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恒心不在焉,对着沈妧面色柔和道:“秦郡公找你,你且去前院见见他。”
“这,不太好吧。”
孤男寡女,秦昇又是个不太守规矩的人物,走了火怎么办。
“你们就在会客厅里说说话,外头有管家,渴了饿了喊一声,他听得到。”
在沈家,自然是沈家人做主,秦昇也不是那种贪色之辈,在这点上,沈恒对秦昇是有信心的。
秦昇确实不会做得太过分,但也不是规规矩矩的呆书生,俏媳妇就在眼前,是个男人就该有所行动。
“好像胖了点。”
一见面就动上了手,捏着沈妧软滑的脸蛋,眼眸带笑,说出的话却让沈妧气得想捶他。
胖!了!
对一个淑女说这种话,简直是可恶。
“嫌弃就别摸,脸都是被你捏胖的。”
算起来,他们见的次数并不多,但每一次男人总要在她脸上捏捏,就是不胖,迟早也被他捏圆。
一次两次三次,泥人也有三分气,沈妧忍无可忍,放开了矜持,捉着秦昇手臂重重拍了一下:“松手,再碰就要收你银子了。”
“多少?”
“哈?”
“捏一次,多少银子?”
“银子哪够,最少也要一两金。”
“不要妄自菲薄,何止一两,千金都不够。”
在他心里更是无价。
这种调戏小姑娘的话,从秦昇嘴里说出,偏又有种特别让人信服的魅力,惹得人脸红心慌,胸口揣了小鹿似的怦怦乱撞。
沈妧觉得自己不能像一般小姑娘那样不经事,男人一勾就乱了阵脚,她得端着,哪怕是装,也要装出个样子。
“母亲说,花言巧语的男人往往心不诚,你也就嘴上说得好听。”
“若不是怕你害羞,我多想用行动证明,我对你的心有多诚。”
嘴上说着,手也不老实,捉住她的一只手搁到他胸口,那火热的心跳,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到。
调/情这种事,一旦起了头,上了瘾,便百无禁忌,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沈妧不比男人脸皮厚,害臊得不行,双手使上了劲,挣得脸都红了,依然甩不开秦昇的钳制,气上心头,讲话也没那么多顾忌了。
“你想,我却不想,早知你这样轻薄无度,就是千金万金请我也不来。”
“阿妧,太害羞了可不行,我和你将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一对,你得早早习惯。”秦昇逗出了趣味,欲罢不能。
沈妧装不下去了,又羞又恼,抿唇瞪眼,气得跺脚,想拍男人嘴巴让他闭嘴。
不知不觉使起了性子,也在无形中拉近两人的距离。
秦昇乐于看到小姑娘这种转变,毕竟他两世的年龄加起来,都可以做她曾祖父了,如何跟孙字辈的小丫头相处融洽,对他来说比打仗还难。
所以,她变得放松自如,他们的关系更顺,他才能跟她做更多亲密的事情。
他松开了握她的手,转而掐住她被一只胳膊就能圈住的小腰,让彼此贴得更近,她仰头,都能感受到他鼻翼呼出的热气。
“这是沈家,你庄重点,四叔很快就回了。”
“对着你母亲,他能那么快回?”
太快,就不是男人了。
秦昇话里的调侃,听得沈妧心头一跳,他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有此一言,怕是有来头的。
“你知道多少?”
“不比你知道的少。”
这个男人实在是可怕,他真的年方二十么?再长个几年,岂不是无人能敌了!
沈妧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纤秀的脖颈,仰到了极致,才能堪堪看进男人眼里。
“不管你知道多少,请你务必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这事,本就与你无关,对你毫无影响。”
少女一本正经的神情,有种天真稚气的可爱,秦昇不禁莞尔,抬手勾了勾她微翘的鼻头,逗弄道:“你嫁给我,就与我有关了。”
不过有关,他也不会插手,单纯的只是想逗逗她。
沈妧本就不是迟钝的人,方才是关心则乱,这会儿也意识到秦昇只是想逗她玩,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恼此人的轻挑无状,越来越不像话了。
“如果没有别的事要说,我就先回去了。”
沈妧转身要走,一刻也不愿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