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廉修,现任联邦议会长。”中?间领头的男子约莫三十出头,虽然脸是笑着的,但他的笑总给人一种算计的感?觉。标准的笑面虎,不愧年纪轻轻便位高权重。
只?见他对旁边的保镖们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等?在门边。也不惧赵煜奇几个人多,独自一人走进里面。
若是往常遇到议会长,慕漓几人肯定是要恭恭敬敬问?声好的,可?眼下的情况,他们没法做到心平气和的交谈。即使对方再权势滔天,但既然对方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那就只?是敌人。
有着赵煜奇三人挡在前面,慕漓也不必畏手畏脚,抓过刚刚挑衅的那位科学家,三两下就制住对方。
从背后环过他的脖子制住,慕漓挟持道:“议会长,刚刚听这位科学家说,我们四人进来了,就无法出去了。我想问?问?这仅仅是他的个人意见,还是您的意思?”
廉修见状,情绪也没有什么起伏,端着惯有的假笑走过去。中?途又被挡在慕漓前面的赵煜奇三人拦下来。
廉修望着面前三人,摇摇头,道:“你们四个年轻人,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我要不要将你们留下,可?不需要提前知会你们。”
说完就用手抹开拦在身前的手臂,还大摇大摆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咖啡,赞叹道:“这咖啡泡得倒是不错。”
见廉修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样子,另外两位科学家对视了一眼,从他们的器具中?,突然拿出了针筒,扑向了慕漓。
千钧一发之际,慕漓挟持着那位科学家闪身避开,而凯文和柏景栗听到身后的动静后,立刻踢掉了那两位行凶的科学家手中?的针筒。
科学家整天浸泡在实验室内,自然不是军人的对手,被踢到后,便吐了口血,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赵煜奇走过去捡起其中?一支针筒,拿在手上把玩着,询问?廉修道:“议会长,您说这针筒里的药剂是什么呢?”
廉修双周交叉放在膝盖上,似笑非笑道:“赵少将试试不就知道了?”
听到廉修能正确道出赵煜奇的军衔,几人心里都有了底,看来他们的身份都已?经暴露了。他们来这里仅仅几分钟,廉修就能收到消息赶来并且查清他们的身份,不愧是议会长。
赵煜奇再次问?道:“那我可?真?试了?”
廉修做了个请便的手势。赵煜奇也不扭捏,抓过倒在地上的一位科学家,便将液体注射了进去。
只?见那科学家在几秒后就昏了过去。凯文学着赵煜奇的样子,将另一只?药剂也注入另一个科学家的手臂中?。
廉修看完了全程,丝毫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就连被慕漓挟持着的科学家也是一副漠不关?己?的态度。
廉修道:“你们表演完了吗?如果不够的话,还有一个。”说完便指向慕漓的方向。
慕漓的手一锁紧,要挟着问?科学家道:“那里面的药剂,是什么?”
被她挟持的那位科学家回答道:“麻醉剂罢了。”
慕漓挟持着他转向廉修的方向问?道:“议会长,您知道里面是麻醉剂吗?还是说,您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药剂,他们的命,您也无所谓?”
廉修坦诚道:“我确实不知道。但就算死了两个,不还有一个吗?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该研制的他早晚也会研制出来。”
“议会长不知道,你还要继续为他们卖命吗?”慕漓问?着被自己?挟持的科学家。
未料到被慕漓挟持的科学家也只?是淡淡道:“我也不知道,若真?是什么致命的药剂,那死了,就死了吧。”
慕漓反问?道:“刚刚议会长可?是还提议到有个你,你不怕自己?因为议会长的一句话而丧命?”
科学家肯定道:“这个课题我是主负责任人,他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丧命。
若你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那大可?不必。我跟议会长时间没有情谊,只?有利益。”
廉修听后很?是赞同的点点头道:“世上最坚不可?摧的联盟都不是靠感?情维持的,只?有利益是真?实的。”
慕漓三人早在紫色荒星执行任务时,就已?经体验过了科学家们的冷血,而凯文第一次听到科学家和议会长这样荒谬的言论,却忍不住了。
“你,你们不是朋友吗?不是实验伙伴吗?你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对方死吗?”凯文难以置信道。
被挟持的科学家嗤笑一声:“我都被挟持了,你让我怎么救?而且他们本就知道这位Omega的厉害,还找死的扑过去,被自己?的东西害了,不也很?正常吗?愚蠢。”
等?他说完,慕漓便一个手刀将其劈晕过去。慕漓望向凯文,道:“别听了,他的话,脏得很?。”
廉修将咖啡杯重重的放到茶几上,“嘭”的一声,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一时之间谁都没说话。
廉修狰狞的表情一瞬即逝,又重新挂上那副虚伪的嘴脸,轻笑一声:“小朋友,你们当着我的面把我的人挨个弄晕,还在这里表现出一副正义的样子,当我是不存在吗?”
