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最可怜的还是那苏家的小姐,要知道,苏大小姐那可是上京城有名的才女呢,陪他这样的混世魔王,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可不知道嘛,好好的一姑娘,就被这样毁了。”
“哎哎,我可听顾家的小姐说了,这苏家的大小姐原本是要嫁入顾家的,就是那个顾南沥。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郎另娶,姑娘也再嫁了。”
“说不定是温家使了什么卑鄙手段呢?”
“你们若是想要知道我们温家用了什么卑鄙手段得到了圣上的赐婚,大可随我一起进宫问问。”温亦欢阴沉着一张脸站出来。
刚才还围在一起议论的热火朝天的人顿时噤声了。
“你,温亦欢,你这卑鄙小人,既然偷听我们说话。”
“我偷听,你们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议论圣上的旨意,还说我卑鄙,咱们要不要去衙门走一趟,看看到底是哪个失德?”温亦欢嘴角溢出一丝残忍的微笑。
在场的男子们顿时就缩了缩脖子。
不说自己在不在理,若是当真进了衙门,家里还好说,这书院里,定然是要受到处罚的。
他们眼看着就要参加科举了,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说不定连仕途都能毁了。
“温兄,这事情是咱们做的不对,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们计较可好?”有那些个心思活络的赶紧便站了出来。
“就是,就是,咱们好歹也同窗了一场不是。”
“对啊对呀。”
“哼”温亦欢冷哼了一声,说道:“同窗一场,你们说这话就不觉得脸红么。
我告诉你们,我温家就是有钱怎么了,我温亦欢就是败家子怎么了,你要想要做这败家子,那也的祖上积德,才能够如我一般不是。”
此话一出,众人不语。
温亦欢又继续说道:“还有,我温家与苏家的婚事,那是皇上亲自下了旨意赐的婚,若你们觉得这婚事不合适,岂不是再说当今的皇上有眼无珠么?”
此话一出,再座有些胆小的人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若你们当真如此,我倒是不介意上门去问问你们的父兄叔伯,他们是有多么不满圣上的决策,继而让你们觉得圣上下的旨意如此荒唐。”温亦欢继续说道。
这话一出,还站着的几位学生腿脚发软。
他们不惧温亦欢,温亦欢一商人之子,就算有破天富贵又怎么样,大不了在学院里面给他们使一些绊子罢了。
可这事情要是真的闹到了外面,影响到他们的父兄,他们的死对头揪住了这个机会,到时候,指不定给家族闹出来多大的麻烦呢。
想到这里,他们一个脚软,也摊在了地上。
温亦欢有些嫌恶的摇头,这些个人除了会耍嘴皮子,当真是一无是处。
“我有时候都觉得你们这些人真是可笑之极,你们鄙视我作为商贾的儿子,殊不知,你们家中的父母长辈,哪一个不是得与田产、庄子打交道。
不然你们以为你们吃的、穿的、用的是大风刮来的不成,若是你们的长辈不善经营,你们又哪里来的银钱做这文雅这事。
就凭你们,也配鄙视我?”说完这话,他扬长而去。
虽然占据了上风,但是他的心情却一点都不好,那些人,那些人原也是这么看待这一桩婚事的么,那苏晨曦呢,她又是怎么看待这婚事的?
“这就是那温家的小子?”树荫另一边的石桌上,一个中年男子饶有兴致的看着离去的温亦欢。
“可不是,让你见笑了,这小子,很是让我们头疼呢。”白鹿书院的赵先生说道。
“可我瞧着此子倒是不错,很是合我的心意呢。”中年男子摸着下巴道。
“思远兄不要说笑了,这小子破有些混不吝,与学习一事,既无心,也无天赋,于吃喝玩乐倒是很有一番见地。”赵先生笑道。
“非也,非也,我看人向来不会看错的。”那名被称为思远的男子道。
“听思远兄的意思,难道是想要将他收为弟子?”赵先生一脸不可思议的道。
“你这主意倒是不错。”他道。
赵先生嘴角抽抽。
他这位好友,从来都是异类,偏偏还是个天才,出生于黔南许家,从小熟读四书五经,遍读各处书籍,成年后,虽未曾参加科考。
却名声大显,偏他喜欢四处游历,见识广博,交友广泛。就是他,对他的事情也知之甚少。
“对了,思远兄这次到上京来,是否准备常住?”赵先生问道。
许长安沉吟了片刻,说道:“不知,许是会住上一段时间,亦或者会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继续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