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你能不能乖乖地放心将自己交给寡人、完全的信任寡人呢。所有的旧伤口寡人会帮你舔,而今后不会再有新的伤口!”嬴政的表情是那么的温柔,眼神是那么的深情。
不管了,我真的不想管了,就算是做他众多女人之一,我也愿意呆在他身边。只要他愿意,我认了!就这样吧!“好!”决心一下,我泪眼朦胧地扑进他的怀中。
感受到嬴政温柔的吻上了我,这个吻与那晚有着天渊之别。这温暖的唇,温暖的手将我内心的所有不安悉数消除。
双手慢慢解开了衣带,深入的爱抚着已经发热的身体,唇移至我的锁骨,就着原有的斑斑点点再次吮下。
“嗯!”轻微的疼痛传来让我不自觉吟出声。
“对不起,是我不好!”嬴政的唇突然来到我的耳边轻声呢喃“那日我太冲动,失去了理智。”
“不,是我伤了你。政儿,对不起!”我流着泪,轻声回应。是呀,一直就是我在伤害他,一次又一次。
他支起身子看着我,唇角勾勒出一抹坏坏的笑,“怎么又开始哭,如今我的嫣然怎么变成水做的了!”说着,一点一滴的将脸上的泪吸进口里,然后再次掠夺我的唇。
唇与唇的交融,舌与舌的纠缠,我在他的口里尝到了自己泪水的味道。这种暗藏的暧昧是无形的挑逗,脑子一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炸过一般,随着他的轻抚,身子不自觉的轻颤。
他那双狭长的眼眸颜色变得更加深遂:“嫣然身上的伤口,寡人会一一的将它清除!”
接着,他就像个虔诚的信徒般将那日粗暴所留下的印记用温柔的方式逐渐加深。而我也似乎真的觉得自己心中的伤口开始慢慢愈合。
“嫣然、嫣然……”伴着他亲呢的呼唤,我眼前看到的是他那早已经散乱丝缎般的长发随急遽起伏的身体四散飞扬,他的眼神逐渐由深遂变为迷离。我知道,此时我们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似乎都已经合二为一。
“政……”那一瞬间,从我口中忘情地溢出了他的名字。
这晚,我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我们回到了那幢三层楼的别墅,TIGER、LION以及泷都围在身边,我则懒懒的靠着嬴政,李嫣在餐桌前摆好了饭菜,亲热的叫我们吃饭。一切是那么的祥和,那么的温暖。
感觉到有呼吸声突然出现在耳边,我立即从梦中醒了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嬴政那张帅帅的脸。
见我醒了,他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然后将粘着汗水的头发从额际拨开。“醒了,为什么不多睡会儿?”那低低略带着沙哑的声音似乎仍有着昨晚的情(谷欠)。
我脸有些发烧,低头将自己埋入他怀中。接着,头顶传来他那闷闷的笑声:“看来找到一个能让嫣然自动投怀送抱的好办法。”
伸手在他上臂重重的掐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的右手臂上多了一个金臂环。
“这是什么?”我不解的问,“这个不是我的东西。”
他伸手揽我入怀中,然后轻抚我的右臂:“这是我亲手做的!”
什么,亲手做的?疑惑的抬头看他:“我不信!”
“这臂环内壁上有你和我的名字,当初你将那金饰还给母后,我心里真的很难过。所以一直想着要亲自做个什么给你!”说到这里,他的手扶上了这个金环,“那日王贲说有个铸造师正好铸造这次大婚的铜鼎,寡人便请那人帮忙,教寡人做了这个臂环。”每次正经地说到我与他之间,他的称谓就自动变成我。而一谈及其它人,称谓就变成了寡人。换来换去的,这家伙还真的一次都没弄错过。
低头看向他的手指,这才发现那上面有些烫伤、割伤的痕迹。伸手轻抚伤口,我有些心痛:“你为做这个弄伤了?”
“男人大丈夫,这点小伤算什么!”他作出豪情满怀的样子:“寡人可是大秦的王!”一开玩笑,寡人二个字就出来了,真是受不了他!
