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草本是认字的,只是不能说了出去,这会儿正好趁着这个功夫,凑到一块,装模作的一块学了。
叫庞吉看了,直说大姐是那女文曲转世,才多会儿的功夫,眼前一本书上的字都给认全了的。
李香草尴尬的摸摸鼻子,嘿嘿干笑着,拿着书,垂头自己看着。
庞吉也是有那模样,还知道因材施教这回事。见李香草学得快些,拿出笔墨纸砚,铺在临时做成的书桌上,小大人似的冲李香草招招手,脸上漾满了笑,“大姐,过来,该学写字了。”
李香草无奈,只能起身,过去,拿了毛笔。
“大姐,写一个,叫我看看。”
看着手里的毛笔,李香草为难的望了望庞吉,耸拉着脸,苦恼道:“吉吉,大姐写字不成的,这东西大姐不会用啊。”
好容易当了李香草的师傅,正兴致勃勃的要培养出个女公子呢,这会儿听她说不行,顿时瘪了嘴角,哭丧着脸,抽抽气,黏黏糊糊的道:“大姐你就写吧。谁都是从头开始的,写不好就慢慢写,总有一天能写好的。
您还跟我说‘失败乃成功之母’呢,怎么到了大姐这,连试都不敢试了,真叫我们这当弟妹的瞧不上大姐。”
见李香草还犹豫不决,伸手,一把夺了手里的毛笔,扔在书桌上,气恼的倒在椅子里,不住的嘟囔着:“罢了罢了,反正大姐也是不爱的,白白折腾着我们一块了。既然大姐志不在此,还是去绣花去吧,免得我看了心里恼得慌。”
一听他碎碎念,李香草就头疼,左右都是他的理,再没一丝错的。
无法,赶紧上前拿起了毛笔,苦着脸,哭笑不得,“好了好了,我地个小祖宗,大姐学,大姐写还不成吗?你歇歇,说了这些,可渴不渴?”不待他回话,赶紧倒了杯茶,给他灌了进去,好歹是止住了。
毛笔字就见别人写过,李香草什么时候拿过?只是这会儿赶鸭子上架,不得不为了。
想着别人毛笔咋拿的,手里的笔转了转,好歹是做出了个样子。
放下茶杯,擦了擦嘴巴,眼见着李香草握笔的姿势,不由高兴的一拍椅子扶手,“好!大姐第一次写字,握笔的姿势还挺不错的,有那股子劲。”
不理打趣的庞吉,李香草抓来一本三字经,顺手抄写了起来。
只是那笔尖上的墨水不跟随自己的心意动,不是一个字一个大墨疙瘩,就是毛笔上的墨水不多了,写出来的字,总是时轻时重,直恼得李香草使劲的按着毛笔,一张纸上俱是墨水印。
老神在在坐着的庞吉伸头准备看,却是被李香草转身给拦住了。饶是这样,也看了个大概。
“大姐,你看你那写的,都成什么了?一张纸上,都是墨疙瘩了都。”
被他这一番话取笑得不轻,李香草红了脸,顺手抓了桌子上刚写好的一张纸,咬着唇恨恨地把纸团成团,狠狠地掷在了地上,气恼的说:“不写了!反正我也不等着考什么功名的!说什么也不写了。”
见她气性如此之大,庞吉也是愣了。不过就是学写字罢了,大姐怎地如此生气?
拉了拉愣愣的庞吉,俊安头疼的瞅了瞅兀自发着脾气的李香草,无奈道:“不写,不学也就是了,做什么生了这么大的气。我们还能取笑你不成?”
这句话正好说在了李香草的心上,扭扭捏捏的拧了拧指尖,吭吭哧哧的半晌没说话。
连荷花也看不过去了,过来,拉着她坐下,手指轻轻的刮在脸上,笑眯眯的道:“大姐这是真的怕咱们取笑了?就我知道,大姐这脸皮可是厚的很呢。再说了,昨天吉吉还夸着你呢,这会儿就因为字写不好,就成这样了。叫我们好生失望呢。”
李香草抬头,见几人俱是点着小脑袋瓜,一时气得不行。
抬手捏了捏荷花嫩呼呼的脸,气呼呼的道:“哼!不就是写字了?我还就不信了,早晚一天,叫你们看看,你大姐字也是不错的。”
气哼哼的说完,转头蹭到了庞吉跟前,抱起庞吉,谄媚的笑道:“吉吉,你说有没有什么帖子,好给大姐盖在上头,临摹临摹,这干干的写着,大姐实在是写不来啊。有了那帖子,大姐这不也是事半功倍了?你这先生也是实至名归了不是?”
庞吉被她哄得迷迷糊糊的,对着她灿若星辰的眼睛,捂着脸答道:“帖子?大姐,你想的太好了。想当初我学写字的时候也想有帖子印着写字呢。你呀,想多了!顶多是有那帖子,叫你看着,对照着一笔一划的写。”
闻言,李香草把庞吉放在了地上,对着他疑惑的目光,视若无睹,“哼!大姐自己练去,说不定能自己开创一派呢。”
听了他大言不惭的话,几人吐了吐舌头,笑呵呵的打了打岔。
笑笑闹闹,也是大年初七了。过了初七这一天,城里又该是车水马龙忙了起来。
那后院的人,早在初五商务都走了的,只是临走的时候,依然是叫人送了个锦盒过来,打开,里边不多,也就二百两银子,说是送于李香草姐弟的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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