不少,不过,这首都星真?正能说得上话的势力和家族却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静观其变,这其中的内情可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费希向?来不管姜简生意上的事,不过,前不久,姜简曾郑重其事和费希汇报过,姜家的新营生,费明贡献不小,因此姜家那边给?了一成干股,姜简也?得了一成,不过姜简把这一成干股记到了费明名下。
费明是姜简的儿子,又是雄崽,给?多少都是不为过的。姜简早就预料到费家可能有人会在这件事情上作文章,才把股份全记在了费明名下,如此来日费海问起,也?好有个说头。费海再怎么着,总不会和孙崽抢股份吧?
“哈哈,这不是,唉,希儿,你不知道,这些年,雄父支撑着诺大的费家着实不易啊。”费海先是干笑了二声,随即话题一转,打起了感情牌。
费希在费家庄园长大,结婚生子,不可能对费家没感情,费海用费家说事,费希的表情总算缓和了许多,沉默了片刻,费希才对费海道:“雄父,姜家那边,已经送了两成干股给小明,我们两家毕竟只是姻亲,过犹不及的道理,相信雄父比我更清楚吧。”
费希一句话,把费海满肚子的话堵的不上不下的,憋的很?是痛苦。费海怎么也?没想到,姜简居然早就想到了今天的事,提前做了准备。没错,费明也是费家子弟,费明拿了干股,费家若是再开口,就未免贪心不足了。
然而费明不是费言,费明和费家,或者说和费海不是一条心啊。费明拿了姜家的股份,和费海没有一毛钱关系啊!
可惜这大实话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费海也?只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费海蕴酿的大招,刚发了一半,就被费希一句话给?化解了,心?情之?郁闷可想而知。费希是个乖觉了,不待费海发话,就带着雌君、幼崽悄悄溜出了正屋,免得费海回过神来,把气撒在他们身上。
一家人回到家,贤惠的陈翼已经把饭做好了。做饭是每个雌子必修课,陈翼的手艺自然是不差的。
不管陈翼是因为什么原因进的费家门,他现在总归是费明名正言顺的雌侍了,分担家务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至少,费明是很满意陈翼的厨艺的。
折腾了一天,一家人都饿了,坐下就开吃,饭间也没怎么说话,等到吃完饭,一家人才集合到书房说正事。
费海的挑衅,对于费明一家来说,只是小事,反正费海的性子,姜简已经琢磨的很?清楚了,倒也?不怕他翻出什么风浪来。关键是今天曾勤笑的出现,预示着某种信号,费明想向姜简请教一二。
费明讲述今天碰到曾勤笑的始末的时候,姜简倒是听的很?认真,只是等到费明说完,正想发表一番看法的时候,却被姜简毫不留情的赶出了书房,和费明一起被提溜出书房的,还有费希。
费明气鼓鼓的:“雄父,雌父这是什么意思?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看到雄崽气成了河豚鱼,费希觉得怪好玩的,没急着回答费明的话,却是伸出一根手指戳费明的腮帮子。
“雄父!”
费明这回是真生气了,这一个两个的都拿他当小幼崽逗着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