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拾欢在高楼大厦里工作,跟她哪可能有交际,加之乔西又不怎么回大院,平时碰不到面才是正常的,这话问得莫名其妙,好似时常关注乔西一样。现在各自的生活已各不相干,这么问倒显得过于客套。
“去做什么?”赵拾欢问。
“帮忙。”
“谁的?”
乔西愣了愣,感觉她问法多,还是唐艺为了拉近距离缓和一下有点怪异的气氛,插嘴说:“教她纹身的师父。”
赵拾欢还没见过秦肆,听见这个称呼还怔了一下,心里虽然疑惑,却没刨根问底,扯开话题聊其它的。
直至上了车,乔西反问:“你呢,还在处理地皮的事?”
“早就处理好了,”赵拾欢说,“多亏了老傅,要不是她帮忙,我肯定焦头烂额了。”
突然提起傅北,乔西沉默了一会儿,不过好在只有这一句。
时间还早,乔西和唐艺约了要去大学城那边逛逛,便让赵拾欢送她们过去,大学城离这边不远,等快进入那里了,赵拾欢忽地说:“好像老傅常过来找你。”
就这么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听得乔西莫名心里一紧,倒不是害怕,只是无端端就有了这种感觉,若是之前这样问她肯定就承认了,无所谓,可现下却当即否认:“没有。”
话脱口而出,都没丝毫犹豫,语罢,又添了句:“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店里也忙。”
刚刚才说过最近没什么事要做。
乔西自己倒没察觉到不对,唐艺亦没听出来有问题,只有前面开车的赵拾欢神色淡了,街道两旁投落的光线照在赵拾欢脸上,不够明亮,她嘴角噙着的笑落下,因为背对着,后面的两人压根瞧不见。
一段路不远,没多久就到了。
乔西和唐艺去大学城附近的清吧玩了一圈,她俩交情铁,平时一直一起玩,清吧环境还行,听歌喝喝酒,随便聊一聊。
唐艺说:“你跟傅老师和好了?”
她不知道乔西和傅北的那些事,刚刚在车上听赵拾欢提起傅北,看样子两人关系不错,以为之前只是闹了矛盾,聊着聊着就嘴快说到这个。
乔西手下一顿,感觉今天老是有人问起傅北,想起近来和傅北陷入了胶着的境地,离不得远不了,相互磨着,心里不免有些烦躁,总觉得有什么快脱离控制了,但没表现出来,定了定心神,回道:“什么和好,又没闹过架,只是认识而已。”
不算说谎,这是实话,还真没闹过架。
唐艺听不出话里的深藏含义,可没多问这些过于私人的话,三言两句带过,说到自己身上。
朋友凑一堆就是闲聊,但乔西可能喝了点酒晕乎,心不在焉思绪都不在这儿。
她在想自己和傅北,本能地感觉到这段关系愈发超乎预想了,初初那会儿她就是故意的,报复性地勾着傅北,对方就那么顺着,不知怎么了,或许人本就容易沉溺,容易失控,她放任自己的时候,亦渐渐被傅北所染,在床笫间体现得淋漓尽致。被填满时,那种难以控制的、悸动的复杂情绪,在无尽地翻腾,都快冲出桎梏,放肆的汹涌的感受将她紧紧裹住,让她分辨不清。
不愿在外面想这些,可越是想把念头抛诸脑外,心头的怪异便加重一点。
乔西没太注意唐艺在说些什么,连对方叫了自己两声都没听见。
亦或是心绪太乱,酒精作祟,这一晚她竟去了傅北那里。
本来是该去唐艺房子歇一晚,可一出清吧的大门她就借口走了,让傅北来江大校门口接自己。
其实就是冲动一时的做法,不清醒,孰知傅北还真来接人,就在校园里,十分钟就出来。乔西头一次去了这人的公寓,离秦肆的纹身店不远,家里装修简单,偏低奢,整体呈压抑的浅色调,不见一点暖色。
而就是这一回,偶然兴起的一个决定,让她发现了端倪,在傅北的书房里,她不小心将抽屉带出来一截,瞧见了里面的文件。
——庄启杨给傅北的那份。
作者有话要说: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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