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如此喷香,姚珠也想吃,但是她知道她是吃不成了。肚子饿得不舒服,看着面前的食物不能吃,不可谓是一种折磨,姚珠却知道,真正的折磨却是在婆子吃完晚饭后。
几个婆子将姚珠又五花大绑后扔到内室的床上,几人边吃东西边聊起来。
“陈大娘,真的不用给肖爷说下吗?我看这个姑娘说的理直气壮,别真的有什么凭仗?”一个婆子不放心的问道。
“是啊,我听说她是直接被堵住嘴捂住眼睛送到肖爷那里的,估计连肖爷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知道肖爷的名讳?”另外一个婆子接口。
陈大娘用筷子夹菜头都没抬就道:“我说你们别这么小胆行不行?如果肖爷真的认识这贱人,还会把她交给我们?就算是认识,也可能是她逃跑被肖爷的人抓住了,肖爷要给她点颜色看看。你忘记肖爷上次交给我们的人了?再说凭仗,如果真的有凭仗还用到这种地步?既然肖爷把人交给我们,那我们也就别畏畏缩缩,到时候挑起肖爷的怒气,可不是你我能承受得了的。”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想到她们调/教的上个人。上一个人长得不是很漂亮,但胜在仪态万千,走路坐姿都无可挑剔,是京城那位贵人最喜欢的姿态,仿佛是被人从小就一点一滴教出来的,让她们不敢怠慢。那人说是肖爷的老相好,惹恼了肖爷,说不准什么时候肖爷想起她来,看到婆子这么折磨她,肯定会特别生气,到时候有了什么后果她们要自负。
当时陈大娘去了京城还没回来,她们跟着胡大娘一起,等过了大概一个月,肖爷要验收成果,谁知道看到那女人正躺在太阳底下晒太阳,别说脚没有小,连身上的肉都多了几分。
肖爷大怒,直接让人把胡大娘带了出去,把陈大娘从京城叫了回来。想起前两天见到的胡大娘的样子,两人打了个寒颤,再也不敢说什么。
另外的婆子只是听着他们说话,没有插口,只是听到陈大娘的话时,她眼神闪了闪,随即低下头去吃东西。
“刘家的,让你烧的水怎么样了?”陈大娘问道。
低头去吃东西的婆子顿了顿,道:“已经烧上了,我出来的时候放了两个粗木头。”
“我那边布匹剪刀矾石什么的都准备好了,等会我就拿过来。”第一次开口的婆子道。
陈大娘“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四个婆子很快丢下筷子吃完饭,将该用的东西都准备妥当,或抬或端到了姚珠所在的房间。房间点上四五个蜡烛,原本昏暗的屋内顿时明亮起来。刘家的将桶里的热水倒进盆里,又加了一勺凉水进去,还要再加,被陈大娘阻止了。
“就这些就行,烫烫她她才知道好歹。”
陈大娘看着闭眼躺在床上的姚珠,冷笑道:“睡,我看你还能不能睡得着!”
说着,伸手扯过姚珠的双腿。姚珠睁开眼,将腿蜷起来往后缩,却发现力气到底抵不了几个婆子,不过几下就被人压制的死死的。
陈大娘褪下姚珠的鞋袜,扯着两只脚腕就压到了热气腾腾水里。
“啊……”
灼烧的疼痛让姚珠忍不住喊出声来。仿佛火烧火燎一般,双脚忍不住想抽出来,但是婆子们早就发现了她的意图,四只手摁住她的腿和脚踝,别说提起来腿,就是动动几乎都做不到。
她的双手被绑缚在后面,整个身子躺在床上,垂在塌下的脚被摁在木盆里,任她再挣扎也逃不出婆子们的手心。因为加了那一勺子的凉水,虽然灼痛却不会烫出泡来。
姚珠觉得痛了很久,双腿几乎都要麻木了,她们才将她的双脚拿出来,用干净的布匹擦干。在姚珠刚觉得有些舒服的时候,陈大娘两只手一握,钻心的疼痛瞬间冲击到心头。姚珠紧紧咬着下唇,唇瓣被咬出血来也没有松口,刘家的怕姚珠咬到舌头,强硬着将叠的厚厚的布匹塞到她嘴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姚珠只觉得自己意识越来越模糊,满身满脸都是汗,躺在那里几乎连呼吸都十分微弱,刘家的发现不对,忙阻止陈大娘。
“大娘,毕竟是第一次,差不多就行了。”刘家的道。
陈大娘抬头看了刘家的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倒是好心。”
刘家的低了头,“我是怕出了什么事,不好跟肖爷交代。毕竟肖爷曾吩咐,不能出什么意外。”
陈大娘自然记得肖昌宇的话,只是看到姚珠一脸倔强的样子就忍不住心头有气。她就是喜欢教导那些犟的跟驴似的人,能把这样的人修理到服服气气,才是最有成就感的。听了刘家的话,也放开手接过旁边婆子递来的白布熟练的缠起来,道:“放心,死不了。这样的人,没那么容易死。”
等将姚珠两脚都绑的结结实实的,陈大娘拍了拍手,拿起干净的白布擦了擦额头的汗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也不用在这守着,就算明天半夜醒了她也跑不了。我先回去休息,你们把这和外面收拾收拾。”
说完,将白布甩到木盆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