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卿淡然一笑:“你既然如此不珍惜生命,我也只好成全你。”
陈玄衣哦了一声,道:“看来你对自己的武功也很自负。”
小卿摇头笑道:“我的武功平平,不过你如果一定要试,我也可奉陪一二。”
陈玄衣冷然道:“那好,我就代你的尊长好好教训教训你,免你口舌凌厉,仗势欺人。”
小卿对傅龙晴和傅龙星欠身道:“侄儿放肆了。”
傅龙星笑道:“陈姑娘的刀法很是精妙,小卿就讨教几招吧。”
陈玄衣狠狠瞪了傅龙星一眼。
小卿伸手入怀,掏出黄金折扇,刷地展开,道:“陈姑娘请。”
陈玄衣哼了一声,将弯刀横到眉梢,正要出招,忽然觉得头昏,摇晃了一下,然后又摇晃了一下,指着小卿道:“你,你……”
小卿一收折扇,微笑道:“你如何弄晕了小君姑娘,我也如何弄晕你。陈姑娘也体会一下为人戏弄的感觉吧。”
陈玄衣恨得牙直痒痒,身形一软,倒了下去。
傅龙晴有些惊讶地看着小卿道:“你用五步倒?”
小卿欠身道:“侄儿放肆了。请两位叔叔恕罪。”
傅龙星则略蹙眉道:“我还在奇怪这种香味是什么,怎么有些熟悉还有些陌生,原来倒是五步倒,难为你还能找得到。”
五步倒原是三十年前盛极一时的迷香,药性强烈,五步必倒。而且只要吸了少量进去,任你武功再是如何高强,也会立即晕倒,不过晕倒之后,只需泼些凉水即可醒转。
这种迷香虽然药性非凡,但是却有一种特有的香气,慢慢地,稍具江湖经验的人都能分辨出来,这种迷香渐渐失去了市场,而被多种无色无味的药物所取代。
但是江湖上的迷香多,解药也多,各大门派也纷纷研制各种解药以对抗。总之这种迷香与反迷香的斗争一直持续。
小卿见这位陈姑娘虽然精灵,但是似乎没有什么江湖经验,故此在刚才挥手招回玉翔之际,已经向陈玄衣弹出五步倒。
陈玄衣担心妹妹,又抗拒冷冽山风,加上女子身上本就有淡淡香气,故此她并没有留意。
小卿笑道:“侄儿知道两位叔叔不惧任何药物,故此先支开玉翔,自己禀住气息,才对这丫头弹出药粉,想不到她真的会中招。这样也省了许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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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衣醒来之后,恨不得咬小卿一口。可惜身上数处穴道被点,真是毫无反抗之力,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妹妹陈紫衣果真是臂上裹着纱布,正看着自己。
陈玄衣用余光看看自己双臂,都已包扎止血。心里哼了一声。
“陈姑娘醒了。”
小卿的声音传过来。陈玄衣扭动身子,将脸背对过去,不看小卿。
大厅之内,甚是温暖,烛光明亮。
小卿坐在一长案后,正在喝茶,茶气氤氲。在他身后,玉翔和明龙垂手而立。
“卑鄙。”陈玄衣恨声道。
小卿微微一笑。继续喝茶。
陈玄衣忍不住又转过身来,道:“你是堂堂傅家弟子,居然使用迷香这种卑鄙的手段,传出去不怕让人耻笑。”
小卿淡然道:“这个不劳姑娘操心。”
陈玄衣怒哼了一声。
小卿还是不温不火:“陈姑娘是何人门下,受何人之命到明家为奴,又为何要对我五叔不利?”
陈玄衣将头又扭了回去。
陈紫衣看看姐姐,摇头道:“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卿起身道:“两位既然不说,想是准备吃些苦头了。”
陈玄衣哼了一声,道:“怎么,你想用刑?”傲然一笑,道:“什么严酷刑罚本姑娘也是不怕,你尽管使用,看本姑娘可会告诉你一字。”
小卿笑道:“江湖上各门派间有不少严酷的刑罚,还有什么分筋错骨手、锁脉手,搜神指什么的,姑娘想必也知道一些。”
陈玄衣冷笑道:“看你年纪轻轻,还说什么锁脉手,搜神指的?想必也是道听途说,来唬人的。”
小卿淡然一笑:“姑娘错了。这些手法,我确实会一些。”
陈玄衣脸色一变。
小卿随即接道:“不过,傅家规矩,不许随意使此种手段刑讯,倒是便宜两位了。”
陈玄衣恨道:“你不要太得意,如若某天,你落到我的手里,我更有一百种方法叫你生不如死。”
小卿轻扬了杨眉,道:“既然如此,今日我也不能客气了。”
陈玄衣略有些犹豫,却仍是不说话,紫衣有些害怕,看向姐姐。
小卿淡淡地道:“两位还不肯说吗?”
小卿一摆手,玉翔欠身而退,不一会儿,拿着一条蛇皮鞭子转了回来。
陈玄衣不由笑道:“你发了半天狠,居然拿着鞭子来,真是莫名其妙?”
小卿微笑道:“鞭子这种刑罚,看着简单,也最实用。”看陈玄衣面露不屑之色,微笑道:“以你的功力,总能挨到五百鞭左右吧。”
陈玄衣脸色再变,紫衣则有些颤抖起来:“你,你想用鞭子将我们活活打死吗?”
小卿没有说话。
陈玄衣和陈紫衣对望一眼,心里俱是惊惧莫名。
陈玄衣咬牙道:“我们姐妹就是死了,也要化为厉鬼,找你报仇。”
小卿淡然道:“我再问一遍:陈姑娘是何人门下,受何人之命到明家为婢,又为何要对我五叔不利?”
陈玄衣咬着牙恨道:“若是我们姐妹有什么闪失,明夫人、明家三位小姐还有查良季泽,都要给我们姐妹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