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晚放以前很喜欢看各路帅哥,沉迷各路帅哥的美颜,但绝对不会到无法自拔的地步,并且这一点在遇见焉屿后就已经完全改变了。
不算上她偶像路原的话,这世上除了焉屿,再没第二个人单凭颜值就能让她心动。
在她的心里,焉屿就是颜值的天花板,旁人望尘莫及。
她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试着去触碰这块拥有神颜的千年寒冰。
林晚放觉得,她在感情方面简直专一得不能再专一了。
“那我很符合啊。”她朝着立默骄傲地挑了挑眉,眉目间都是得意的神色。
立默对着她翻了个小小的、略带嫌弃的白眼,毫不留情地打击这位姐:“别说你了,我觉得我也挺符合的,粒粒也挺符合的……嗯……我们宿舍就某舒不符合。”
她顿了顿,说得更加简明扼要:“换言之,只有极少数人不符合。”
“……”
林晚放的嘴角瞬间耷拉下来。
其实立默说的她也知道,但她就是不想承认。
这时,罗粒换好裙子从卫生间出来,着装非常清新可爱,是她一贯的风格。
林晚发忍不住感叹道:“温之润身材挺高大的,粒粒娇小,这也太配了。”
罗粒微微摇头,声音细细的:“他年龄比我小……我们是姐弟恋,配吗?”
“姐弟恋有什么不配的?”林晚发很不赞同罗粒的话,“只要互相喜欢,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
“其实我挺不能接受姐弟恋的……”罗粒咬着唇,声音越发小。
林晚放随意撩了撩自己的黑发,再开口时说出的话惊掉了罗粒的下巴。
“只要长得好看,上下五千年我都愿意。”
闻言,立默笑了几声,妆模作样地问:“咦?我怎么刚才还听谁说她对待感情很专一的啊?这人是谁啊?”
林晚放的脑回路一下子没转过来,习惯性地回答:“反正不是我。”
却又在立默满含深意的眼神中反应过来,颤颤巍巍地答:“嗯……是……是我。”
“你们在说什么呀?”罗粒随口问了下,也没准备弄清楚,“我先不跟你们说了,我出去啦。”
“好,约会愉快。”立默说。
“粒粒,你就这样抛弃我!”林晚放吼得“撕心裂肺”。
然,罗粒却像没听到似的,满脸笑容地出门了。
留下林晚放在原地继续孤单寂寞又胖胖。
-
罗粒的脱单在林晚放的心里埋下了一粒不甘的种子。
她不甘的,不是比朋友脱单晚,而是和焉屿的感情进展实在太过缓慢。
或者说是没有进展的。
她不追求一对上眼就立马在一起的恋爱,也不向往随缘分合的恋爱,但这不代表她能接受一直看着那块美味的五花肉在她的嘴边晃动,却怎么也吃不到。
她很确定,焉屿就是那个她想要一直在一起的人。
这些天来,她的情绪时常被焉屿影响,喜忧不由自己却由他。
人潮拥挤的时候会想起他,街道冷清的时候会想起他,睡觉前想他,睡觉后梦里还是他。
一堂别人看来并不那么重要的葡萄酒选修课,在她的心里却比所有的专业必修课都要重要上万倍。
林晚放从小在自由的家庭氛围里长大,没有人规定她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没有人对她作出过分的约束,更没有人妄图操控她。
说得夸张点,她自由散漫惯了,并不喜欢这种被人拿捏在手掌的感觉。
虽然……人家也没有要拿捏她的意思。
林晚放想了很长时间,最终下定决心,尽快找一个机会给焉屿表白。
若是成功,那自然皆大欢喜,若是失败,那便各自安好,不再纠缠。
星期五的晚上,林晚放通过立默从陆慕溢那儿得到准确的消息,焉屿去运动场跑步了。
她梳了一个高高的马尾,穿上一身舒适的运动装,算着时间也去了同一个运动场。
已近寒冬,天色黑得早。
现在是晚上八点,夜色浓稠,墨黑得浓烈。
林晚放到运动场的时候,草地上已经坐满了无数对情侣,旁若无人地搂搂抱抱。
跑道上,也是无数对情侣在一起跑步。
带着小孩出来玩的家庭被她忽视,独自出来锻炼身体的男孩儿女孩儿被她忽视,在跑道上慢悠悠散步的退休教职工也被她忽视。
她满心满眼都是情侣。
一想到焉屿现在在这些情侣的夹缝中艰难地生存,她就生出了一种要拯救焉屿于水火之中的责任感与使命感。
她小跑到中间的跑道上,慢悠悠地走着,眼神却注视着在内侧跑道上的人们。
对那些独自跑步的人,她尤其注意。
操场上的灯光昏黄偏暗,林晚放看得有些吃力。
正当她准备稍加休息,过会儿再继续观察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她眼前晃过。
那人身形修长,跑步的时候背也挺得笔直,还把运动服的拉链拉到顶,遮住他的嘴巴。
瞧瞧这高冷范儿,不是焉屿是谁?
林晚放连忙跟上他的脚步。
她没有立马跑到焉屿的身边,而是在他的斜后方调整呼吸,外加酝酿情绪。
调整呼吸是因为……焉屿这次跑得贼快,她很吃力地跑才能跟上。
至于酝酿情绪……嗯,表白这种事还是要慎重。
她跟在焉屿后面跑,经过了一个灯光明亮的地方。
灯光很快地扫过,在一瞬间照亮了焉屿没被衣服遮住的眉眼。
深邃,寡淡,却又澄澈。
给人一种……能推倒,但不易推倒的感觉。
正是这种感觉,让林晚放一直七上八下的心瞬间稳了下来。
这人啊,一定要有自信!
告诉自己,我都不行谁还能行!
她咽了下口水,正欲开口自然地给焉屿打个招呼,却突然听见从旁边传来的温柔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