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合拢双腿,慌忙将手机倒扣在桌上。
和佟喃一同生活,真是时时刻刻都踩在刺激的边缘。
佟喃看屏幕一黑,印出自己的脸,微微蹙眉,宋音池这是在搞什么鬼?
那边传出略沙哑的声音,发现宋音池突然把视频切换成了语音:“有事?”
“忘了?过来帮我涂药。”佟喃晃荡着小腿,翻了个身,把杂志丢在一遍。
“好。”这声回答略微喑哑。
传进耳朵里,电得大脑皮层都麻了下。佟喃搓搓脸颊,盖去心底倏忽闪过的悸动。
清纯的小铃兰不自觉之间发散出的诱惑才是最致命的。
宋音池正在和江鹤聊天,便把手机带了过去。
把手机放在佟喃的柜子上,宋音池走过去站在佟喃的床边,低头觑着那人:“药膏。”
“喏,”佟喃把药膏递过去,蓦地又缩回手,“你洗手没?”
宋音池穿着睡裙,里面大概没穿内|衣,微微凸起,佟喃看了眼,别开目光,手指卷着发,视线从这人平直的锁骨缓缓定在她的脸上。
宋音池摇了摇头,“没有,我现在去吧。”
佟喃看着她娉婷的背影转入洗手间,脑中的一点绮念不适时产生,却又被柜子上的手机一下给震没了。
捡起来看,备注“老师”发来的微信消息。
[小宋,我帮你关注了琴,过两天慈善晚会……]
慈善晚会?佟喃拧眉想,好像是有一个来着,多是有钱人为了赚名声,或是稀释内心的罪恶感举办的,但也不乏有些真心实意做慈善的。
迪诺尔作为顶奢,受邀在列,拿出了藏品作为拍卖物。不过两位母亲和姐姐不大喜欢出席这种社交场合,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她作为佟家代表人参加。
听见浴室里的流水声渐渐平息,佟喃忙放下手机,躺回床上。
宋音池从卫生间出来,顺便抽了纸擦干手,手机似乎偏移了位置,但她并未多想。
转身却见佟喃已经把睡袍褪至腰际,白玉似的美背中间一条脊沟深陷,肩颈弧度迷人,而臀部形状姣好,在暖黄的光下泛着诱人的色泽。
宋音池微愣,不动神色问了句:“不冷吗?”
却发现声音不自觉染上了几分带着旖|旎、色|欲的喑哑。
佟喃没回答,只是静静躺在那。宋音池便挤出药膏,抹在指腹上,淡绿色的乳状物揉开。
宋音池那双手,骨节分明,十指纤长,指甲盖修剪圆润,平日里呵护得很,磕了碰了都不行的,更别提干这种“粗糙”的活了。
所以佟喃被伺候着,内心油然升起一股奇异的满足感。
后背肌肤沾上沁凉的药膏,佟喃“嘶”了声,开口问道:“说起来,来我家时就见你只抱了盆兰花,随身携带的那把小提琴呢?”
宋音池那把琴是意大利大师于1764年制作的名琴,佟喃略有耳闻,据说它市值高达两千万。
“被抵押了。”宋音池低声回答,佟喃的尾音软媚勾人,撩得她心尖发痒。
指尖划过下凹的脊骨,宋音池眸色悄暗,不着痕迹抚过,碰了下佟喃的丰润的肉。
明明只是轻如羽毛一般的触碰,佟喃却觉得自己脑袋有点变空,似乎在渴望着什么。
更多的触碰么?或者说是更深入的?
很陌生的感觉,陌生到佟喃连忙坐了起来,拢好了半敞的睡袍。
“我十六岁时在纽约比赛拿了冠军,母亲便送了我一把琴。它对我意义重大。”
宋音池多说了几句,像为缓解有些变质的气氛,眼睛瞟了下被对方藏起的雪山红蕊,遗憾收回了视线。
佟喃递了张湿巾给宋音池,见那人慢条斯理擦着手,细致擦过指腹、指节的缝隙……每一下都透着养尊处优至极的矜持,却又难以避免地染着些许的色|情味。
佟喃不受控地舔了两下唇,对着宋音池道:“后天陪我出席一场慈善拍卖会,以女伴的身份。”