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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2 / 2)


好在顾华庭吻着她?的唇,与她?和衣而眠,并没想再做更多。

“晌午出梧州。”他道。

到晌午时,出门前顾华庭给她?罩上幂篱,走到客栈楼下,上了门前的那辆马车。

二楼里间,叶佩雯看着顾华庭身后头戴幂篱的女郎竟觉得异常熟悉,风刮起一角,只见侧颜,叶佩雯便认出,正?是她?的表姐叶蓉。

梧州之?行不过一月余,却恍恍如隔世。

她?失去了第一个孩子,被顾华庭提防地更严,途中每一日,他都要与她?同?坐马车。若是来了兴致,就拉着她?在榻上做难以言说的事?,似是铁了心再要一个孩子。好在榻苟大,能容得下两人。

徐州顾家

几日前,三姨娘在湖心亭喂鱼,却不知因何?掉进?那湖里,身边没个下人服侍,等人救上来时,早就断了气?。

叶蓉被安置在一处庄子里,这庄子山水相?间,又?有亭台楼阁,不像是庄子,倒像是他在筑金屋,藏娇娥。叶蓉不认为?自己是娇娥,不过依着顾华庭的钱财,倒真的可以筑金屋。

进?了庄子,人便多了起来,有烟火气?。

住的院子顾华庭此前就吩咐过人打扫,干净整洁,屋中的布置竟与府中她?的芳华院别无二致。

打进?门,两个小丫头向她?欢快地跑过来,“姨娘…”

春香口?无遮拦,曦蕊打她?的嘴,“这是姑娘,叫什么姨娘,惹得姑娘烦心。”

叶蓉见到这两个丫头,眉梢挂上喜色,不知是顾华庭有意无意安排,叶蓉心里还是欢喜的。

阿苑温水,叶蓉爱净,马车日夜兼程,歇脚地时候不过擦了擦身子,草草了事?。与他同?乘,每日折腾,没有来的沾染一股子怪味。

舒舒服服地沐浴在浴桶中,曦蕊拿篦子梳理她?的发梢。

叶蓉闭着眼,开口?,“是他安排你们开的?”

曦蕊知道姑娘口?中的他是谁,她?点点头,又?想到姑娘看不见,再出声?,“公子给了我们奴籍出府,问我们愿不愿意来伺候姑娘,奴婢和春香是极为?愿意的。”

叶蓉静静地听着,没答。

曦蕊神色迟疑,开口?,“姑娘,您和六公子…”她?话未说尽。

叶蓉便继续问,“怎么了?”

曦蕊出声?,“六公子府上的姬妾在公子回徐州时被遣散了,几位姨娘还得了好大一笔银子,够她?们后半生富足。姑娘,六公子这么做,奴婢想不出别的缘由,只能是因为?他或许真心心悦您。奴婢原以为?您和六公子在梧州这么久,心结应早已解开,可今日奴婢见您并不开心,六公子待您不好吗?奴婢觉得,他对您是动了真情。”

叶蓉睁眼,有一瞬茫然,顾华庭待她?好吗?她?喜欢无拘无束,自由自在,顾华庭偏要把她?囚禁在身边,做他的金丝雀。得知她?有了身孕,顾华庭每日生怕她?磕着碰着,恨不得日日都陪着。

她?不是没想过,他这么多女人,不是不能有孕,而是他不让她?们有孕,他只许她?一人给他生孩子。

待她?好不好,母亲说过,若是真正?两情相?悦,必会不去逼迫,而是纵容宠溺,喜欢她?任何?时候的模样?。

叶蓉厌恶极了顾华庭的蛮横霸道,尤其是在情.事?上的强硬。

水凉了,氤氲的热气?逐渐消失,映出她?冰冷的眼,“他虽对我好,却不是我想要的好。”

这日顾华庭处理完事?务,没得半刻休息,马不停蹄来了给她?的那处庄子。

得知叶蓉在沐浴,顾华庭也没让人通秉,抬脚便进?了去。

在净室外侧,叶蓉的话一字不落地进?了他的耳。

她?说,她?知道自己待她?好,可这个好却不是她?想要的。

顾华庭攥拳苦笑,他亦知她?想要自由,不喜他一向的强硬,可若是不囚着她?,她?就会跑,她?跑了他怎么办?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个叶蓉。宁愿她?恨自己一辈子,哪怕是折了她?的羽翼,也要她?留在自己身边。

曦蕊端着净盘出来,乍然看到门前的顾华庭,惊地后退一步,哑声?,“六,六公子。”

叶蓉系对襟的扣子,听到门外的人声?,顿了顿。

顾华庭从站在净室门边抱臂看她?,双眼如鹰般犀利,似是狩猎,俘获他的猎物,语气?冷淡,“日后你就住在这里。”

乌压压的长发铺散在肩上,如上好的绸缎,她?将将出浴,双颊红润如绯,唇上未点朱砂,是天生的蜜桃色。足趾小巧可爱,如珠玉玲珑,羞涩地蜷缩在一起。她?向门边盈盈一望,眸色如水,自含绵绵情意。

顾华庭别过眼,双臂垂下,没再看她?出了屋门。

曦蕊守在门外,又?见六公子急匆匆地出来,满心狐疑,等六公子上马走远,曦蕊才回屋。

叶蓉出浴后,外面只裹着一件桃粉的对襟,赤着玉足从里面走出来。

曦蕊站在门前呆呆地看着自家独有风情的姑娘,怔怔道“姑娘方才便是这般模样??”