细看这个臂环,上面是一龙一凤相互追逐环绕,周围是金丝掐成的藤蔓,工艺极为细致生动。“这花了很长时间吧?”
“也不是,”他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着我的额头“就那天我来草堂被你赶出门后,大概做了六天,做坏了好几十个。”说到这里,他在我的脸上用力的掐了一下“还说,说到这里寡人可得好好惩罚你,这大秦天下敢将寡人禁足、赶出门、让寡人吃闭门羹的人也只有你这未央夫人了吧!”
听他翻旧帐,我也只得嘻皮笑脸的打哈哈:“你是大王,大人有大量,别计较了!”抬头看他那一脸不满的样子,好像又恢复了邯郸时的赖皮样,我也不禁好笑,支起身子在他脸上轻轻印了一吻,然后准备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哪知道他突然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结结实实的来了一个货真价实的法式吻。直吻得我大脑缺氧喘不过气来,方才罢手。“这样的道歉,寡人才觉得能够接受。”
我哭笑不得的给了他一记暴栗,然后靠在他怀里听他在耳边唠叨:“这个是给你的聘礼,代表了我的承诺。你要敢再随便给人,寡人一定会重重的惩罚你。”这臭小子,说到重重惩罚,居然还敢在我身乱摸。不满的掐了他一记,但似乎对他来讲不痛不痒的。他不理我,继续说道:“昨天晚上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从今往后,你可不许再任性地胡说伤我的心。”
是了,洞房花烛?我像是反应了过来,起身一看窗外,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这怎么得了!“政儿,快起来。你得回宫了!昨天不是你大婚么?”
见我这么着急,他倒反而不急了,懒懒的靠在床上道:“昨晚寡人在交杯酒里下了点料,想那郑国公主应该没这么快醒吧。而且赵高一直守在殿外,如果有什么事,他会直接让王贲来找寡人的。”
什么?下料!这药能乱下么,万一出事怎么办?我伸手给了他一下:“你胡闹,这药乱随便下么,出了事怎么办?”
就在我要给他第二下时,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放到了唇边轻轻一吻:“谁让你昨天在大殿上一副失魂落魄、痛不欲生、摇摇欲坠的样子让我看得心疼!我不放心,所以才来看看的。原本是想见你睡着了就走,哪知道却被你发现了!”
偷偷看?没有带王贲与赵高,还没惊动其它人。那他是怎么进来的?我疑惑的看着他。
“不过真的要回去了才是,否则被发现了,仲父一定会就着这件事大做文章,到时祸及到你就麻烦了。”说着他开始穿衣服。
看着他手忙脚乱的穿衣服,我也赶紧披了件外衣起来帮忙。三下五去二的穿完衣服后,他搂我过去重重的吻了几下,然后道:“我先走了,你乖乖再睡会儿。”
我笑着送他出门后,才觉得不对。究竟是谁放他进来的,如果不是有内应,他怎么可能不惊动任何人就进了我这草堂。
原以为这事就会这样过了,谁知道回去后还是东窗事发。不知道为什么,郑茵之提前醒了,还叫人押住了赵高。而且大王大婚当晚失踪一事,成了宫里众人皆知的秘密。因此才有如今吕不韦如此堂而皇之的站在草堂的大厅。
“嫣然见过侯爷!”我上前盈盈拜下,勉强自己不去看他那趾高气扬的样子。
“夫人不必多礼!”话是这么说,却没有丝毫诚意。我也不理他,径直坐下来,唤人端来茶水招呼吕不韦。
他不说话,我也乐得清静。大家比定力吧!细细的品着杯中的香茗,暗自回想这茶是哪个地方出的,也是一番乐趣。
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吕不韦才放下茶杯突然发话了:“夫人倒是好兴致,好气度呀。”
“侯爷过奖!”故作谦逊地摆摆手,继续不动声色的喝茶。
“夫人可知今日本侯来此所谓何事?”他始终沉不住气了。虽然说姜还是老的辣,不过那是指在畏他三分的人面前。像我这种知道他命不久矣的人,自然不会在他面前心虚。俗话说得好,都是要死的人了,还和他计较啥。
“请恕嫣然愚顿,不知侯爷所谓何事?”放下杯子,我笑眯眯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