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小淫贼?”迟林扶起落水的盛语秋,顺势用一只手把她的双手控在背后。
“咳咳咳……”挣扎中盛语秋呛了水,一时说不出话。顾不及脸上的水,盛语秋勉强睁开眼,却只看见眼前的迟林还穿着贴身衣物,顿时十分恼火。
迟林煞有耐心,只是看着盛语秋,等她喘匀了气。
盛语秋凛冽的目光扫视着迟林浸湿的衣服,若非早有防备,在屋内都光膀子的人,怎么可能还穿着贴身衣物洗澡,“你洗澡还穿着衣服?”
迟林的衣服并非丝质,遇水贴身后也不透,只有贴在皮肤上的地方若隐若现,根本无法判断是否有胎记。
迟林没有松手,他的身子往前压了压,“怎么?还管着别人怎么洗澡了?”
盛语秋只想着来悄悄看一眼,就算被抓了包,也可以撒腿就跑,反正衣服、发髻和装扮都翻了花样,大不了死活不认账,可谁曾想迟林竟然玩阴的。
盛语秋心一横,娇羞的眼波瞬间爬上了脸,她柔柔地说,“哪有人穿着衣服沐浴呢,我帮你啊。”
盛语秋试着挣脱双手,随着手臂用力,肩膀带着身子往后让了让。
迟林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嘴角的弧度拉得更高,似是来了兴致。
“不如,我先帮你啊。”迟林空着的左手环着盛语秋的腰,嘴却是靠近了盛语秋的脸。
盛语秋眼睛瞪得老大,这臭不要脸的居然要上嘴。
“你个臭流氓!”盛语秋大叫了一声,发现脸上的面纱却是被迟林用嘴衔了去。
盛语秋微微低了低头,伪装的温柔随着面纱一起从脸上褪去,只剩下满目的恼与怒。
“哟,这不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吗?夫人这么急不可耐了?”迟林的脸上写满恍然大悟,他松开了右手,却没有收回揽着腰的左手。
“是——啊——”盛语秋压了压怒火,把尾音拖得长。
盛语秋不再看迟林的脸,却把目光聚到他的锁骨间,出手就要扒开迟林的衣领。
迟林却又握住了盛语秋的双手,他收敛了笑容,“韩大夫没告诉你吗,我的毒已经解完了。”
盛语秋不知道迟林的毒解没解完,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毒没解完,眼下要是来硬的,断然打不过迟林。
盛语秋收起了最后的耐心,狠狠踩了迟林一脚,双手一撑上了岸。
迟林蜷了蜷腿,疼得咧嘴,“开个玩笑而已,生什么气啊。”
……
盛语秋一路小跑回去,扎进房间。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又快速拍了拍潮红的面颊,却止不住喘着粗气。
“终归是没看到。难道真的要牺牲色相,洞房花烛夜才能确认迟林的身份?”盛语秋转了转眼珠,把杯子送到嘴边,平复了呼吸,“既然这样,那就将计就计吧。”
“语秋姐,你回来了吗?”韩忆在门口轻声问。
盛语秋看见门缝透来的光线变化,起身开了门。
韩忆看着湿哒哒的盛语秋,惊得往后仰了仰头,“语秋姐,你没事吧?”
盛语秋摆了摆手道,“没事,天热淋了盆水。找我什么事?”
一阵秋风吹来,韩忆搓了搓胳膊,“明天就初十了,语秋姐你准备准备,我们今晚要去孙大娘家。”
盛语秋:“今晚就去吗?”
韩忆站进屋内,关起门说,“孙大娘说要布置一下,一个人忙不过来,让我们早点儿去。嫁衣也要根据你的尺寸再修改一下,好像还有挺多事儿需要确认。”
盛语秋掩面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这几天反正也没机会下手,不如避而远之,“好,不过我也需要几样东西,可以帮我吗?”
韩忆:“语秋姐……你又要?”
盛语秋扯了扯韩忆的袖子,又拍着身边的凳子嘱她坐下,“我保证不做坏事。”
韩忆撇撇嘴,坐到盛语秋身边,“好吧,你需要什么。”
盛语秋伸出手认真比划着一二三,对应着一一数齐,“绳子,越粗越好。刀,越锋利越好。还有蒙汗药,要那种见效快,可以迷晕一头牛的那种。”
韩忆不自觉张大了嘴。
盛语秋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对了,蒙汗药可以迷晕半个时辰就够了,不用太久。”
“语秋姐,”韩忆脸上为难,“你这是要干嘛?”
盛语秋摸了摸眉尾,“我今天被村里一头猪拱到了水里,我要报仇。”
“啊?不是淋了盆水吗?怎么又遇到猪了?”韩忆试图规劝,“不过语秋姐,成亲当天,村里的除了猪仔和种猪,都会宰了,不用急于一时吧……”
盛语秋撸了撸衣袖,“我要收拾的这头,成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