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低头吻怀里人,吻得灼热,映在她酥雪肩窝的那颗美人痣上。对襟儿松松欲落,那惹人嫌的蠢丫头来之后,他就没得到过这般好处。
长仪用力推他起来,问书背得如何了。
背是背了,却实在不能理解那些圣贤的道理。徐远安来给他讲过一回,后来哭着走了。
他若能当个武官也不得吃这些苦,但是武官就意味着手下有兵,颜修不会答应他们夫妻二人一人有权一人有兵。
是她的驸马,科举不过走个过场,御史台怎么不能进。但要走过场,总要能做文章出来吧。
裴锦一手抱她抱得紧,一手抬笔做文章。
长仪接过来看,瞬间将脸儿羞红。圣贤书还摆在案桌上,居然写这些没来由的浑话。
小狼崽子也脸红,但还是坏坏地将浑话在她耳边念给她听,念着念着就将人打横抱起,到床榻上边扯衣裳边念。
他荒唐过了满足地勾起两边唇,带人到屏风后沐浴。春意重,热水气一泡,衣裳不过胡乱套着,衣襟敞开,紧实的胸腹都在外面,一条疤痕隐隐没下去,身上腾腾的湿热气。
他就这样跑到案桌边抬笔洋洋洒洒写了一篇,学徐远安将墨迹吹干,拿去给瑶儿看。
谁说定非要读明白圣贤书才能做出来好文章?小狼崽子占山为王,管了几百号人,那道理都是通的。非要圣贤咬文嚼字都搅合乱了。
长仪看着也觉得好,就是词句太不文雅了。哪有人将兵比作鸡崽儿的?
裴锦热气打在她脖颈间,“进了御史台,瑶儿讨厌谁,我就天天揪他的错。”第一个揪徐远安的,日日月月年年写折子骂。
这样的文辞,取不得前三甲,但考官赏他文章豪迈,虽不引经据典却能一泻千里,也留了卷。
算不得过场,到真真凭了本事。
小狼崽子满足,前三甲当然不好,还要折花游街,两边女子还往马上扔香帕子。一想到徐远安曾经经历过这些就觉得心中爽快不少。
长安在宁王府待了三个个月,新帝就亲自过来接。
长仪没给他好脸色,他恭恭敬敬立在花下行礼,“多谢阿姐。”
人模人样儿的。
若不是长安有些害羞地说想四哥哥了,都不想放人。
闲人一走,才是好时节,院里榴花都开了,红艳艳一片。
长仪隔着轩窗看着满院的红花儿羞得不行,花比人先来信,榴花寓意多子。
苑柳早些时候已经回来伺候,这会子端着酸汤同主子家一道看花,罕见地帮裴锦说了句好话,“让驸马爷取个名吧。”
月白衣袍的郎君正巧从榴花下过来,清朗好风姿,看见她时桃花眼瞬间亮了,往后揪自己发带。
苑柳带着丫鬟们知趣退下,他隔着窗往她,心里酸满,像望着珍宝。
见她第一眼,就知道是要娶她做娘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正文完了完了完了!!!!!!!!!!
会有小孩子视角的番外,甜甜甜儿~
下个注:儿子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