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那边的拍摄结束,《一朵花》的宣传因为档期问题进行了压后,顾风商突然空闲下来,给陆威那边去了电话,竟然和林响在狐狸洞里厮混了好几天,将过往的一草一木一颗石子都重新介绍了一遍。
直到风雪过来催顾风商,她的电影首映时间到了。
风雪捏着鼻子目不斜视:“你们也收敛一点,味道太重了。”
大红色的棉被盖在两人身上,林响还压在顾风商身上。
顾风商看向风雪,丝毫不见羞愧的模样,脸上的表情就像是手里捏着的不是被他揉软了的屁股,而是一本佛经。
风雪留下了一个房间号,顾风商也亲了亲还在睡的林响,两人同时出现在了明显是酒店布置的房间,房间里已经放好了两套同款的男式西装。
林响抱着顾风商的腰,迷蒙地睁开眼,还有些不适应酒店明亮的灯光。
这段时间,他充分且充足地感受到了人和妖怪之间的差距,人的身体是知道累的,而妖怪身体要远比人类强多了,短短几天一点也不会疲惫。
“主人,这是哪儿?”
“酒店。”顾风商挥手,其中一套西装便出现在身上,整理了一下袖口和领带,相当的斯文败类。
林响也坐起来,身上简直没有一处能见人的地方。
站起身,由着顾风商宛如摆弄布娃娃一般套上同款的西装,神智在这个过程中缓缓地清醒。
顾风商将林响的衬衫上的扣子一个个扣起,最上面一个就在一块吻痕旁边,还被他暧昧地压了一下:“今天是《爱情》的首映礼,之后有姐姐的生日宴会,你不是想和我一起参加吗?”
林响这才完全清醒过来,回想起《爱情》首映礼的时间。
他喃喃地说道:“竟然过去三天了。”
“够宠你了吗?”顾风商给林响系上领带,在林响耳边低声轻笑。
顾风商将林响推到镜子前,他们的西装是同款,领带也是同款,甚至门边摆着的两双皮鞋都是同款。
“如果我现在毁约,需要赔星辰多少钱呢?”
林响没有明白过来顾风商怎么突然说出这句话,想问他,结果被顾风商推着往外走:“先下去吧,首映礼都开始了。”
他们俩下去时,电影已经开始播放。
小狐坐在莫阳和风雪中间,风雪的另一边放着两个空置的座位,顾风商带着林响在那里坐下。
《爱情》这部电影拍摄的是世界大战期间被侵犯的华夏,战争在华夏爆发时,校园里一对相恋的男女分离,少年去参军,让女主米雪在家里等他凯旋,而女主在等待了一年后听着一个又一个城市沦陷,反抗了家里安排的婚事毅然地离开家庭,成为了一名战地记者,并一路寻找着少年的消息。
这部戏由女主对少年的爱情所起,然而被寻找的少年却只在影片的开头出现过,之后就只在女主辗转各个战场上听说过少年的消息,听着与少年见过或是没见过的军人说起一二情况。
最后女主终于找到了少年的消息,他从少年曾经的班长那里知道,少年在她找到班长前的半年一场战争中被炮火炸死尸骨无存。
女主并没有花很长时间用来走出悲痛,她将长发挽起盘成了发髻,托班长弄到了一张结婚证明,将曾经的合照剪成两半,一个人在结婚证明上写下两个人的名字。
然后继续带上了她的笔和照相机:“还有很多地方在打仗,我打不了仗,但只要战争一日没有停止,我就要继续将真相记录下来。”
“我还要记录每一个英雄的相貌。”
电影中既有女主穿着光鲜地混进沦陷区传递消息,也有一场或两场小战争胜利后,女主与军人们一起庆祝,更多的却是女主在炮火纷飞里一边记录着战争的惨烈,一边背起伤员撤退。
战争经历足足八年的时间,女主中过枪,被炮火炸飞到血肉模糊,身上留下了许多的疤痕,甚至连曾经美丽的脸上也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
战争结束后,她回了一次故乡,为少年立了一块碑。
“我想要记录下来我的国家,记录下她苏醒的模样。”
再后来,已是中年的女主在京都里遇见了一名乞丐,那名乞丐长得很像曾经的少年,只是他并没有少年的阳光和勇气。
乞丐衣衫褴褛,坡着一只脚,看见女主时羞愧地垂着头。
女主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留下了钱给乞丐,回到家里后,将那张泛黄的结婚证明撕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