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皆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宋烟也有些吃惊，因为在得知是顾行舟的经纪人亲自给她打电话那一刻，她心里的想法跟唐袖是一样的，以为这次面试成功了。
可谁想到……好吧，他们都想太多了。
“没关系的！”宋烟想了想，问道：“方先生，我能问一下面试没通过的原因吗？我想知道我是哪些方面没有达到贵公司的要求呢？”
就算失败，她也想知道失败的原因。
“原……原因……”方海臣顿时语塞。
在打这个电话之前，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呢。
什么样的理由才显得充分礼貌之余又不失尴尬难堪呢？
于是，他目光向顾行舟求救。
然而，顾行舟淡定地漠视他的求救信号，手中的剧本慢慢往上移，把脸遮掩得严严实实。
方海臣：“……”
“方先生，你还在听吗？”
“在，在的……”在慌乱之间，方海臣脱口而出，“宋小姐你没通过面试，是因为……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
宋烟：“……”
宋峤：“……”
唐袖：“……”
这个理由，是认真的吗？
顾行舟被他这个理由雷得把剧本都扔了。
这年头，瞎掰理由都不用带脑子的吗？
“我没有通过面试，是因为我长得太好看？”这么扯蛋的理由，宋烟不知道自己应该笑还是哭，“我承认，长得太好看这怪我，也怪我爹妈的基因太好。但是方先生，这工作不是主要看能力的吗？你这以貌取人……恕我直言，这种行为不可取。”
“以貌取人确实不妥……”接收到顾行舟刀片似的眼神，方海臣默默地转过身，一字一顿地说：“人都是视觉动物，容易对美好事物产生冲动感。我们不招外形条件过于优秀的人，主要是担心我们的艺人他的定力不够……”
顾行舟像是被一道厉雷当头劈中，身体猛一趔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这王八蛋说的到底是什么狼虎之词？
换谁听了他这话，都会认为他顾行舟是个见了漂亮女人就会腿软的……色-狼。
可怜他洁身自好的英名啊，竟然轻易毁在了他经纪人这张没节操的嘴里。
怕方海臣继续胡说八道，顾行舟一个箭步上前，从他手里把手机抢了过来，对电话那端说：“不好意思，他今天喝多了，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不等宋烟反应过来，顾行舟果断把电话给挂了。
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盲音，宋烟此时此刻的心情变成了长长的冒号。
方海臣喝醉了酒才会给她打这个电话，那么问题来了——
那她这次的面试，到底是失败了？还是……继续等他酒醒之后的通知？
“刚才那个声音……”唐袖不可置信地惊呼道：“是顾行舟。我的天啊！！！竟然是顾行舟！！！”
“烟烟，咱们今天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顾行舟的声音也太好听了吧！烟烟，你的电话有没有录音？我好想再听一遍他的声音。”
坐在对面的宋峤唐袖一脸花痴，眉头都快要拧到成一道直线了，“唐袖，你别告诉我，你是顾行舟的粉丝？”
“粉丝说不上。”唐袖斟酌措词，“不过我还真的挺喜欢他的，人长得帅，唱歌好听，演技不错。我听说顾行舟他人不上镜，真人比上镜好看多了，你们说他在镜头前都已经帅成这样了，那真人到底是有多好看啊？”
“如果有机会亲眼见他一眼就好了……”
宋峤及时打断她的话，没好气地说：“唐袖，你能别犯花痴吗？好好跳你的舞，别学人家玩什么追星。”
“嘿！”被小弟弟教育到头上来，唐袖这下可不乐意了，“小学鸡，你管我呢？！你也没住太平洋啊，怎么就管得这么宽呢？”
宋峤：“不是，谁小学鸡了？”
唐袖：“显而易见，小学鸡说的就是你啊！”
“好啦好啦，你们别吵了！”宋烟依旧一脸木然，目光在唐袖和宋峤的脸上来回扫，“你们谁能告诉我，刚才那个拒绝通知到底作不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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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舟一步一步向方海臣，舔了舔后牙槽，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愤怒值爆棚的话来，“方海臣，你刚刚胡说八道什么呢？”
“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有话好好说。”方海臣伸手抚了抚顾行舟的后背，眯眼谄媚笑道：“有话好好说哈！！！”
“你还知道有话要好好说啊？”
顾行舟手指用力戳方海臣的肩膀，怒声咆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跟她说那些不带脑子的话？”
“不带脑子吗？”方海臣一脸无辜，可怜巴巴地道：“可我觉得我说的全都是事实啊。”
“事实？？？”顾行舟都快要被他死不悔改的赖皮模样给气笑了，“那你跟我说说，你哪一句说的是事实了？”
“咳咳……”方海臣整理西装外套，一本正经地道：“我刚才夸她好看，这是事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