慕漓望着廉修,没有回答。
廉修继续道:“若你想问?的,只?是我们几个在这件事里有没有人性,那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没有。
若是任何?人都优柔寡断,那药剂什么时候才能研制成功?你们身处温室,别以为执行过任务就已?经踏入了社?会,你们见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你们知道人类和虫族的差距有多大吗?每年战场上要牺牲那么多战士,但我只?需要那牺牲人数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就可?以研制出提高精神力的药剂。
从此人类不惧外敌,我们是为了人类伟大的事业,为了人类永永远远在这宇宙中?生?存下去,我们的后代会永远感?谢我们。这万全其美的事情,难道不好吗?”
正当他要继续时,只?听廉修指着凯文道:“那位艾伯特家的小子,别往门口看了,你是在等?你姑姑吗?她暂时来不了了。”
凯文立刻问?道:“我姑姑人呢,你把她带走了?”
“别说的那么严重啊,我只?是使了一点小手段。虽说她与我作对多年,但同为议会成员,我不会对她下狠手的。
不过,连我们战无不胜的元帅,我都能想办法让她离开联邦,对付你姑姑,还是容易许多了。”
“你!”凯文作势要冲上去,却被柏景栗拉住,示意他看向门口,只?见原本跟着廉修进来的保镖虽然现在还是站在门外,但都已?经举起了激光枪对着他们这群人。凯文握了握拳头又放下,做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
“你们几位也坐下吧,来都来了,听他们三位说的消息,哪有我本人告诉你们的多啊。”廉修刚刚还义正严辞慷慨激昂,此刻又恢复了冷静,做了个手势,请他们坐到沙发上。
慕漓放开那位科学家,将其如同什么物?件一样推倒在地,就坐到了廉修正对面的沙发,道:“听说议会长巧舌如簧,我怎么知道您说的,就是真?的呢?”
廉修毫不在意道:“说不说是我的事,信不信是你的事。我能跟你们坐下聊天,你们不应该觉得荣幸吗?我已?经好久没跟小朋友们打过交道,你们真?该感?谢自己?好运气。”
“荣幸?”慕漓冷笑道,“若非形势所逼,我宁可?一辈子都不要遇见您。”
廉修不在意道:“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下去,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元帅夫人?”
慕漓猛地站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被人揭穿身份,原以为廉修掌握的只?是她军校生?与上次任务的身份,没想到,她跟姬妤的关?系,竟然也暴露了。
“坐下吧,慕小姐。”廉修用手示意道,“不用太惊讶,你也知道我是搞政治的,您和元帅的婚约,是进行过登记的,也并非密不透风不是吗?”
慕漓望向了另三人,见他们都对自己?点了点头,便转回视线道:“你想说什么便说吧,愿闻其详。”
“先?说说你们怀疑的吧。赵煜奇的任务是我指派的,这三位科学家一直听从议会的安排,我担任议会长起,就是我负责的,自然人也是我带来的。而至于我们所向披靡的元帅,你们猜猜看,她是不是我调走的?”
凯文刚想开口,便被慕漓眼神制止了。现在他们如同瓮中?之鳖,若是一定得有人跟廉修起冲突,那她就是身份上最为合适的。
慕漓也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回答道:“姬妤是不是你调走的,这重要吗?”
“这难道不重要吗?那可?不是联邦的境内,她即使再厉害,一旦出现意外,也无法及时调兵吧?”
慕漓的手微微攒紧,但脸上还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抿了口咖啡道:“虫族女皇都没有难倒她,精神力崩溃也,也没有击倒她,就凭你,也想害姬妤?”
廉修望着慕漓,突然笑出了声:“小朋友,你不用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我在官场谈笑风生?的时候,你还在上幼稚园呢。”
慕漓轻笑一声,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廉修面前站定,微微俯身到廉修耳边道:“那您觉得,是战场上的尔虞我诈快,还是我现在立刻解决您更快?”
“那我也请问?慕小姐,听说你的个人能力很?强,那么,当你杀了我以后,你们这群人,能平安从这里逃出去吗?”
慕漓站在廉修身边,与他对视着,两人的脸上都浮现着笑意,但眼神里却满含冰霜。
慕漓率先?撇开视线,走回自己?的沙发上,端起杯子,向廉修示意了一下,喝了一大口:“说这么多话,有些?渴了。我先?喝点水,您随意。”
慕漓从前虽不与人接触,但好歹活了几千年,什么样的龌龊事情、尔虞我诈的手段没见过听说过?她虽生?疏,但此刻也只?有逼着自己?去适应这场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