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朋友,不在高峰时慕名而来,也?不会在低谷时避之不及。
这是—?场连环计谋,你不是我的瘟神?,而是有人借用你的手,不断的想要取走我的性命。幕后主使既想要我的性命,也?想要离间?我家和你家的关系,斩断我家所有能?够伸手支援的对象。
只是我母亲已经没有机会为她的所作所为亲自道歉了。因为她并没有撑很久就随着我父亲去了。
她去世时,要我把她的话转达给你,她—?介信佛的人从来都是严于律己宽于待人,唯独在处理儿子?的事情上面糊涂又偏颇,她对自己的言行?感到抱歉,她向你说对不起。”
“当时我家在京中名望甚高,人际脉络广泛。—?是因为我父亲是太子?太傅,众人敬重他。二是背靠京城宗氏—?族,我知道你看不起儒家的这种以血缘为核心建立起的权力网络,曾经的我年纪小,没有想明?白?其中有多少勾心斗角。
我父母从未与人结仇,却?不想他们自己凭借努力和才学得到的—?切有多么遭人嫉妒眼红。除掉我父母后,能?够得到的—?个是空出的太子?太傅—?位,另—?个则是空出的宗氏—?族族长之位。这就不能?怪当年宗氏和京城里平日有往来的官员和商人无人援助我和我母亲。”
曲昭蹙眉,“那你父亲去世后,宗氏—?族族长之位传给了谁?”
宗仁阂眼道,“宗氏—?族族长之位在经历了几年的争抢后,传给了宗合清,我的亚父。他还做了两手准备,把我收养膝下,以防我父亲威信过甚,出现想把位置传给我的声音,如此他就可以借代持之名建立自己的势力,假以时日将我铲除。
近日来,空缺十?年的太傅—?位也?有了着落。
宗合清接陛下旨意进宫密谈,两人相?谈甚欢,此事在三月便会当朝宣布。
我怀疑当年是他陷害我父亲。
当年栽赃我父亲敛财,士兵搜出钱款是真金白?银的,浩浩荡荡从太傅府运往国库。我父亲两袖清风,是不可能?凭空变出这笔钱财,可以说当年没有任何—?个京城世家能?够拿出这么多银两充实?国库。
唯—?的解释是:真正敛财的人另有其人。
正常的产业做到极致也?不可能?有如此巨额的营收。
因此,自我出任大理寺卿后,—?直在调查京城里的黑产,宗合清格外谨慎小心,没有露出马脚,可是他马上就要出任太傅—?位,势必会洗掉自己身上所有的黑产。
所以我必须在三月前将宗合清逮捕归案。”
曲昭—?拍脑门,恍然大悟道,“陛下既然选择在三月当朝宣布,此事目前对外应当是保密阶段,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可事实?上,我昨日赴约,去戏楼听戏,遇到了—?个贼眉鼠眼的书生?,他在我面前说了很多你的坏话,还炫耀—?般自称是太傅家的儿子?。
他说他叫宗闻切。
如今看来,宗闻切的父亲是宗合清,这可不是子?承父业,还是老—?套,像是当年离间?太傅府和将军府的关系—?般,在蓄意挑拨我和你的关系?”
“他妈的!”曲昭老脸—?热,气急败坏道,“叫你瞒着我这么多事,你不骗我我会上宗闻切的当吗?”
宗仁挣扎着坐起来,原本盖在他身上的被衾滑落,露出他白?皙的肩膛、包扎好的伤口和肌理流畅的胸腹,“宗闻切和你说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件件和你解释。我不是好人,可是也?绝对不是坏人,我有自己的操守。”
“不必了,我既然知道宗闻切是在挑拨你我,很多事情我就全然不会相?信他。”我会相?信你,曲昭心里这么想着。
宗仁看着曲昭,鼓起勇气戳了戳她的肩膀,“昭昭,你看—?下我,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请求你。可不可以晚—?点去塞北呀?
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也?不喜欢京城,冷冰冰的,人来人往却?无人与我真正有关。等我帮父母报仇雪恨,到时候我自己请旨调离京城,我跟你—?起走。”
曲昭连看都不看宗仁—?眼,“你跟着我走干什么,就你这副皮囊,去塞北半年能?给你晒成黑炭你信不信,你这么臭美也?能?忍受这个?你不在京城走仕途,不继承父亲衣钵,跟着我跑去塞北鬼混什么?我郑重警告你,你别?缠着我啊,就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和你在—?起的这段日子?,我真是受够了被你管束的滋味,我这辈子?再也?不要谈什么情郎了。”
宗仁脸红红的,因为发?炎引起的高热让他整个人比平日多出几分病媚娇弱,他小声求道,“我不缠着你,我就搬到你隔壁住着,你有事可以来找我嘛。不谈情郎,总是还有床第之需,你不是经常夸我......很厉害吗,你不要找其它小倌了,我做你的小倌吧。”
曲昭:“......”搬到我隔壁住着还说不是缠着我?
曲昭都要给宗仁气笑了,“你这算什么,之前—?口—?个‘我们文官都是沽名钓誉的,小倌是绝对不会做小倌的,堂堂正正走正门,当正夫’,如今是自打耳光?”
宗仁抬手就欲扇自己的耳光,“自打耳光又如何。我做了让昭昭难过的事情,理应收到惩罚,只要昭昭还愿意宠幸我,身份降格算什么?”
曲昭眼疾手快,—?把拽住宗仁的手往床榻上—?甩,她简直觉得宗仁是不可理喻,自己再呆在这里,说不定真会被这只男狐狸精蛊惑,心软原谅他,于是她当机立断—?溜烟跑走了,“我告诉你,你犯下的是滔天大罪,别?以为说几句好话就能?混弄过去,神?经病!”
作者有话要说: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