叶蓉摸摸脸,狐疑,“怎么?”

曦蕊摇摇头,突然明白六公子为?何?独独宠爱姨娘,甚至把整个徐州最为?华美的庄子做为?姨娘居所,媚而不妖,明明是十足的美人坯子,却有着独为?纯净的双眸,温柔和顺,试问任何?男人都会生出强烈的征服之?欲。而这些姑娘似乎都不明白。

住进?清和庄多日,都不见顾华庭再来。

叶蓉不在意,春香却忍不住话,“姑娘,您要不要让人传个信给六公子。”

阿苑睁着两个眼睛放光看她?,叶蓉对上,粲然一笑,“他若想来自会来,若不想来,哪里是我能劝的动的。”

春香出庄子到集市上买姑娘爱吃的糕点,在铺子前挑挑拣拣几块,小丫头扬了扬眉,“老板,你这糕点怎么没的红枣味?”自家姑娘最爱红枣糕,其他地到不在意,唯独这红枣糕是断断缺不得。

铺子老板“诶呦”一声?,“姑娘您是不知,今早红枣糕全?被一位客人买走,送到怡红院了。”

春香不解,谁会把整个铺子的红枣糕都包下送到怡红院,难不成?是为?了讨好那里的花娘?

她?行了两条街,再找到一家红枣糕的铺子,探头向旁边的怡红院望去,这一望不打紧,就看到多日未来看姑娘的顾六公子。

顾六公子一身蓝色镶边刺绣长袍,青玉缎带,云纹金冠束发,面上含笑,贵气?逼人。

里面出来一个面若桃花的女郎,扭动水蛇腰贴着男人的胸膛,拉着他就进?了去。

春香又?惊又?怒,亏得她?还在姑娘面前为?顾六公子说了不少好话,以为?是他转了性子,想不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今得到姑娘的人,就不知道好好珍惜!小丫头越想越气?,当即摔了篮子,不再买红枣糕,回了庄子去。

曦蕊见她?苦着脸回来,拉她?到耳房里,“你这又?是怎的了,姑娘将将睡下,你可别惹得她?心烦。”觑了觑她?空着手,“不是让你买姑娘爱吃的红枣糕吗?篮子怎又?不见了?”

春香憋闷着,眼睛盯向阿苑的屋子,啐了一口?道“还不是他们家的顾六公子,口?口?声?声?说心悦姑娘,把府中的姨娘都遣出去,不过就是做做面子上功夫耳耳,姑娘被关?在这,又?出不去,哪里会知道外面的事?。今日若不是我瞧见顾六公子又?去勾栏院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姑娘怕还被蒙在鼓里呢!”

曦蕊堵住她?的嘴,“你这小蹄子,就不能少说两句,这话你可不能当着姑娘的面说。姑娘对顾六公子的心思你还看不出来,姑娘若是有心早就被接进?顾府,做西院的正?房夫人了,哪用得着咱们操心。在这庄子上姑娘不过是得过且过,顾六公子的事?你我都插不上嘴,你也莫言在火上浇油!”

春香默然,“好姐姐,我晓得的。”

晚间,案上摆了饭,叶蓉食量小,夜里又?不能吃太多,浅浅喝了小半碗粥,便放下。

春香端着剩下的一小碟子菜食下去,忽听门外曦蕊道“公子。”她?停住身,想到白日的事?,回望了叶蓉一眼。

叶蓉显然也听见,对她?挥挥手,“下去吧。”

顾华庭跨步进?来,春香福身,落眼瞧见他还是勾栏院的那身装束,远远地也能闻见浓烈的酒味,和那满身的胭脂水粉。对襟的衣领上沾染淡淡的朱砂红,春香认出正?是女人的口?脂。

叶蓉对镜卸下耳珰,玉簪,只着一件薄薄的里衣出去迎他。

顾华庭抿唇看了看垂眉低眼给自己借着腰带的女郎,抬手捏了捏她?的下颌,迫使她?看向自己,“今日在勾栏院竟瞧到了和你长得颇为?相?像的人,她?那双眼睛像极了你。”

叶蓉手动了动,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斟酌道“奴婢的表妹也奴与奴婢长得像。”

顾华庭捏着她?下颌的手收紧,好像生了薄怒,“叶佩雯与你像在皮而不在骨,施代不仅眼睛像你,温柔小意也与你一模一样?,蓉儿,”他低头吻着她?的唇,细细密密,“你莫不是有一个妹妹流落在外?”

