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的绿萝,枝叶青青,旁边放着三个形状各异的漂流瓶。
绿萝的叶子从窗台垂到书桌上,书桌上一摞书中有个绿色封皮的本子,特别显眼。
卫生间里的水流声还在继续,地上的衣服捡完了,无事可做的陈清晏拿起那本绿色封皮的本子,手指放到封皮右下角正要翻开看……
“床上的睡衣帮我递进来。”唐沉在卫生间里说道。
陈清晏看向床上,手指离开封皮,走过去拿睡衣。
纯棉质感的短袖睡衣睡裤,握在手中让他想到唐沉温软细腻的肌肤。
卫生间的门打开一条细缝,唐沉湿漉漉的手臂伸出来,水珠沿着洁白的皮肤滚落,就像水果被咬一口后饱满的果肉上泌出的汁液。
溢出来的水蒸气扑了满脸,陈清晏闻到橙子的味道,他忍不住递睡意的时候用小拇指的指腹划了下唐沉的手背。
看不见的电流噼里啪啦。
他正要收回手,猛然被人反手紧握住,里面的人用力,陈清晏一下子被拉了进去。
“砰”一声,门在背后合上。
卫生间里水雾弥漫,香气四溢,湿漉漉的暧昧。
头顶的花洒还在喷着水花,唐沉腰间围着一块浴巾,“门关上了没?”
陈清晏知道他问的是外面房间的门,“我反锁了。”
他隔着水雾看向唐沉乌黑又湿亮的眼睛,那眼睛像漩涡,能把人的灵魂吸走。
不知道谁先吻上谁的,谁先吻的也不重要……
“你的腰好细!”陈清晏语带沙哑的喘息,听在耳里,更像是难耐的呻.吟。
水花淋湿了他身上没有脱下来的衣服。
在腰上流连忘返的那双手,沿着凹凸有致的曲线逐渐向下向后,身体突然之间敏感到不像话,一滴水落到上面都能让人颤抖。
突然,唐沉猛地睁开眼睛,腰以下还是麻的,脑子清醒过来了。要不是看在人把他伺候得挺爽的份上,他早就行动快于脑子给过肩摔了。
陈清晏的手腕这次是真的被唐沉捏疼了。
他想安抚人,手被控制着,又不知道说什么,眼里的情/潮起伏还未褪去。
“怎么,原来你想上我?”
唐沉勾起一边嘴角问道,声音暗哑。
在密闭狭小的空间里,花洒的水流声还在耳侧,浓稠的暧昧一点也没有散去,陈清晏突然开始心疼,他垂下眼睑说:“我不知道,你要实在想上,我又没说不可以,只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唐沉没有松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捡起地上湿哒哒的陈清晏的衣服,开门,连衣服带人推了出去。
“哎唐沉……”
话没说完,门被摔上了。
其实他想说,你看你硬成那样,要不我用手给你弄下,总比你用自己的手好。
唐沉从卫生间出来时,房间静悄悄的,能听见鱼在鱼缸里吐泡泡的声音,放在桌上的粥冒着腾腾热气。
他靠着窗台,边吃粥边看着远处铅灰色的夜空,皓白的月光和底下暗沉无边的大海。
想到前世今生,他宁可在这一世早逝,也不愿意在上一世长命百岁。
没有敲门,陈清晏直接推门走进来,看样子洗过澡换过衣服,头发半湿着,手里端着一盘水果。
“我切了个橙子,你要吃吗?”陈清晏语带讨好。
唐沉扫过去一眼,又继续看着窗外,“不吃。”
“你不喜欢吃橙子?”
可是我刚才明明闻见你的沐浴露有橙子的味道。
唐沉:“我怕你下药。”
陈清晏把盘子放到桌面上,笑问道:“我为什么要下药?”
“为了迷/奸我。”
陈清晏从背后搂上他的腰,鼻端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橙子的味道,比盘子里的水果诱人多了,温言道:“别生气了好吗?”
唐沉:“你要想做上面那个可以,什么时候打得过我了再说!”
意思你这辈子都别想了。
陈清晏摸着他裸/露在短袖外的皮肤,迟疑半天,说:“你给我点时间。”
唐沉吃完了碗里的粥,陈清晏下去再给他盛了一碗。
“你不睡凉席吗?”陈清晏摸着手底下绵软的床单问。
他的房间里早就铺上了凉席。
唐沉:“有空调为什么要睡凉席?”
“以前每年夏天,我们都会把竹床抬到院子里,铺上凉席,露天睡在院子里更凉快。”
“半夜下雨怎么办?”
“下雨再挪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