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旷觉得自己?仿佛被蛊惑住了一般,眼睫毛剧烈地颤动了一下,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回?吻了上去。
两人身上的温度逐渐升高,肌肤摩擦的地方?更是炙热地令人发颤。
身旁的火堆还在明?明?灭灭的跳跃着?火焰,而刘旷的理智差点灰飞烟灭。
刘旷还想吻他的眼睛他的眉,想一路向下,想狠狠地咬上他又长又直的的大白腿上,想和?他做极尽欢愉之事。
然而在理智溃散的最后一秒,刘旷把它拉了回?来。
刘旷猛地撑住地从地上站起来,逃也似地拿走鬼煞的里衣,坐回?木堆旁,按住快要?爆炸的心脏,但是呼吸依旧是粗重又急促的频率。
“刘旷。”鬼煞忽然懒洋洋地开口,他的声音还有一丝沙哑的慵懒,漫不经心似的:
“你喜欢我吧。”
刘旷拿着?鬼煞衣服的手剧烈地颤动了一下,但他咳了两声,强装镇定道:“男人的正常反应罢了。”
鬼煞听罢,轻笑一声:“对着?男人硬也是正常反应?”
刘旷:……
刘旷浑身僵硬了。
空气一瞬间死寂了下来。
“我……我只?是……”
刘旷忽然镇定了下来,挑挑眉道:“你知道吧,身体的记忆,不过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刘旷似乎想扳过一局,口气咄咄逼人:
“是你先亲我的好吗?亲爱的门主大人,您可以告诉我您为什?么做出那种不妥当的举动呢?”
“因为我喜欢你啊。”鬼煞干净利落地回?答道,鬼煞看着?刘旷,眉眼带笑,“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刘旷:“……”
对哦,这个回?答简直是没羞没臊地完美。
鬼煞突然歪了歪脑袋,视线定在刘旷的身后,他皱了皱眉:“不过刘旷,你为什?么要?把我的衣服扔进火堆里?”
“什?么?!”
刘旷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还拿在手里的两件衣服——鬼煞的白色里衣和?外袍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火里,已经被火焰吞噬,基本已经被烧没了。
只?有白色里裤幸运一些,掉在了地上,只?被窜出来的火苗烧了半条腿,消失的那条腿的边缘还被火苗环了一层十分艺术的黑圈。
刘旷颤颤巍巍地捡起地上残破的半条裤子?,拍了拍上面的灰,然后确定事情?已经完全无法挽回?了之后,他朝着?对面的鬼煞弯了个九十度的腰,真情?实意的大喊了一声一声:
“门主对不起!!门主我错了!!!”
鬼煞抬起头看着?他,开口道:“原谅你了。”
刘旷猛地又鞠了个躬,喜笑颜开道:“谢谢门主大恩大德!!”
“嗯,好。”鬼煞点点头道:“明?天继续吃咸菜。”
“什?么?!这就是所?谓的原谅?!!”
刘旷一脸悲痛欲绝。
“怎么,有意见?”鬼煞慢条斯理地问道。
刘旷直起身子?,中气十足地嚷道:“报告门主,我申请再加三个馒头!”
“准了。”
山洞虽然简陋且不挡风,但是有个火堆倒也不觉得冷,赶了一天的路,两人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清冷的月光撒进了山洞,刘旷翻了个身子?,哼哼了两声,揉揉眼睛醒了。
他站起来迷迷糊糊地想往洞外走,想去起夜,刚站起来就想起来他和?鬼煞手上还连着?一根锁链。
看鬼煞呼吸均匀,睡得正香,刘旷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叫醒鬼煞?
算了算了。
刘旷坐下来,从头上拿下簪子?。如果细看,会发现刘旷的发簪和?其他人的发簪有些不太一样,发簪另一头特别?细,仿佛被刻意打磨过一般。
刘旷虽然来了古代之后就不怎么干过偷鸡摸狗的勾当了,但他成了一个捕头以后,却发现需要?开锁的地方?依旧很多,谁家的钥匙找不到了,谁家偷藏的东西锁在了箱子?里,大事小事,都需要?开锁,刘旷这个见钱眼开的货,为了衙门把平日里找开锁师傅的花销也纳入囊中,便包揽了这些事情?,身上也都随身携带着?,开锁的用具。
刘旷手法熟练地把簪子?戳到手腕链条上的小锁上,“啪嗒”一个轻微的响声,锁轻而易举被打开了。
刘旷拿起锁瞅了瞅,叹了口气,呐,这小铁锁真普通,没挑战性。
随即他一脸平静地走出山洞去方?便,不一会儿,他就又回?来了。
刘旷回?到原来的位置,把拷链重新?锁回?自己?的手上,又是啪嗒一声,小锁又重新?锁住了,小铁锁依旧完美无缺,完全没有被撬开过的痕迹。
刘旷打了个哈欠,继续睡了,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天亮了。
刘旷睡醒后,迷迷登登地开始穿衣服。
“刘旷。”鬼煞忽然叫了他一声。
“嗯?”刘旷揉揉眼睛看向鬼煞。
清晨的阳光撒落在山洞里,鬼煞白到几乎反光的大片赤裸肌肤猝不及防地映入刘旷的眼帘。
刘旷猛地转过身子?,彻底清醒了,他红着?脸粗声粗气地嚷嚷道:“——鬼煞,你怎么还不穿衣服?!”
鬼煞叹了口气,无奈道:“那我也得有衣服啊。”
刘旷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把鬼煞的里衣带外袍全都烧了。
“那你没带其他衣服吗?!”
鬼煞慢条斯理道:“你看见我这回?出来除了你和?银子?还带了什?么?”
好像……是没有。
刘旷愣愣道:“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