叶蓉被迫仰头承受,两手搭在他的肩上,。在庄子里的日子又?仿佛回到曾经的芳华院,可这其中终究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顾华庭逼着他回答,叶蓉哪里猜的出他话中的他意,“奴婢没有别的姐妹,公子若是喜欢,不如让她?来这庄子上给奴婢作伴,与奴婢一同?侍奉公子?”

这话方落,叶蓉蓦地吃痛,他目光暗下,凉意习习,极为?温柔地捋平她?皱起的眉,声?音却冷得像冰,“你这主意倒是极好。”

半晌,美人手探出围幔,惊呼一声?,还不知又?哪里惹怒了他,“公子,熄灯。”

里面传来郎君不耐烦地高声?,“掌着。”

两个小丫头守在外面,埋头听着女郎不住地哭声?,春香忍不住心疼。

白烛噼啪蹦出火花,顾华庭抱着睡过去的叶蓉去净室。水稍稍温凉,顾华庭提前交代,不要太热的水。叶蓉冻得睁眼,湿漉漉的一双水眸看向他,小声?,“公子,奴婢好冷。”

顾华庭入了水,睨她?一眼,“怕冷就抱着我。”

翌日,已是晌午,曦蕊思量许久,进?了里间。

顾华庭辰时就已离开,曦蕊怕姑娘累了才没叫她?,然则这一进?屋,看到姑娘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薄的纱衣,遮掩不住里面窈窕的身段。

避开那些痕迹,曦蕊隔着围幔低声?,“姑娘,该起了。”

里面却是没有一丝动静。

曦蕊又?换了一声?,方觉不对,掀开围幔,看到叶蓉通红的面颊,身上温度滚烫,竟是发了高热。

顾六公子虽然素来胡闹,可也是有分寸的,这次怎么把姑娘变成?这病怏怏的模样??

庄子里没有郎中,春香不得不进?城去请。

顾华庭晃了晃水中的茶沫,拇指在杯沿儿上摩擦,开口?,“她?病了?”

钟吾低头应声?,“午时庄子来信说叶姑娘发了高热,昏迷不醒,春香姑娘已经去请了郎中。”

若说叶姑娘为?何?突然高热,钟吾些许猜的出来,公子这几日阴晴不定,像是换了一个人,越叫他捉摸不透。既然公子心悦叶姑娘,为?何?昨日还要去怡红院。昨夜他一直守在门外,里面的动静任谁听了都会不自主地怜惜女郎。

公子还叫了凉水,女郎的身子哪受的住。他想劝又?无从开口?。

“让郎中先?到我这,再去庄子里。”

钟吾疑惑地听命下去。

顾华庭盯着那打旋的茶沫,眼睛出神片刻,随即眸色一暗,上好的瓷器便在他手里顷刻碎去。有碎裂的瓷片割破他的手掌,顾华庭看着那渗出的血,鼻下嗅着甘甜的血腥,目露一丝兴奋。

郎中被钟吾引着到阙和院。

顾华庭抬手让钟吾下去,从匣子里拿出一个油纸包的药,发着浓浓的苦味。

他道,“把这包药每日少量添到给她?的药里,记住要让她?的病拖上一个月才好。”

郎中心里不解,接了药包也看不出里面究竟是什么药。他掂量着下去,满腹狐疑。

入了庄子,郎中把完脉,开了药方,又?把药包留下,说是于姑娘的病有益,方才离开。

叶蓉这一病当真病了一月,她?每日神情恍惚,对着小窗出身,总觉得好像忘了些事?,又?不记得忘了什么。

曦蕊和春香对视一眼,这一月公子从未来看过姑娘,两人也都觉出姑娘的不对劲,以为?是姑娘独自生闷气?才每日闷闷不乐。

“姑娘,吃个碎玉枇杷吧。”春香端了一碟子鲜果进?来,上面放上小勺,呈到叶蓉面前。

叶蓉怔愣,看着她?,细眉拧成?一团,开口?,“春香?”

春香笑,姑娘许久不说话,今日终究是肯开口?,她?道“姑娘有什么事?要吩咐奴婢?”

叶蓉听她?接话,才弯了弯唇角,“无事?,你下去吧。”

晚间,庄外挑起一盏灯,钟吾提着灯给顾华庭探路。

门轻声?打开,钟吾熄了灯留在外面。

顾华庭绕过团扇屏风,阔步走进?去,广袖拂过烛台,显出几分急切之?感?。

撩开围幔,里面的女郎睡相?安稳,因着连续病了一月,面色稍显苍白,盖着薄被,看得出消瘦不少。

抬手撩拨开贴在颊边的发丝,轻轻地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女郎被吵醒,揉揉眼,迷离地顶着床边的人,对他欢悦地一笑,撒娇地向前蹭了蹭,搂住他的腰,贴在他的胸膛上,欢悦地开口?,“六郎,蓉儿想你了,你怎么这么久不来看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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