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才刚刚相识不久,再说他哪里有值得人另眼相看的地方。
“我想起来,家里还有些活没做完,今天就不住下了。”
看着崔翘神色落寞的转身走了,荣映整个人都傻了。
他愣在原地,满脑子的问号。
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要走了呢?
反应过来,荣映拔腿追了出去。
男主啊,你等等我,我已经想好了这道送分题的答案!
街口,荣映一把拉住崔翘的袖子,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别,先别,先别走,呼~我,我有话跟你说。”
崔翘把袖子从荣映手中拉出来,荣映趁机一把捉住了他的手。
“你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吗?我告诉你,是因为我的眼光很好,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相信你不是个普通人。你有天赋,而我有钱,帮你也是另一种投资,我帮你并非不计回报,等你以后出人头地了是要收利息的。”
崔翘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等荣映说完,他才慢慢抬起头。
对上荣映有些焦急的眼神,崔翘突然笑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
有月光倾撒下来,如水一般照在面前的人身上。
荣映又是一怔,看着他的笑莫名有些心疼。
“这个原因你早告诉我嘛,我也好记一下账,免得到时候记不清了,让江老板白白破费。”
崔翘顿了顿,又说:“不过江老板既然一开始就打着这样的主意,那心里应该是有一分明白账的,付出了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
“不是,我……”
荣映想解释他不是这个意思,崔翘用力点力气,硬生生掰开了他的手。
手上隐隐作痛,荣映顺从的松了手。
“不用说了,现在的时间也不早了,江老板还是早些回去吧。”
毕竟生意要紧。
想到逃跑的那些地痞流氓,担心他们会堵在青年回程的路上,崔翘抿了抿嘴,补充道:“我送你回去。”
看得出崔翘不愿意再接着聊下去,荣映只能答应。
回怜春楼的一路,崔翘都没有再说话。
荣映觉得头疼,事情是怎么演变成现在这一步的?
他明明记得不久前还在兴致勃勃地带着人看房间。
难道是对房间的布置不满意?
不是吧,男主应该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一间房而已,不满意就说,哪能跟个小媳妇似的闹别扭,说回娘家就回娘家……
某些不该有的想法一经出现,画面感挡都挡不住的就来了。
荣映搓了搓胳膊,他实在没法想象崔翘撒起娇生起气来是个什么样子。
崔翘不知道身边这人思绪早就飞到了十万八千里以外,见他搓胳膊,就以为是冷的,面无表情地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他披上。
“冷了?”
荣映听到崔翘总算肯开口说话,一时间有些激动,也顾不上想七想八了:“没有,不冷,我穿的挺多。”
一句话,崔翘拿着衣服的手停在半空,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荣映想打自己一巴掌,让你嘴快!
他笑了笑,低下头,绕过崔翘的手,让
衣服顺利搭在自己肩上。
“不是,我觉得,还是有点冷的。”
崔翘:“……”
到了怜春楼门前,荣映解开披在身上的外衣,把他还给崔翘。
“那个什么,你要是还肯相信我的话,就请一定要记住,不管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我都不会害你。”
真相不能说,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表个态。
崔翘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他点了点头,见怜春楼里有人迎出来,便告辞离开了。
荣映看着他的背影发愁,像是这种问题,怎么才能圆过去呢?
回去的路上,有一家酒馆正准备打烊,崔翘径直走过去,没多久又掉头回来。
“来一壶酒。”
徐娘半老的卖酒女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媚眼如丝。
“借酒浇愁愁更愁啊,小哥,酒可不是好东西,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奴家也可以帮着排解一二。”
崔翘淡淡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将钱放在桌子上,接过酒壶就走了。
卖酒女笑骂一声不识抬举,乐呵呵的收钱关门。
崔翘边走边喝,到崔家庄的时候,一壶酒下了肚,人也醉了。
崔父起夜,听到门口有动静,警惕的叫醒了崔母。
夫妇两人手中拿着锄头镰刀,悄悄拉开门,靠着门睡着的崔翘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崔母借着月光认出了来人,吓了一大跳,赶紧招呼老伴把儿子抬进屋。
崔翘喝醉酒不发酒疯,也不说胡话,他被崔父掺着回了自己屋,往床上一躺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