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午时,这一觉她委实睡得有些久了。
“好饿啊!”
她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也就掀开被子翻身下床了。
易泽不在屋里,沈玫喊了几声,也无人应她。
饥肠辘辘的她只得先行梳洗,然后找吃食。墨居里头从不短吃食,沈玫很快就找到一大帮吃食,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哎,什么时候才能绣好啊?沈玫啊,沈玫你就知道自己给自己挖坑!”
沈玫看着放在一旁,绣的歪歪扭扭的香囊,头叫那个大,早知道有今天,她就好好学刺绣了,现在悔之晚矣。
“鸳鸯戏水?唉,我来了!”沈玫简单吃了之后,就再次捉起了针线认真的绣了起来。
人是要认真做起事情来,时间就过得贼快,沈玫也是,往日一个人的时候,觉得好无聊,当下她做起绣活,恍惚间就到傍晚时分了,一天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就要过去了。
“易泽呢?怎么就你一人在这里?”
当时沈玫正在专心致志的做绣活,突然就有人门也不敲,径直的闯了进来。
沈玫抬眼一看,竟然是易娇。易娇就那样居高临下,十分轻蔑的扫了沈玫一眼,最后就连正眼都没有瞧过沈玫。
沈玫见她如此态度,也就没有搭理她,继续安静的做她的绣活。
“我说喂,就说你的,易泽人呢?”
依旧态度傲慢,沈玫依旧不搭理她。
“我说话你到底听到没有?!”易娇怒了,直接就走到沈玫的面前,一把就夺过了沈玫的绣品,一看上面绣的。
“就你还绣鸳鸯,你男人都死了,你还绣什么鸳鸯!你这个克夫不祥的狐媚子,离我弟弟远一点,滚!”
说完易娇就将沈玫手中的绣活狠狠的扔到了地上,特别气愤的还上去踩了几脚。
沈玫见状,也没有和易娇去吵,也就弯腰去捡绣品
“狐媚子,滚!有多远滚多远多远,不知廉耻的东西,你会害死我弟弟的,走啊!”
易娇今日看起来十分的生气,见沈玫不理她,一脚就踩在沈玫的手上,还用力的碾压了几下。
原本沈玫的手上就有伤,也没有想到易娇会这般待她,一时间竟是没有反应过来,就任由她这般碾压。
疼!钻心的疼!
沈玫从来就不是好惹的,她当即就出手,一把就推易娇一把。显然易娇也没有想到沈玫会出手,一个踉跄直接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四脚朝天,十分的狼狈。
过了好一阵子,她才爬起来,而此时沈玫已经爬起来,她正在拍打绣品上的灰尘。
“你这个不要脸的狐媚子,你竟然敢扒拉我,来人了,给我抓起来!”
易娇一声令下,有人就鱼贯而入,一把就将沈玫按倒在地。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我是什么身份,我夫君那可是朝廷命官,你一个寡妇,不好好为夫守节,偏缠着我弟弟,啪啪啪!”
易叫对着沈玫的脸就扫了几巴掌,沈玫吃痛,嘴角都出血来,此刻她根本就动不了。
“来人把她给我绑了,将她送去清洁堂去。沈玫今日我告诉你,这贞洁牌坊你愿意不愿意守,你都给我好好守着。这既是去了清洁堂,谁也救不了你,给我带走。”
清洁堂沈玫自然知道是什么地方了,那就是一个腌臜之地,就是给妇人“自愿”守节的地方,一旦进去了,除却死根本就出不来,即便皇帝老子来了,也不放人。
“你放开我,我不去,坚决不去。阿泽,阿泽……”
“给我把她嘴給堵住!”
易娇好手段,直接就让人将沈玫塞进马车上去了。马车飞快的行驶着,离开了侯府。
易娇办事速度相当之快,三下五除二就把沈玫塞入了清洁堂中。
“好,非常的好。娇娇啊,还是你会办事,那狐媚子平日里在府上仗着易泽的势,耀武扬威的,此番送到清洁堂,我就放心了,就让她为我们侯府好好守着贞洁牌坊吧。”
陈氏得知消息后,那叫一个心花怒放,手舞足蹈,就差放鞭炮庆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