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妈妈出声打断了姚珺的沉思,提醒她道,“奶奶,姑爷还在外面,您要不要去看看?”
姚珺回过神来,懊恼自己被姚珠的话牵着走,她心里隐隐觉得姚珠说得对,但此时此刻却容不得她后退。不管如何,她的确是没收到胡清传过去的信息。
姚珺转身便走,留下姚珠待在破败独立的屋子里,屋子外侧堆着木柴,将整个屋子都围了起来。
院子大门大开着,外面站着几乎是两军对峙的两波人马。姚珺一眼就看到了对面的胡清,他骑着高头大马,身穿灰色锦衣,比离开时多了几分稳重和成熟,却也让她少了几分熟悉感。
胡清远远看到姚珺,却只是一眼扫过继续看向平王,“她在哪里?”
“你说的她是姚氏吗?不巧的是,本王这里有两个姚氏,只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平王挑着眉道,“一个是正室,一个是妾室,随便你选。无论你选哪个,我都不会拦着。”
胡清,“那便请王爷高抬贵手。”
平王大手一挥,“没问题,你随意,本王保证,凡是本王的人马都不会动手。只不过,这院子里,却并不都是本王的人。若是他们动手,那本王可就管不着了。”
说完,平王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拦在院子门前的一多半人都往旁边跨了两步,露出后面木门来。
木门大开,姚珺站在正中,面无表情的看着胡清。
“爷是来找我的还是来找三妹的?”姚珺问道。
她身后的鲁妈妈抬头觑了她一眼,伸出手扯了扯她的衣袖,却被她挣脱开,仍是目光钉在胡清身上。鲁妈妈有些着急,急急忙忙刚要开口,被姚珺一个眼光扫过去,顿时把嘴闭上了。
胡清把目光投在姚珺身上。不过半年未见,她更瘦了,不过也坚强了许多,至少能够下床走动,不再是走两步气喘吁吁如同病西施一般躺在床上了。他本来以为,她撑不过这场动乱,至少不会在平王的手中活下去,可他到底小瞧了姚珺。
根据探子来报的消息,胡清也知道事情出在哪里,他看着姚珺,觉得有些事情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就算她不信,至少自己问心无愧,“母亲离开并州的时候曾给我来了封信,说是并州胡府的大小事都在鲁妈妈的手中握着,她要离开时府里的管事阻拦着不让她出去。若不是角门的婆子是胡府的老人,她怕是还出不来。”
姚珺眯了眯眼,道,“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挑拨离间?鲁妈妈是我的奶娘,除了我母亲外是最疼我的一个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这些我都明白,爷说这些可就是白费口舌了。”
“呵呵。”胡清轻笑出声,道,“是,都是为了你好,所以你才会被抓,才会成为阶下囚作为别人的棋子听从别人的指派伤害自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