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语秋也饮尽了酒。
迟林的眼角漾出一丝光,他收敛起心绪,又得寸进尺道,“夫人有句说错了。”
盛语秋转了转手中的空杯,小指微微翘起,“哦?愿闻其详。”
“入洞房,才算是礼成。”迟林往前迈了一?步,低头看着盛语秋的眼。
盛语秋的脚步同节律往后退了一?步,却并没有避开迟林的目光。
风把窗户吹得吱吱响,迟林突然笑了,“逗你的,事急从权,今日之事永不复……”
迟林说着说着眯了眯眼,往后退了半步。
盛语秋慌忙把酒杯扔到桌上,她的目光定格在迟林身上,人却往桌边躲了躲。
迟林努力睁着眼,动了动唇似乎要说什么,终还是一头栽倒在床上。
盛语秋怕是有诈,扶着桌子抬起脚,小心地踢了踢迟林,她伸长了脖子观察,看迟林纹丝不动,才确信他是真的睡过去了。
盛语秋露出小人得志、奸计得逞的笑容,长舒一?口气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坐回桌边,盛语秋给自己斟了杯酒,仰头干了。盛语秋捏着酒杯,皱了皱眉,“果真是酒壮怂人胆,越喝越大胆。”
“事不宜迟,事不宜迟。”盛语秋小声嘀咕着,她把迟林的腿抬到床上,从床下掏出麻袋。
取出绳子,盛语秋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回忆起平日绑人犯的法子。虽说迟林喝了酒又被迷晕了,但是他毕竟恢复了武功,万一?练过什么类似毛虫的邪门功夫,不就功亏一篑了。
盛语秋的脸上由喜变忧,又变回喜,她捞起绳子一?步迈到床上。
床头床尾忙活了一?通,盛语秋回身又坐在凳子上,右手撑着右膝,左手支着脑袋,手?肘撑在左膝上,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迟林的双手?被绑在一起,固定于床头,双脚被分开绑于床尾。若不是绳子不够长,盛语秋定能摆出个大字来。
“盛语秋,你说你啊,直接扒了看不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捉弄一?番,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盛语秋自言自语着,“算了,绑都绑了,还是先办正事吧。”
盛语秋爬上床,在迟林身侧蹲下,左右手分别伸出三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拉了拉迟林的衣领。
“糟了……”盛语秋一?脸懊悔,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这么个绑法,顶多能拉开衣领,却根本瞧不见肩膀。
迟林:“你干嘛呢?”
盛语秋一?抬眼,迟林竟然睁着眼,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
说好的可以迷晕一?头牛呢……
说好的半个时辰才会?醒呢……
盛语秋干脆掏出了菜刀。
迟林脸上的平静被菜刀惊没了,“盛语秋你不想嫁没人逼你……是,那天在沐宁泉是我不对……”
盛语秋提了提嘴角,却看不出什么笑意,她拿着菜刀在迟林脸边样了样,“这么俊的脸,伤了倒是怪可惜的。不如,我们还是从看不见的地方开始吧。”
说完,盛语秋一?手?持菜刀,一?手?解了迟林的腰带。
迟林动了动手脚,发现绑得结实,“你一?小姑娘,怎么口味这么重?”
“嗯?”盛语秋把手?放在嘴前哈了哈气,“没什么味儿啊。”
迟林:“我是说你爱好特别。”
“是啊,”盛语秋哼笑一?声,干脆拿着菜刀在迟林腰下比划了一?番。
腰带虽已松开,衣服还未掀起。
迟林竟放弃了抵抗,“随你。”
盛语秋的脑里浮现出“强抢民男”四个字,心生犹疑。可是,事已至此,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如若不看,岂不是可惜了。
“色即是空!”盛语秋在心里默念,随即拉开了迟林的衣服。
迟林的腰腹间有剑伤,伤口看上去很久了,从愈合情况看,当?初的剑伤较深。
盛语秋摆了摆头,把衣服往上拉,“你配合点行不行?”
“喜服是韩六叔家的,别弄坏了。”迟林翘起脑袋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盛语秋冷冰冰地应了一?句,还以为迟林要说什么让人兴奋的求饶之词,心里竟萌生一?丝失望。
不过这句提醒却是奏了效,盛语秋动作不再粗鲁,迟林也没再挣扎。
接近答案之际,盛语秋停了动作……她深深吸了口气,终是鼓起勇气拉下了迟林肩头的衣服。
“长胎记是为了让上辈子的好朋友找到自己……”盛语秋的耳畔响起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