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内务府将年赏送来了,还有其他各宫的主子的封赏也一并赐下来了。”青玉带着宝娟几人端着不少东西从外物进来,带来一阵阵冷风。
“快先进屋暖暖吧,东西就先放着,待会儿再收拾整理便是。”陵容放下手中的书本,温和地说道。
“是,小主。”几人将东西放置在一边,便凑到炉子边烤火。
“今儿个可真冷,风大雪大的,这马上便是除夕了,也不知这雪何时会停。”青玉念叨。
“该停的时候自然会停。”陵容翻看着手中的书本轻声说道。
暖和了一会儿,青玉便带着小丫头们开始整理东西。
“琉璃怎的还没回来?”看着青玉收拾得差不多了,陵容便问道。
“小主忘啦,琉璃去领这个月的月例银子去了,想来很快便回来了。”青玉道。
“嗯。”陵容放下手中的书,望着屋外的雪,喃喃道:“这么大的雪也不知倚梅园的梅花可还开着。”
“梅花年年开,怎会惧怕这点风雪,小主也是爱忧心。不过,这么大的风雪,梅花再美小主也不能出去瞧,生病了可怎么得了。”青玉自小厨房端来冰糖燕窝呈给陵容。
“知道了,唠叨。”陵容也不恼,接过燕窝慢慢喝着。
“小主。”琉璃从外面进来,带了一身风雪。
“回来了?先暖暖身子吧,青玉炖了燕窝,你们两个也去喝一碗吧。”陵容道。
“多谢小主。”琉璃暖了暖手,便将领来的份例都放好,才去了小厨房。不一会儿,琉璃便从小厨房出来跟陵容说道:
“小主,今儿个去领份例,内务府的黄总管说包东西用的金纸不够用了,奴婢只领到了少许金纸,剩下的就都是银纸,小主看这年关回礼时要如何用?”
“省着些用就是了,给马大人家的和家里的回礼用金纸包,其他的你看着办便是,左右我如今也不过是个常在,倒不妨碍什么。”陵容不甚在意地说道。
“小主也太好性子了!这黄规全最是势利,定是又将好东西都拿去巴结他人了,这东西不够了便来克扣咱们的份例!真是太可恶了!前些日子奴婢可是听说,那久病无宠的莞常在宫里,连份例的茶叶和银碳都给克扣了呢!”青玉愤愤不平地说道。
“哦?居然有这样的事,那这个月莞常在宫里的份例可领全了?”陵容喝了口茶,问道。
“没有,奴婢听说碎玉轩里的份例和年赏都被克扣了不少,那碎玉轩的总领太监和他的两个徒弟都离开了碎玉轩,宫女也走了几个,眼下碎玉轩伺候的人可不多了。”青玉道。
“这些日子莞常在没有去惠贵人处走动吗?”陵容问道。
“自从上次惠贵人动了胎气,便一直闭门不出,也不见客。平日里,除了太后、皇上和皇后娘娘时不时差人探望,存菊堂可是连只鸟都难飞得进去呢。莞常在倒是也有派人去过存菊堂几次,不过人在门口便被拦下了,都没有进的去呢。”青玉道。
“原来如此。”陵容那日书继续翻看,不再说话。
第二天,雪终于停了下来,久违的阳光给这冰冷的的紫禁城带来些许暖意,距离除夕家宴还有一日。
“小主,府里、马府、将军府还有大少爷和萧府都派人送来了年礼呢。”青玉琉璃带着一干宫女太监鱼贯而入,个个手里都拿了不少东西。
“来的是谁?可有将备好的回礼都给家里带回去!”陵容有些激动地问道。
“小主放心,奴婢一直记得小主的嘱托呢,东西一件不落都给家里送回去了。”青玉安抚道。
“那就好,也不知家里一切可安好。”陵容惆怅地说道。
“老夫人和夫人就怕小主会记挂,特意派安富来送的年礼,还让安富带口信给小主您,说是家里一切安好,让小主放心。”琉璃轻握住陵容的手道。
“安好便好。”陵容坐在床边,面带惆怅。
“小主,奴婢先带人去整理东西了。”青玉道。
“去吧,琉璃留下伺候便好。”陵容摆手道。
“是。”青玉带着一干人退了下去,去了库房。
内室,便只剩下了陵容和琉璃二人。
“小主,这些是府里和萧姨娘送来的东西,小主请看。”琉璃从怀里掏出两个卷的严严实实地布卷,打开来,是数额不小地银票和密密麻麻的书信。
陵容仔仔细细地将书信看了两遍,从中挑出几张,便将剩下的书信尽数烧了,琉璃忙将纸灰都收拾好。
“将这些誊写下来,便烧了吧。”陵容将挑出的几张纸递给琉璃,琉璃接过一看,却是自己娘亲的笔迹!纸张上面写满了各种饮食禁忌以及用药的禁忌,尤其是针对孕妇和孩童的,非常之详尽。
看完信,陵容才有心情去整理那些银票,每张银票的数额不大,但张数够多,总额还是不少的,大部分是家里送来的,还有一部分是陵容在京城的产业所得的收益。陵容摩挲着手里的银票,感受着家人对自己的疼爱与支持,感觉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