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倒像是很喜欢林响,从自己面前的一大桶炸鸡桶里拿了一个想塞给林响。
林响不敢接,抬头看顾风商。
顾风商将小狐送出去的鸡翅挡回去:“没事,你自己吃。”
然后从自己的桶里随便拿了一块放在林响面前。
林响受宠若惊,捧着鸡翅仿佛捧着金子小心翼翼,不仅不忍下口甚至想捧回家供起来。
小狐咯咯地笑出声,顾风商刚好扔了鸡骨头:“怎么了?”
“小叔叔,他是……”小狐的话被一桶突然放下的炸鸡打断,虽然坐拥两桶炸鸡,小狐依旧垂涎地盯着冒着热气的新桶,甚至没有注意到放下炸鸡的男人怒气腾腾地戳着林响:“你乱跑什么,害我找了一圈,我连楼上都跑了!”
林响拉住好友的手,似乎怕顾风商误会连忙撇清关系解释:“这是孙荥,是我的发小,我和他只是朋友关系,今天陪我来买家具的。”
孙荥气笑了,一屁股在小狐旁边坐下:“只是朋友?我们还在一张床上睡过,你还喊过我老公,都忘了?”
虽然话是对着林响说,可实际上,孙荥一直盯着顾风商的反应,即便顾风商根本连瞧都没瞧,只是一直嘴不停地快速解决面前的鸡块,但孙荥却没有注意到他身边的小狐突然看向他,目光十分诡异,甚至透着几分不屑。
林响也注意到了顾风商的表现,虽然有心理准备可忍不住心里还是失落,连解释起来都少了几分力气:“那都是特别小,五六岁时候的事情了。”
顾风商到底是人身,吃了一整桶鸡块加两块鸡翅也觉得有些撑了,最后一盒被小狐抢到了面前,顾风商擦了擦嘴看向二人,主要是林响,说道:“你没有必要向我解释,不跟我并没有关系,该说的我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林响面对顾风商总是把自己放在了最卑微最低下的位置,听到这话垂头丧气地不说话了,手里还捧着留有余热的鸡翅,可是心里哇凉哇凉了一分钟。
孙荥冷笑:“你瞧瞧你看上的男人,不就是虐待狂吗,有钱还能找不到更好的?”
几年前林响因为自己不可告人的癖好十分痛苦,可这种事不敢也不能对任何人说,直到在网上找到了同类,甚至莫名其妙的因为一张背影照爱慕起了一个从没见过面的s,也就是当时化名风尚的顾风商。
顾风商在圈里十分有名,但只和看得上的人约调,从没收过任何私奴。
林响忍耐了一年,才终于得到了一次和风尚约调的机会。他准备充分,唯独没有料到父母突然回国,在第二天早上把一身绳印鞭痕的林响从宾馆里押出来,在杜光伟的求情下把他又踢到了国外,近两年才重新放回来。
作为林响的死党,孙荥当然知道这件事,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害了林响却从不出现毫无担当的风尚,如今听了这样的话,更加为死党的痴心不值,讽刺的话脱口而出,甚至没有压低音量。
周围几桌的人脸色微变,眼神瞥过来,一时间,吃完的抱着孩子走了,没吃完的也挪得更远。
“孙荥!这还有孩子呢!”林响倒不在意旁边几桌的人,却不高兴孙荥在小狐这么个孩子面前说得这么直白。
小狐抓着纸巾一点点擦着手,闻言笑眯眯地看了林响一眼,又看向孙荥,孩童的声音软糯糯地问他:“你经常和女人睡觉,那你会娶她们吗?”
“小狐!”顾风商呵斥了一句,小狐立马摆出无辜的模样,乖乖巧巧坐好不再出声。
顾风商冲二人点了下头:“告辞。”然后伸手拉着小狐,小狐冲二人告别,末了又跑回林响身边:“我会帮你说好话的,小狐还想你回来陪我玩呢。”
孙荥看向林响:“你之前见过他家人?”
林响同样一脸懵逼,他只跟顾风商约过一次还是在宾馆,而且顾风商与人约调的时候一向小心谨慎,不透露半点现实中的生活,有些认识他很久的圈里人都不知道他的家人,那时候的林响就更不可能见过了。
现在的林响虽然超长备忘录在手,但是给他再多安十个胆子,林响也不敢私下去接触顾风商的家人,那个奇怪的小孩,林响也是第一次见,而且完完全全是偶遇,怎么想也没更多的印象。
“你认识他?”顾风商站在门口想起之前买的东西全忘在了快餐店里,可一想起来纠缠的林响便放弃了折回去拿的打算,把小狐抱起来往商场外走。
小狐凑在顾风商耳边小声说道:“他是我们以前养的小狗呀。”
“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了,还有你今天对他朋友说的,以后不要在人前这么说话。”顾风商眸中显出不虞,可最终却只是轻轻拍了下小狐的头顶。
小狐立刻点头,不过大眼睛滴溜溜一转:“那小叔叔下次遇见小狗可不可以不要凶?妈妈说过,小狗只是有点傻兮兮的而已。”
“好吧。”顾风商揉了揉小狐的脑袋,十分大度地应了下来。
然而在某快餐店里并不知道小狐真的给自己说好话的林小狗正兴奋地把顾风商给他的鸡翅打包装进口袋,并把顾风商遗落的东西一个不拉地抱在怀里,像是得了主人买的玩具一般,把所有东西都宝贝地拖回了自己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