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两个争得面红耳赤的人,以手做扇,不住的替自己扇着风。正准备再开始唇枪舌战呢,也不晓得谁的肚子叫了起来。
同时转过头去,看向坐在一处的胡师爷,只见几人俱是看着自己两个。不由得指着对方,大声道:“你肚子叫了!”
“咕噜……”
又是一声。李香草听得分明,就是对面黄知县的肚子在唱空城计呢。立时咧着嘴哈哈大笑,连自己最讨厌的大热天也不顾了。笑着笑着萎顿在地,右手不住的拍打着地面,就差五体投地了。
“你……你这小丫头,你你,你太……”
涨红了一张老脸,黄知县指着大笑不止的李香草哆嗦道。
等笑够了,李香草拍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脚步轻快的走向满脸尴尬的黄知县,立在他对面,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黄知县一张老脸胀成了酱紫色,李香草这会儿倒是有些尊老爱幼的精神,抬手掩住上翘的嘴角,干咳一声,平静的道:“好了嘛。黄爷爷别生气,香草这就给您做美食去。保管叫您垂涎三尺,这总行了吧?”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看黄知县一脸不信,李香草忙拍着胸脯保证道。
“嘿嘿,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等着你那美食了?”生怕李香草反悔,黄知县立即接道。
看着笑呵呵的黄知县,李香草不由吐出句,“老奸巨猾!”
黄知县只当是夸奖的听了,完了,还似模似样的抱拳,极其谦虚的说了句,“好说,好说!”
立时把李香草气得一哽,挖了眼神态自若,一点儿不知道“羞耻”两个字咋写的黄知县。
“你答应过的。”
一句话,李香草只得大热的天儿,进厨房给这老饕做美食去了。
李香草并着秋子姐妹厨房忙活着。黄县令看中了二楼的露台,非要搬着桌子椅子上二楼。
他跟胡师爷两个不说年纪大了,就是正当年,李俊涛他们也不敢叫他俩搬东西。屋里笑得又太小,到最后只得李俊涛一个人,搬了张桌子去了二楼,椅子什么的,是荷花、俊安跟庞吉三个一趟趟拖上去的。
可好开始盖房子的时候,想着二楼露台要用,瓦片往外伸了伸。要不这大热的天,坐在上头,别人定当是有病呢。
“来来来,都坐,都坐,别拘束。”
黄知县自在的找了个上风口,衣摆一撩,坐下了。看着拘谨的站着的李俊涛他们,忙伸手指了左右两边,叫人坐下了。
“荷花,水开了,冲些茶水。”
不过方坐了一会儿,下边的李香草就又吆喝上了。
“好嘞!”
伸头应了一声,荷花笑笑的退了下去。
上来的时候,一手提了个描竹的大茶壶,左手托着个托盘,上边放了洗好的茶杯。
茶叶什么的自然是没有的,杯子里冲的是去年去东边山上拾的山楂,切的片。已经晒得泵干,一点水分都没有了的。
中间一直都给忘了,倒是盖房子收拾东西的时候又找了出来。收在柜子里放着,天儿热的时候想了起来,一大包,拿出来过了过胡。
今儿来人,正好冲茶喝了。
冲好茶,放着。荷花又去楼下,井里打了小半盆水,端了上来,茶杯一个个放在盆里冰着,里头的茶凉的快些。
许是方才跟李香草争得累了,黄知县双眼微阖躺在椅子里,慢悠悠的,一晃一晃的晃着,看着好不惬意。
胡师爷倒是对于茶杯里泡着的东西十分感兴趣,拖着椅子,往前去了去,身子前倾,皱着眉细细的看着。
良久,抚了抚胡须,温和的问坐在一边的荷花。
“小姑娘,这茶里冲着的可是山上常结的果子?红彤彤的,吃着有些酸?果核还特小,比较多?”
把水里泡着的茶端了出来,洁白的手帕,细细擦去杯子上的水迹,递了过去。看着胡师爷亮晶晶的双眼,笑了笑,“嗯。”
胡师爷端起水杯,抿了口,颇为自傲的答道:“果然不错的,这东西还是我在寻友的时候见到的,结在树上,红彤彤的看着甚是喜人。当时老夫跟友人还想着摘上几颗尝尝,却被山上的樵夫给拦住了。
那人非说越是艳丽的东西越有毒,把我俩唬得一愣一愣的,人也惜命,到底是不敢尝试的。没想到你们这里竟然已经把这当茶喝了,更叫人没想到的是,这味道还是不错的。等回去了,能不能舍老夫点,叫老夫带回去尝尝。”
作者有话要说:累累累啊,感觉上班好累,虽说天天没事坐着,但还是好累啊。天哪,给我一个席梦思,让我躺下睡到天荒地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